一輛貨車一下子轉彎撞上立在路邊的郵箱上,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從黑漆漆的樓道上滾落下來
,一頭撞上了郵箱腳的另一側……
莫錦年被救護人員救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昏迷,她滿身的劃傷,和同樣昏迷的貨車司機一起被
救入了醫院窀。
江夏娜收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嚇得六神無主。
她纔剛下了秀臺,衣服還沒換就趕到了火車站,但是最快的動車也要一個小時後纔出發,她不得
已撥打了以防萬一悄悄記下的霍臣商的電話。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撥打過去總是一陣忙音,“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不可能的話,她明明從錦年的手機裡直接複製發送到自己手機裡的啊……
這下該怎麼辦?
江夏娜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想要打電話給簡紀庭,但是拿出手機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存過那
個人渣的號碼。
該死的!
她急得手足無措卻突然想起上次藍筱泊送保溫瓶上來的時候,好像給過她一張名片。
從包裡翻找出來,立刻撥打了過去,“藍助理了,拜託了,錦年在北城沒親沒依的,現在出了車
禍,麻煩你先過去一趟,我很快就趕過去!”
“好的,我立刻就去。”
…………………
藍筱泊掛斷電話,此時他正站在之然妝品總裁辦公室裡,視線裡,坐在皮椅上的男人背身對着他
,落地玻璃上倒影出他若隱若現的英俊臉孔。
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至少在聽到藍筱泊說莫錦年出了車禍時,他的反應不過如此。
“簡紀庭隱瞞了DNa鑑定報告的真實內容,買通了醫生給了裴瑾蘭夫人假的報告,不知道爲什麼他拿到真的報告後,對莫專員施加了暴行。“
藍筱泊一一報告着。
“那麼霍總,我現在就過去看看莫專員?”
他請示道。
倒影在玻璃上的男人臉孔,有些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
只看到他擡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同意他去,在藍筱泊走到門邊的時候,低低森冷的聲音又夾雜着讓人寒顫的笑意:“明早見報的內容,我一定要最轟動的。”
“……是。”
……
藍筱泊來到醫院的時候,莫錦年竟然仍舊在急救室裡搶救,聽說因爲搞混了她和同時送院的貨車司機的血型而被輸錯了血,發生了嚴重的溶血反應,現在正在全力搶救中——
“藍助理。”
有個穿着米色風衣的男人悄悄來到藍筱泊的身後同他耳語了什麼,那人看上去眼神和言行都很可疑。
藍筱泊卻好像認識他一樣,跟着他走到醫院的逃生通道,米色風衣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疊東西放在信封裡的東西遞給藍筱泊。
“都拍到了?”藍筱泊問。
米色風衣的男人肯定的點點頭,“霍總吩咐的事當然要幹得漂亮,從今早莫錦年從江夏娜寓所出來上了簡紀庭的車,再到簡紀庭送她去到基因鑑定所,到報告出,簡紀庭對莫錦年動粗,把她拽進車廂強行暴行,都拍得一清二楚,包括莫錦年失魂落魄地赤腳走回江夏娜的住所,出了剛纔的車禍,急送入院,全程都有跟拍。”
藍筱泊一邊聽着,一邊打開信封看着裡面每一張都足以宣判莫錦年死刑的照片。
一個女人這樣落魄的照片要是登了報,那麼一生的名譽和尊嚴就都毀了……
…………………
“藍助理還需要跟拍下去麼?那女人命運好像真的很坎坷,剛纔竟然被輸錯了血,這也太戲劇性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明天爆料的時候,是不是更有懸念?!”
米色風衣的男人露出讓人嫌惡的笑意。
那人的生死開玩笑,賺錢的素材。
要不是霍總吩咐,藍筱泊最噁心的就是和這種市儈鬼合作。
“你繼續跟拍。”他答道,相信霍總讓他來醫院就是給這個男人這個明確的指示。
霍總說了要最轟動的,所以明早的頭條,必定會轟動整個北城。
“藍助理還需要跟拍下去麼?那女人命運好像真的很坎坷,剛纔竟然被輸錯了血,這也太戲劇性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明天爆料的時候,是不是更有懸念?!”
米色風衣的男人露出讓人嫌惡的笑意。
那人的生死開玩笑,賺錢的素材。
要不是霍總吩咐,藍筱泊最噁心的就是和這種市儈鬼合作。
“你繼續跟拍。”他答道,相信霍總讓他來醫院就是給這個男人這個明確的指示。
霍總說了要最轟動的,所以明早的頭條,必定會轟動整個北城。
“那麼每張照片的價格是不是可以上調一些?那個女人要是一命嗚呼,這些照片可就是千金難買了。”
米色風衣的男人露出貪婪的表情,藍筱泊擺出官場的笑,“霍總答應過的價格不會高也不會低,你要是不想明天陪葬的話,乖乖聽從命令就好。”
難得擺出鬼畜的臉孔。
藍筱泊威嚴起來的樣子着實嚇到了對方,對方哪裡不知道霍臣商是什麼角色,他不過就是想大撈一筆,但是爲此搭上姓名可就得考慮看看了……
…………………
莫錦年輸錯血所幸及早被發現,但是造成的溶血反應不小。
發熱,脾肺腫大,昏迷不醒……
搶救手術做了整整六個小時才暫時脫離了危險期,江夏娜趕到醫院的時候,藍筱泊守在莫錦年的病房裡,江夏娜對他很感謝,他的表情卻很沉重,臨走前說了讓江夏娜費解的話——
“有時候清醒也許比昏迷更痛苦,江小姐請你照顧找莫專員。”
“呃……我會的。”
江夏娜守在莫錦年的病牀邊,握住她被纏上紗布的手,即便纏着沙發,她還是能感覺到她手心的冰涼。
這傻丫頭到底是遭遇了怎樣可怕的事,爲什麼會就在她的家門口發生這種事?
“錦年,你一定不要有事,驍希還在家裡等你呢……”
江夏娜握着莫錦年的手,眼淚不自覺地就下來了。
……
江夏娜在醫院裡守了一夜,早上起身去洗手間洗個臉,提提精神,剛走出洗手間,就聽到醫院底樓傳來轟隆隆的吵雜聲,低頭往下看竟然是一羣人頭攢動的記者?!
有的人甚至直接扛了攝影機進來,連電視臺的人出動了?!
怎麼回事?!
…………………
江夏娜往下走了兩樓就聽到那羣人簡直像失控的鬥牛羣,一個個要衝上樓,抓住圍住他們的保安和護士,“昨晚是不是有個叫做莫錦年的女人出了車禍被送進你們醫院?”
“她現在幾號病房?”
“她真的是因爲車禍入院,還是遭受到了前夫的暴行?!”
記者一個個窮兇極惡地追問,江夏娜聽到遭受前夫的暴行,直接就聯想到,昨天錦年是和簡紀庭去了基因鑑定所。
難道是那個時候出了事?
問過醫生,錦年身上腳下的傷根本不是車禍造成的,有市民做了警察筆錄,說錦年回到公寓的時候就是赤着腳的,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撕壞了一樣,頭髮也是披頭散髮着的。
該死!
那個人渣又對錦年幹出了什麼事?!
“今早娛樂時報放出消息,莫錦年當年出/軌,就連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他前夫簡紀庭的,昨天剛剛做了DNa鑑定,就是你們醫院的鑑定所鑑定的,但是鑑定結果卻被她前夫買通醫生篡改,因爲她前夫被她迷惑成癡,甘心爲她隱瞞,這是不是都是真的?!”
“你們被買通的醫生是哪位,你們醫院背後的注資人是不是京華百貨?”
今早的娛樂時報?
那本成天爆料豪門私/情,娛樂圈醜聞的八卦雜誌?!
江夏娜聽到記者們的炮轟,立刻從另一頭的通道跑到了街上,買了一本最新的娛樂時報,她不敢相信那封面上竟然是——簡紀庭掐着莫錦年的脖子,憤怒的,發狠的。
而一旁的標題是:豪門總裁被蛇蠍前妻欺騙,白白戴了四年綠帽,兒子並非親生子。
這……
這都是真的?!
那畫面實在太震撼,這內幕也太……
江夏娜震驚得大腦都不能思考了……
…………………
江夏娜以爲封面就是全部,但是翻開內頁才發現,這本雜誌爆料的內容全面細緻到,她這個知道所有真實事件的人都覺得詫然。
錦年那丫頭,昨天到底是經歷怎樣的夢?!
簡紀庭竟然差點當中強行對她……
那個男人不是早就接受了驍希不是他親生的事實了。
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激怒了他幾乎殺死錦年,
而這份雜誌又是被誰爆的料?
簡紀庭那麼要面子,絕對不會是自己策劃的,而且就算是簡紀庭買通的人揹着簡紀庭把DNa鑑定報告賣給了娛樂時報,但是娛樂時報是怎麼會拍到昨天的一系列的照片。
難道是早有預謀?
照片裡錦年被拍的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她更是被那些文字渲染得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婦一個。
說什麼揹着丈夫偷/情成/癮,生下私生子還貪婪地預謀着霍家的財產,試圖讓自己的兒子繼承京華百貨。
可惡,真是瞎了眼了,到底是那個缺德鬼把錦年寫成這樣?
還讓她做不做人了?!
…………………
霍宅
今早娛樂時報爆料簡紀庭收買了醫生作假了DNa鑑定報告後,整個霍家上下就像被逼到了水生火熱之中。
董事們不依不饒的電話攻勢讓霍家的電話從早都沒有停歇過。
客廳裡,突然就爆出一道洪亮的巴掌聲——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簡紀庭剛東搖西擺的走進客廳就被走上來的裴瑾蘭狠狠颳了一個巴掌,高大的身軀半軟地靠在了門邊,霍婉怡心疼不已,“紀庭,你怎麼喝成這樣?”
他臉通紅,又突然煞白得嚇人。
滿身的酒氣顯然已經喝得神志不清,被裴瑾蘭打了一個巴掌,竟然嘴角還掛着笑,絲毫感覺不懂啊痛?!
“外婆,幹嘛板着一張臉,她最討厭的外孫媳婦被她趕走了,她應該很開心啊……”
簡紀庭醉醺醺地說着,越過霍婉怡,竟然大半個身體掛在裴瑾蘭的肩膀上,“外婆,你是不是很高興?拆散了我和錦年,你一定很高興……”
“混賬東西!”
裴瑾蘭已經憤怒到無法言喻。
爲了一個莫錦年,這個才華橫溢的外孫竟然就跟一個白癡一樣。
“爲了護着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竟然把我當老糊塗耍了四年?!”
…………………
裴瑾蘭昨天還鬆了口氣,她的曾孫總算仍是她的曾孫,但是今早……
所有的一切都破滅了,她疼愛了四年的曾孫,竟然是個野種,和他們霍家絲毫沒有半分關係!
該死的!
越想她越無法忍耐往心頭上衝的憤怒。
今早曝出那樣的醜/聞後,京華百貨的股價一再下跌,董事們紛紛拋股以示抗議。
這麼下去,好不容易挺過危機的京華百貨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混賬東西,你倒是說話啊!”
“我一把年紀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家業竟然要毀在你這個不爭氣的傢伙手裡,簡直太可氣了!”
“不,那個女人,那個可惡的下作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裴瑾蘭嘶吼着,霍婉怡上前安撫,“媽,你消消氣,小心你的心臟啊……”
“給我滾,都是你教子無方,當初若不是你擅作主張給他們製造機會,也就不會造成今天的結局,哼,敢和男人偷/跑的女人,本來就沒資格做我的女兒,當初接納你們母子回來,真是我瞎了眼了!”
霍婉怡被裴瑾蘭嫌惡地推開。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腳不自覺的發顫,母親要是知道,她不但給他們安排了蜜月旅行,就連莫錦年生下的那個孩子也是她一手安排,那後果會是怎麼樣?
該怎麼辦?
事情鬧到了公開的地步,莫錦年還會不會保持沉默?!
被報刊寫成那個不堪的樣子,她一定不會再傻傻地守着那個秘密了,對不對?
與此同時,醫院裡。
江夏娜鎖了病房的門,拉下簾子,剛坐到莫錦年的牀邊時,牀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眼瞳好像沒什麼焦距,愣愣地,傻傻地,“錦年……?”
她喊了她一聲,但是呆呆的目光看着她,卻問:“你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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