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聲,顧晚心裡的絃斷了,躲了整整一天,在這裡被歐以宸當場逮到不聽話的下場,會是什麼?
腦海了無數的想象貫穿,在看到房間裡熟悉的她的物品時,顧晚的腦袋還是轟地一下炸開。整個房間都瀰漫着他的氣息,強得讓她呼吸都感到困難。看着他隨意地解開自己襯衫的鈕釦,顧晚的心咚咚直跳,腳步不由地往外移動。
“過來。”
腳趾頭縮了縮,顧晚閉了閉眼,朝着他的方向走近。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真的,只要父親好好的,什麼代價都值得。
“洗澡,換衣服。”他看了一眼她裙襬上的污漬,“以後那樣私密的位置,別人少碰。”
私……密?顧晚嚥了嚥唾沫,背過身去,拉開衣櫃,她的衣服已經整齊地放好。
而另一側,是他的衣物。
即便是掛着衣服的畫面,都溫馨得像是一個家,這樣的溫暖偏偏可以刺痛她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隨意的撩過一件衣服,她便轉身到了盥洗間。
水聲嘩嘩,沖刷着回憶,還記得她第一次走進他的房間,打開他的衣櫃,從此,讓自己的衣服放入那個櫃子,就成了她的夢想。
現在,是夢想實現了嗎?可是,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超過十五分鐘,我直接進去。”
門外淡淡的聲音響起,連舔舐傷口的時間都不給她,歐以宸果然是歐以宸,對她,從來都沒手軟過。
顧晚咬牙穿上了衣服,對着鏡子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才走了出去。
“到牀上坐着。”
他高大的身子背對着她,正在搗鼓着什麼,顧晚依言到牀邊坐下,背對着他,雖然拳心狠狠握緊,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外,心卻是像擂鼓一樣,失了節奏。
“把褲子脫了。”
身後的聲音不耐地響起,顧晚咬脣看着自己長袖長褲的睡衣,沒錯,他們之間,確實是直接的肉tǐ關係,可是……
就這樣簡單的五個字,也讓她有五雷轟頂的感覺。他需要這樣把她的自尊放在腳底踐踏嗎?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都可以工作了,還可以吃辣,可以喝酒,應該不會哪裡不舒服。”
“我……我真的不舒服……”
“連脫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不行的話,我來。”
“喂,歐以宸!我都說了不舒服了,你就不能放過我找別的女人嗎!你……”
轉身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藥膏,顧晚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覺得我去找哪個燙傷的女人上藥比較好?”
“……”
“……不用上藥了,只是小事,沒、沒有燙傷。”
“你脫,還是我脫。穿得像個北極熊,怎麼塗藥?”
“真的不用上藥,麪條不燙,我……”
“我脫。”他伸過手,顧晚驚叫起來,“啊!不,不,我我,我自己來。”
低頭看着他的大掌移開,顧晚咬牙脫下了長褲,簡直比一百攝氏度的開水倒在身上還難受。
雪白的大腿,有紅色的痕跡,藥膏清清涼涼地沁入肌膚,顧晚的臉卻是灼熱的,她不敢低頭,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外。
“這裡,是我的。”大拇指輕輕地拂過細膩的肌膚,可以感受到的粗糲感,顧晚身子一僵,目光僵硬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