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友,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玄裂在洛北身邊落下,以他的實力,自然可以清楚洛北現在的傷,所以,他問的根本就不是洛北的傷,而是,這樣的傷,會不會對洛北的未來,產生什麼影響。
“沒事的!”
洛北自也聽出玄裂的聲音,笑了聲,道:“也多虧前輩你及時趕到,不然今天,還真的會出事。”
玄裂深深的看了洛北一眼,道:“就算老夫趕不過來,老夫都不相信袁康能夠殺了你。”
方纔之時,玄裂從未感受到,洛北有過任何害怕、緊張的情緒,彷彿,袁康要對付的,要殺的並不是他洛北。
一個人的心性,怎可能這麼的好?
那麼很自然,玄裂相信,洛北必然有着保命的底牌,他根本就不擔心會被袁康給殺了,自然,就不會緊張,更加不會害怕。
一個能夠抹殺邪族,並在那方有着瘴氣的山谷中自由生存的人,玄裂真不認爲,袁康能夠殺了他。
“前輩太擡舉我了。”
洛北笑了聲,這一笑,扯動了傷口,旋即讓他嘴角都是給歪了起來,那樣的痛,一直都在忍着,忍無可忍都也忍着。
玄裂看在眼中,記在了心中,如此一個年輕人,難怪黑暗聖獅的族人,都會心甘情願認爲他大哥。
“別多說了,快些去養傷,老夫等傷後之後再回去!”
既然這樣,洛北便也直接的,就在這裡盤腿坐了下來,進入到修煉之中。
倘若玄裂都還護不住他,相信這周圍之地,沒一處是安全的。
看到洛北進入修煉,玄裂退回來後,薛鼎山重重的鬆了口氣,連忙迎上了前,抱拳,鄭重的道:“多謝!”
玄裂笑了笑,虛託一下,道:“薛老兒,你我也不算陌生,用的着這麼客氣?”
薛鼎山正容道:“你救了洛公子,別說這樣的客氣,老夫這條命,你若看的上,儘管拿去也無所謂。”
玄裂不由的笑道:“看來,你們關係非淺,洛北也很重要。”
“不敢相瞞,是!”薛鼎山道。
“老夫也不會多問什麼,就到此爲止。”
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就算玄裂和洛北之間關係很不錯,也不會去打探其他人和洛北之間,爲什麼有這樣好的關係,這是大忌。
頓了一下,玄裂道:“如今,你羅生宗雖然沒有和朝天門翻臉,可是相信,來日的話,他們會多多少少的有所針對,甚至可能會因爲要對付洛北,而讓你羅生宗很不好過,你可有什麼打算了沒?”
薛鼎山雙瞳微緊,人老成精,何況還是一宗之主,揹負着大責任,他豈會想不到這些?
“倘若真是這樣,離開創天大陸,乃至是始天大陸是最好的選擇。”
玄裂問道:“你捨得這份家業?”
“捨不得!”
薛鼎山回答的也很乾脆,當然,他的捨不得,並非是因爲羅生宗家大業大,在這裡乃是一方霸主,而是,該完成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現在就離開,薛家多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但爲了洛北,就算再怎麼捨不得,那也必須要捨得。”玄裂正容的道。
薛鼎山點了點頭,道:“老夫會安排,等這次的尋龍令結束之後,會立即着手安排我羅生宗的人離開。”
這,便是無奈!
不過這樣也好,薛家若撤了回去,那就自然讓九天戰神殿知道了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屆時,洛北也就無事了,這纔是最重要的,無論薛家付出了怎樣的心血,都比不上洛北的安危。
朝天門的人已經離開,尋龍令在洛北身上。
但這並不意味着這一次事情都結束了。
用尋龍令打開解龍海下的封印,讓人進去歷練三個時辰左右,那時候,纔算真正的結束。
雖然說,這個過程,將會很多人沒辦法參與進來,但也要親眼去見證一下。
對各大勢力之主而言,解龍海的封印極其強大,所以,在解開封印的時候,那個極短的過程,對他們,或許會帶來一種啓發。
各大勢力之主,皆乃玄宮境大高手,任何啓發,那都有可能,讓他們接下來的武道之路,變得相對要容易一些,那畢竟是水龍一族所設下的強大封印。
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着洛北從修煉中甦醒過來,時間在這樣的等待中,不知不覺的流逝,轉眼,便是過去了五天。
第六天清晨時,洛北退出了修煉,張開了雙眼。
在場衆人,皆是眼中深處,掠出一抹震驚之色,當天的他,傷的極重,而現在,固然不是傷全都好了,可至少也是好了大半。
這般快的恢復速度,叫人很有些吃驚。
這或許,是他當天能夠承受的住,堅持的住的主要原因!
“洛小友,何必這麼着急,沒人會催你,也不敢有人催你。”玄裂說道。
這話倒是一點沒說錯,至少在場的這些勢力之中,相信,還真的沒人,會對洛北怎麼樣,不僅僅是因爲有玄裂和薛鼎山,更因爲洛北自身,在面對袁康時候,所表現的出色,讓他們懾服。
“沒什麼太大事了,也就不好讓大家久等,更爲重要的是,我自己等不了。”
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就算陸顏等人還沒有回到朝天門,想必,在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那都已經傳回了朝天門。
這也就意味着,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會到來!
他自己倒是不怕,打不過還能夠逃,除非天人境高手親自來,不然,類似袁康這樣的,洛北想走的話,袁康還真的未必就能夠留的下他。
玄裂出身十萬大山,而十萬大山中,應該有天人境高手坐鎮,不會有什麼大麻煩,羅生宗不行。
早些把這裡的事情料理完,讓羅生宗的人早些離開爲好。
“洛公子,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的,等你從解龍海中出來後,老夫就立即着手,安排人離開始天大陸!”
薛鼎山說的是始天大陸,那便也證明了,他能夠猜到事情的重要性。
洛北眉梢微微一挑,眼瞳之中,一抹森冷之意浮現出來。
這樣的離開,從來都是身不由己,這又叫人如何能夠心甘情願?
當然心中會極度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