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老,諸位長老,救我!”
現在的陳啓帆,才感覺到了害怕,因爲洛北真的要殺他。
沒有人不想活着,陳啓帆更加不想死,以往的強硬,只是覺得洛北不敢殺他,現在發現不是,自然害怕了。
許長老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洛北,他已經受到教訓了,放了他吧!”
“放了?”洛北笑問。
許長老反問道:“難不成,你還真想殺了他?”
聲音中,已有了淡淡的冷意與不悅之意,似乎是因爲他都出面了,洛北還這樣的大膽,一點面子都沒給他。
洛北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不瞞許長老,我真想這樣做。”
許長老厲聲道:“洛北,你若真這樣做,那就等同背叛了天玄門,彼時,將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護住你。”
“背叛?”
洛北似笑非笑,道:“我與陳啓帆無緣無仇,若說有過節,那也只是數天前,我先找到了一株靈物,他要來搶....”
“那是我先發現的,只是一直未曾成熟,所以再等,不趁想,那天晚來了一步,被你捷足先登了。”陳啓帆立即說道。
洛北不由嗤笑了聲,道:“先不論你這話是真是假,縱然你發現在先,然而卻是無取之在先,怎麼,你先看到的,那就是你的?那是不是說,我明天將整個天玄門都逛一遍,這天玄門中的任何東西,都是我的了,其他人再也不能染指?”
“許長老,有沒有這樣的道理?”
許長老頓時默然,任何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這是道理,當然,你有本事搶走,那也是道理,搶不走,那也沒辦法。
見許長老默然,洛北再道:“那天,他三次對我出手,次次不顧同門之誼,欲要置我於死地,我被迫與之一戰,最後他輸了,以貢獻點爲代價,將這件事解決,許長老,此事,我可有做錯?”
許長老還是沉默着,這本就是天玄門有的規矩,輸了,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洛北又道:“我也以爲,這件事就這樣過了,誰曾想,這傢伙仍然不依不饒,不顧身份和麪子,帶人封堵外門,用心如何,相信大家都能看的出來吧?”
看着許長老,洛北道:“敢問許長老,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可曾有錯?”
“你沒錯!”
這三個字,縱然許長老不想說,都也只能這樣說。
“他不僅想讓我名聲掃地,更想讓我在天玄門中無法立足,只要我不在是天玄門的人,相信,有很多人,願意因爲他的一句話來殺我,他想置我於死地。”
洛北冷聲道:“他想殺我,既然我沒錯,爲何,我不能殺他?”
“洛北!”
許長老沉聲道:“天玄門門規,禁止門下弟子自相殘殺,他犯下的錯,事後門中自有懲處,也輪不到你用私人的辦法來解決,何況,他縱然想殺你,但現在,你還好好的。”
聞言,洛北忍不住的想笑:“許長老,照你的意思,我只有死了,他纔算是真正的錯了?或者說,當我因爲他今天所做的事,狼狽的滾出了天玄門,然後他派人將我殺了,我是否可以認爲,事後,天玄門絕不會因爲我一個死人,而找陳啓帆算賬,是也不是?”
“洛北,你大膽!”
“許長老,我無意冒犯,然而,我想請問,既然都看出了陳啓帆的險惡用心,也知道他今天這樣做,會帶來極其不利的影響,爲什麼你始終在觀望着,而不出面阻止?”
洛北漠然道:“進入天玄門,前後十天時間都還沒到,我自認,並沒有得罪什麼人,許長老,爲了安撫我和外門弟子,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衆外門弟子,包括那幾名內門弟子在內,都不免瞠目結舌,這洛北,態度太強硬了吧,竟然對一長老如此的質問!
唯有許長老身後的幾位長老暗暗點了點頭,洛北話中帶話,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背後,另有推手,而且將整個外門給牽扯了進來,縱然許長老,都不好太過分。
現在的洛北,明顯在外門樹立起了絕對的權威,想要動他,就必須要有過硬的理由,否則,將會引起巨大騷亂。
許長老眼神已是陰沉無比,道:“洛北,凡事要適可而止,更要懂得見好就收。”
洛北淡淡道:“適可而止我知道,見好就收?這個‘好’字,我還不理解!”
“你想怎樣?”許長老忍不住的怒聲喝道,他也知道,今天,他要丟些臉了,臨老了,在一晚輩面前丟臉,而且衆目睽睽之下,實在是有些憋屈。
但又能怎樣,說到底,他也不是下棋之人。
洛北突然一笑,問道:“天玄門中,禁止門下弟子自相殘殺,除卻這個外,是不是做其他的,都沒關係?”
許長老喝道:“不得廢人修爲,不得燒殺搶掠,不得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這個規矩好!”
洛北似嘲笑了一聲,旋即說道:“諸位師弟,不知道誰可以幫下忙,將這傢伙,給掛在外門入口的大樹上?”
“我來!”
無數外門弟子應道,洛北的話,雖不是聖旨,但他們願意去聽。
“你....”
“洛師弟....”
“洛北?”
洛北無視了許長老,看向那數名內門弟子,淡漠的道:“以你們的實力,當然可以將他解救下來,不過,我話放在這裡,救他,就是與我洛北爲敵。”
“也許在今天,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你們好好想一想,我要超過你們,需要多久時間?”
“今天你們救了他,來日,我會一個一個的找上你們,我也可以保證,屆時,你們所受的,將是陳啓帆今日的百倍。”
“別去懷疑我的話,不想讓我洛北好過的人,他也休想安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們自己好好想想,相信,我和陳啓帆之間做個選擇,應該不難的!”
話音落下,洛北飄然而去,便是連許長老等人,都沒有與他們打招呼,在今天,他已經看明白了許多事。
即使他展現出了諸多底牌,有些麻煩,竟還是擺脫不掉,既然如此,又何必與這些人虛與委蛇?
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無論是誰,想要殺他,想要對付他,洛北都不介意讓之明白,他洛北,究竟是軟柿子,還是一塊足以讓人踢斷腳掌的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