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白虎力攻丹太過危險,當它的副作用,清晰的被發現之後,再老道的煉丹師,輕易都不會去冒險煉製此類丹藥。
比起武者,煉丹師的晉級更加的艱難,每一個煉丹宗師,無不是天資極其過人之輩,經歷無數次的丹劫,方纔煉丹等級提升。
可以說,每一個煉丹宗師,比起天人至神境的高手都要稀罕,也要珍貴許多,孫乾在九天戰神殿的地位,就能夠證明這一點。
而煉製白虎力攻丹,就算是孫乾的煉丹實力,稍有差池,那等反噬,都有可能,讓他精神即便不崩潰,怕是以後這煉丹實力也會下降。
所以,沒有哪一個煉丹宗師,會在這個上面冒險。
若是私人煉製白虎力攻丹,偶然爲之,在足夠利益面前,冒險一把也很正常,但如果是某個勢力,煉製白虎力攻丹,那就絕不可取。
以九天戰神殿的實力,尚且損失不起孫乾這等煉丹宗師,其餘任何一方勢力皆是如此。
吳貌才這枚白虎力攻丹,若是化大價錢購買過來,倒也不太奇怪,可如果不是?
當然,洛北這也是隨便的問一下,他自也不可能,會指望吳貌纔回答他這個問題,可是,這樣一問,也並非是無的放矢,並非是隨口問問而已。
吳貌才的臉色,突然的變了一下,幅度儘管很小,洛北本就在密切的關注着他,自然,這瞞不過洛北,這裡面,看來有蹊蹺。
“嗡!”
洛北掌心中,紫金光芒淡淡的閃爍,光芒之中,出現一物,藉助紫金雷光的隱藏,外人察覺不到,吳貌才亦是察覺不到。
“這樣看來,這白虎力攻丹,有特別的來歷啊!”
洛北笑問:“吳貌才,不妨和我說說,這丹藥,哪裡來的?說了後,或許,我可以放你一馬!”
吳貌纔不由厲聲喝道:“小子狂妄!”
然而,他很清楚,洛北這還真不是狂妄。
有白虎力攻丹在,自是不用畏懼洛北,可是現在這丹藥已經沒有了,洛北今天,實力大進,公平一戰,他根本就沒可能要了洛北的命,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尊青蓮仙子在。
“狂不狂妄,你自己心中知道,所以,大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洛北淡然道:“你若不說,抓住你之後,我也自有辦法讓你說實話,只不過到時候,你免不了會受極大的苦,而你也應該清楚,所謂的苦,不可能簡單捱住的。”
“吳貌才,還是老實一些的話,免得吃盡了苦頭,最後仍然還是乖乖的說出了一切。”
“你!”
吳貌才那個怒啊,這一生的他,儘管也不曾真正高高在上過,有太多的人,都需要仰望,然而,又何曾被一後輩給如此的威脅着?
可現在,他能怎樣,只能飛快的暴退,即使知道,身在這無邊山河中,想逃不容易,卻也只能這樣做。
洛北嘴角邊上,狡黠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吳貌才,你逃不掉的!”
山河世界中,陡然雷光萬丈,如同化成雷龍,一聲咆哮,呼嘯而去,直接朝向吳貌才的身子鎮壓過去,霸道的力量盡情散發,就在那瞬間後,吳貌才的身子,以肉身可見的速度,向着大地上跌落下去。
原本這半步天人境,就算奈何不了洛北,也不至於潰敗到這種程度,可悲的是,心志被奪,喪失了戰意的吳貌才,自然也就變得如此不堪。
一舉傷了吳貌才,雷龍化成巨掌,從天而將,洛北可不會有半絲的手下留情,面對着,這些個把私人利益,建立在九天戰神殿之上的傢伙,他自不可能心軟。
“小輩,大膽!”
眼看要將吳貌才擒下,天際上,巨掌拍下,整個山河世界,都是劇烈的震盪了一下,旋即,巨掌破空而來,就後發先至,不僅破掉了洛北的雷霆攻勢,還順道將吳貌才從山河世界中帶走了。
“天人境?”
唯有此等高手,方纔可以做到如此極致。
山河扇一揮,無比山河隱去,洛北手執山河扇,看向天際,那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老者。
人很陌生,然而那聲音,卻是一點都不陌生。
如果洛北沒有猜錯,這傢伙,便是天機樓的天人境高手,前不久,他對上至神宗的灰袍老者時,這傢伙曾出手過。
“天冥子,你終於來了!”
吳貌才大汗淋漓,直呼僥倖,若是來的稍晚一些,今天,他可就成了洛北的階下囚了。
名爲天冥子的天機樓高手冷哼了聲:“你好歹半步天人境,還是白虎力攻丹在手,居然,被洛北逼到這個份上。”
吳貌才神色一鎮尷尬和鐵青,分辨道:“有青蓮仙子在旁,老夫如何是對手。”
“吳貌才,你當真是膽小如鼠!”
天際外,再度一人暴掠而來,飛快的出現在了這裡。
還是那句話,人,洛北不認識,這聲音,他認的出來,這一位,應該就是朝天門的聶空子。
“青蓮仙子,還好好的呆在她的那座山峰之上,這裡,哪裡來的有什麼青蓮仙子。”
另外一個方向,有人踏空而至,便是天涯宮的那一位。
好傢伙,這三方勢力的天人境高手都來了,這顯然,已是聯手了,洛北掌心中,紫金光芒遮掩下,那一物,輕輕的動了起來。
“青蓮仙子,未曾離開過?”
吳貌纔不由冷視洛北,厲聲喝道:“混帳小子,你敢誑老夫?”
天涯宮的那人連連冷笑:“吳貌才,老夫實在好奇的很,你這膽量與格局,這次的事件如此重要,蘇殤那老兒,怎派了你過來?”
蘇殤…這個名字,洛北當真是一點都不陌生啊!
吳貌才雙瞳爲之一寒,喝道:“鐵一成,你放肆!”
“好了,大家現在,同坐一條船,別因爲這些小事而傷了和氣。”
天冥子淡漠道:“現在,還是先辦正事!”
聽到正事,無論是這三大天人境高手,還是吳貌才,近乎有些猙獰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洛北的身上。
那樣的目光中,冷厲之極,但同樣,他們也好像是在看死人。
這裡是在千里之外,他們從四個方向趕來,足以確定,洛北沒有任何的援兵與埋伏,不曾有絲毫的手段在隱藏着。
那麼,對他們而言,今天的洛北,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