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鵬把兩個舉到自己的身前,看著眼前尖聲狂叫的信徒們,心中一動,學著李剛的語氣和語調,大聲地說道:“願百族之神賜福你”剛剛又要蠢蠢欲動的整個大廳裡的信徒們聽到這句話,本能而機械的重複了起來:“百族之神賜福你。”
邱鵬心中大喜,只要讓他有機會開口說話,一切就好辦了。“我們聽從百族之神的指引。”“我們聽從百族之神的指引。”大廳中響起參差不齊的吟唱聲。
“我們是百族之神的兒女。”“我們是百族之神的兒女。”……邱鵬努力地回憶著他所聽到過得李剛或者是其它人提到過的相關的口號,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的大聲地喊著。
而跟隨著邱鵬吟唱的信徒們一開始的吟唱聲是有些遲疑地,稀稀落落的,隨著邱鵬一次又一次地引導,他們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洪亮,也越來越整齊。整個大廳都充滿著一種神聖的氣氛。
隨著邱鵬吟唱的繼續,這些信徒們臉上狂暴的渴望血腥的面容漸漸的緩和下來,開始變得平和,寧靜,消失了精神的狂暴化所賜予的暴力傾向。
邱鵬這才放心下來,其實邱鵬在吟唱的過程當中也沒有多少把握。不過,幸虧他知道世俗之中的教堂裡的那些信徒對於神的信仰。
而現在邱鵬就是在他的吟唱聲中,藉助於聲音的傳播,用平和,寧靜的精神狀態去感染周圍的信徒。本來要像以一個人的力量去影響千百人的精神狀態是很困難的。但是,邱鵬藉助於這些人長時間以來信奉和吟頌的,使他們失去了戒心,沒有絲毫的精神抗拒,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邱鵬的暗示。
看到了整個大廳的信徒已經平靜下來,邱鵬這才大聲地說道:“你們都上當了。你們被李剛所欺騙,已經被他出賣了。”
信徒們相互對望,面面相覷,已經恢復了理智,開始能夠正常的思考。但是長時間以來,對於李剛的崇拜和信任卻已經根深蒂固。
其中一個大聲地問道:“不許你污衊李剛大人。”
“他一定是外來勢力派來的奸細,我們幹掉他,開始行動吧。難道我們今天在這裡齊聚一堂,不是爲了討回外來勢力虧欠我們的血債嗎?”
這個意見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認同,衆人附和著:“趕走外來人,過自由和富足的生活!”
開始向邱鵬圍了過來。邱鵬大聲說道:“你們口口聲聲是爲了你們所有的族人報仇,爲了爭取自由的生活,但是你們卻不知道你們完全是被別人所利用。”
信徒之中,那個喊口號最激烈的漢子看起來是個小首領,上前走了兩步,面對的邱鵬大聲說道:“你是一個邪惡的外來人,竟然有膽子在這裡胡言亂語。總有一天,百族之神的詛咒將會降臨到你們的身上。”
邱鵬溫和平靜的,但是卻又非常堅定地說道:“假如你們只是爲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我不會阻止你們。但是此刻,浮雲幫正在攻打七傷學院,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實際上是爲了配合這羣同是外來勢力的人攻破七傷學院。”
“你們一口口聲聲是爲了自己的族人的幸福生活,卻又沒有想到一旦四大學院被攻破,學院內的學生,你們的族人都會成爲受害者。”
“浮雲幫和邪惡的黑衣教在js境內的土地上肆虐,殺死你們的兄弟姐妹,掠奪你們的財產,燒掉你們的房屋,說到底,這些真正的外來勢力才應該是你們最應該恨的敵人,而你們竟然會幫助他們攻打四大學院,你們對的起被這些外來勢力傷害和殺戮的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信徒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阻止了大廳中所有人的議論紛紛,對邱鵬說道:“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
邱鵬擡頭看了一眼,認識他竟然是有過一面之識的徐凡。徐凡應該是李剛的心腹吧?
邱鵬冷冷的說道:“證據?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需要什麼證據?七傷學院現在隨時都可能被浮雲幫攻破,難道還不是證據?何況,你們真的以爲以你們這一羣沒有經過訓練的烏合之衆,竟然會是受過軍事訓練的裝備精良的七傷學院院衆的對手嗎?”
邱鵬目光掃視一圈,所有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感到一陣奇異的心靈的波動,邱鵬用譏誚的口氣說道:“你們這羣傻瓜!你們這是一羣犧牲品而已。只是被利用的工具。李剛讓你們去進攻的七傷學院,只是爲了吸引學院內的注意力,讓你們去送死,在他的眼中,你們只是卻無足輕重的傻瓜。”
另外一個信徒激烈的說道:“就算我們打不過七傷學院的精英,就算我們行動失敗,至少我們的鮮血能夠喚起其他兄弟姐妹的勇氣,爲了我們的信念而戰鬥到底。那樣,我們的鮮血就不算白流。”
邱鵬還沒有回答,徐凡就已經搶先冷冷的對視那個信徒說道:“江傷你這話說得有點問題吧。如果真的浮雲幫今天晚上要攻打七傷學院的話,我們絕對不應該今天晚上行動。那樣只會幫助我們未來仇敵。浮雲幫作爲外來勢力在我們js境內想渾水摸一下魚,這是絕不允許的。”
江傷大聲地說道:“浮雲幫同樣是外來勢力,外來勢力沒有一個好東西,所有的外來勢力都應該死。更何況,有誰曾經看見浮雲幫的行動?完全是眼前這個小子的一面之辭。阿駝,你怎麼說?”
那個被稱之爲阿駝的信徒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有將近三十歲,相貌威嚴中透出忠厚,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看起來他在人羣中有較高的威望,說道:“無論今天晚上要不要行動,究竟有沒有浮雲幫進攻的事情,都要先把眼前的這個小子收拾了纔可以。否則,過了今天晚上,萬一這個小子去告密,不知道要害死我們多少兄弟姐妹。”
這句話提醒了在場的人,他們注目邱鵬,眼中充滿了敵意,大廳中響起了紛紛地嚎叫聲。徐凡大聲說道:“阿駝老大,你這樣說未免有些欠妥當。如果李剛果然只是在利用我們,那麼百族同盟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我們就應該解散百族同盟,不要在收別人利用。”
江山怒視著徐凡大聲說道:“那麼難道我們以前那些兄弟姐妹的血就白流了嗎?難道趕走外來勢力,不再在被壓迫和欺負不是我們所有人的目標嗎?更何況,所謂的七傷學院的攻打和被別人利用,都只是這個小子無中生有地說出來的,沒有任何證據。你們想想看,到底是我們相信李剛,還是要相信眼前的這個無名少年”
人羣中一陣沈默,顯然李剛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神聖地位還是一時無法磨滅的。
邱鵬冷笑一聲,突然地拔出了長劍,向前衝了出去,狂暴的劍氣在他的運轉之下有了實質般的形成了一道氣柱,衝開了他面前的人牆,劍上的真氣所到之處,有如波開浪裂一般,這些毫無防備的信徒們被背劍避開,讓邱鵬出其不意的衝了過去。
這些信徒以爲邱鵬要逃跑,吶喊著追了過去。誰想到,邱鵬幾個起落就衝到了大廳的門口,突然停住了,站立在原地,轉過身來,反而把追過來的信徒們嚇了一跳,有幾個人剎不住腳步,差點撞到了邱鵬身上。
邱鵬微笑著大聲說道:“我不是要逃跑。我只是要象你們證明,憑你們的實力根本就困不著我。假如我現在要去告密的話,你們也無法阻擋我。”
阿駝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敢去告密,就送你現在能夠逃脫了一時,也絕對逃不過我們所有族人的追殺,這筆血債只有到你死的那一天才能夠償還。”
邱鵬淡然說道:“你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的效果。聽著着,如果你們擔心我要去告密,你們看到,我現在有機會,但是我不會這麼做。既然如此,大家爲什麼不能坐下來談一談?”
講傷冷冷的說道:“我們不會和無名的少年談判的。”
邱鵬的臉色也變得冷峻起來:“我不知道你們爲何要仇恨七傷學院以及其他勢力。我只知道你們報復的對象好像搞錯了對象。難道所有的js境內的幫派都是你們的敵人?難道在這些幫派勢力中就從來沒有過幫助過你們的人嗎?”
江傷幽幽的一下,大聲地說道:“不管怎說,反正我們今天是豁出去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我們現在臨陣退縮,明天也會被js境內的其他勢力殺死,不如現在拼著着一死搏上一鋪。”
儘管江傷說得強硬,但是邱鵬還是感到江傷現在只不過是害怕過後被清算,所以纔要破罐子破摔。爲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穩住他們。
邱鵬大聲說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今天在這個大廳裡不出去,今天的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也絕對不會有人來找你們清算。”
聽到邱鵬的話,大廳中一片靜寂,阿駝,江傷,徐凡三個人看起來是剩下的信徒當中的首領,三個人相互看了幾眼,江傷面對邱鵬道:“你憑什麼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