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這麼久,竟然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也弄不到手,這下一定會被看扁了。”山影雖然不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沒有成果總是事實,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他有些不明白,內線也斷了聯絡,難道也暴露了不成。這可是更糟的一件事情。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啊,靜水?”明河不動聲色地說道,這種方案完全要看雙方的反應如何,太過被動,有一些差錯便不可能成功。
“好像是的”井水並沒有遮掩什麼,這也沒有什麼,計劃失敗是經常的事情,反正也沒有損失,“關鍵是我們的情報太缺乏了,目標到底在研究些什麼,有多少人員,內部構成如何,這些完全不清楚,僅僅知道一個地點是遠遠不夠的”
“有一則最新的消息,”雨繁盯着電腦屏幕,說道,“在這項生物技術轉讓的國際談判再次陷入僵局的同時,美國zf宣佈國會又通過批准了一項關於研究再生技術在各項重大疾病領域應用的撥款計劃。初步估計爲三百億美元。”
“這項技術想要弄到手,可更加難辦了。”重視程度越高,顯然防備就越高,得手的可能性自然低上許多。山影對此倒不感到有太多的沮喪,一項世界領先的技術,別人又不是傻子,哪有那麼容易讓你得到。技術資料等肯定存放在極爲保密的地方,沒有高級的內應,根本無法得知。
“還是用常規的手段,比如能不能收買到內部人員,”明河最後提出了這個建議。
“好,那就開始選擇目標。”這方面的工作其實一直都在進行,只不過沒有寄予太多希望。對方的監控也不是擺設,不會輕易給接觸的機會。
潛艇開始上浮,30米,5米,最後終於露出了水面。頂蓋被打開了,漏下了一絲星光。薛江兩人小心到了極點,連最後上浮的時刻都特意選在夜晚,以避免萬一。
兩名武裝人員爬了出去,用微光夜視儀向四外察看,按照聯絡,還有十分鐘左右,前來接應的漁船便應該到達了。
等了幾分鐘,聽見一陣馬達聲,來了一艘相當大的漁輪。用燈光閃過幾下,對過暗號後,漁輪開始減,緩緩靠近後,吊下了軟梯。
衆人依次登上漁輪,一切完畢後,潛艇重新下潛,開始返回軍港。
深吸了一口海面上的清新空氣,江明宏將多日的憋悶吐了出去,“還是上來舒服,再航行幾個小時,便回到達一個小碼頭,那裡我們就會換乘汽車到達一個非洲分公司的下屬工廠,在哪兒可以乘坐直升機到新的基地。”在秘密通訊裡,他將剩下的路途說了一下。
“安排得相當合理,這裡應該已經足夠安全了。”終於可以擺脫他人的監控,這纔是最舒服的事情。
漁輪的船長是一個黑人,他是江明宏從當地僱傭過來的,隸屬於非洲分公司,平時在內河上承擔運貨載人等一些雜事。很多地方還沒有公路,要採集原料等便需要河運。現在江明宏鋪下的攤子相當大,非洲分公司有一個業務便是收集一些中成藥材,比如非洲犀牛角、羚羊角等,這些都是可以入藥的東西,初步加工後便可以返銷到國內的一些中藥公司或者自己加工使用在一些保健品中。至於原料怎麼來的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向當地人收購的價格雖然便宜,卻也相對公道一些。
船長認得江明宏,因爲例年的巡查,江明宏來過這裡多次,這也是下一步計劃的需要。休息的艙室已經佈置完備,將衆人分別安排下後,他便繼續開始航行,返回碼頭。
“所有的計劃都已經佈置妥當,那個酋長現在對我信任有加,還按照我的建議,開始對國內進行改革。”江明宏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沒底,建設一個可以掌握的國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說基本上難以完成,那些原住民很難讓他們接受一個外人的統治,而且彼此的信仰以及其他方面也大不相同,何況這個國家如此落後,沒個百八十年,根本成不了氣候。這樣的事情,假如換了普通的公司或者私人,是決不會吃力不討好的去做,根本帶來不了什麼利益,而且死了都看不到成果,他們又怎麼會去做。
“人類步入近代,每一個國家的興起,往往伴隨着其他民族的血與淚。這句話,用來形容近代史再好不過。”薛雲楚說了一句對方不大明白的話,便開始休息。
這是什麼意思,但看博士沒有回答的意圖,江明宏撓了撓腦袋,不太明白,他念的不多,後來的知識基本上都是自學的,對於近代歷史知道的僅侷限於幾件大事而已。
安安穩穩地賺錢做生意也不錯,做這種長遠的投資,還真不是一件普通人能完成的事情,江明宏倒沒有任何懷疑的念頭,只是覺得和成本比較起來,收益看起來太少。
算了,還是想想最近生的幾件事,非洲這個地方,治安一直不好,武裝人員還需要再從其他地方僱傭一些來,不要半道上被一些團伙打劫。江明宏想起這裡的情況,覺得這點不能放鬆,博士已經被接了過來,這個地方更需要注意。常備的警衛再增加兩倍,美國那方面的保安人員再調過一批,那裡的治安比較起來不需要太多人手。
難道博士剛纔說的話,是指這裡的殖民統治歷史,江明宏不好容易想到這兒,剛想回答,卻現博士已經睡着了。
漁輪穩定地行駛着,隆隆的馬達聲,在靜謐的夜裡傳出去老遠。陣陣蕩起的波浪在月光下閃現出片片銀色。
江明宏沒有多少睡意,在潛艇裡他已經將能睡着的時候都用來睡覺了。披上外套,他來到外面。和幾名站崗的警衛打過招呼,站在欄杆前,迎面而來的海風讓他舒服了很多,回想起這二十餘年的生活,真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