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實驗體的原型神經衝動有些奇怪。”薛雲楚停下了手術刀,看着一旁的腦電波圖,冒出了一句。
“怎麼了,博士?”助手們停下手頭的工作,了上來。他們現在正在對實驗體作神經反射測試。
“重新進行檢查,我懷疑他體內有某些東西干擾了正常的神經反射,進行全身透視,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薛雲楚臉色少有的凝重,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種現象有過記憶,那便是當初在開試用一種竊聽芯片時出現的情況,在微電子脈衝射時會對人體的神經系統產生類似於“共振”的現象。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聯繫不起來,而是考慮其他方面的原因。但他對生過的事情有着精確的記憶,哪怕時間隔的再久,時間便對比了出來。
全身透視儀,是在他的建議和指導下,重新對目前使用的觀察儀器進行了改進,可以更精微地看清人體內部結構。這個地方,由於受到種種限制,以及身份制約,他不可能在安全儀器上的改進提出什麼意見來。這個時候只能使用這種儀器作爲替代。
助手們很快開動了透視儀,薛雲楚仔細地開始觀察。直到腹部的地方,才現一個豆粒大小的金屬體深埋於腸膜下,而助手們似乎還一無所覺。以往的透視手段無法察覺到體內某些異物的存在,,即便是新型的儀器,也顯得相當模糊,如果不是他對此非常敏感,眼力也比普通人強很多,也不能將其與其他腸部異物區分出來。
一個小手術後,薛雲楚用鑷子將它夾了出來,仔細地看了一下,下了一個判斷,口上卻說道,“原來是一個金屬片,估計是進食中不小心攝入的。”
助手們還有些疑惑,不過博士既然下了斷言,他們也不再表什麼意見,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
生這個插曲後,衆人繼續工作。薛雲楚邊執行常規的檢查,一邊思考這個插曲意味着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實驗很有可能早已暴露了,他現在的現也僅僅是出於偶然。
不過即便他們知道了這點,破壞現在的研究計劃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好處,這有可能是他們繼續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何時這種沉默會被打破,那是一個答案再明顯不過的問題。自然是研究取得徹底成功之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莫非是這個決定?
薛雲楚沒有聲張此事,免得引起這些人情緒上的不安,影響他們的工作效率。畢竟這些不過是些研究員,如果得知被人現在幹違法事情,難免出現情緒波動。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冷靜面對秘密泄露的情況,可以豁出一切。他沒有馬上去找米斯塔去搜尋其他類似的存在,以免讓這些人覺有什麼異常。如果泄露的話,早就泄露出去了,沒有必要讓他們現自己的不同來。畢竟一個醫學家是不可能對這方面有太多瞭解的。
“精神協調器的研究有了一些進展,預計能在三個月之內進入測試階段。”晚上的例行會議上,一名工程師彙報道。工作原理薛雲楚已經向他們闡明瞭,具體構造也已經列出了大概的示意圖,完成是不成問題,但是效果如何,能否真正解決目前存在的問題,還是同樣一句話,得等測試後才能確定。
“中樞神經抑制劑也在研究之中,三星期之後便能得到最初樣本,希望能夠有效,改善這一情況。”一位藥劑學家言道。
“現在唯一可以高興的消息,便是這數個月來,做過手術的移植體,還沒有出現大腦死亡的症狀,均保持着基本的生理活性。可以讓我們的實驗不至於徹底失敗。”一個人似乎有些喪氣地說道。上面兩種方法都不見的有效,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冒着未知的風險以及倫理道德的譴責,卻在這個複雜的領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想要突破精神世界這個神秘的傳說領域,正規的科學研究方法還需要多久能弄得明白,這可遠不是能夠計劃的。
“不要泄氣,無論如何,我們也爲目前的醫學研究開拓出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現在已經付如實踐的克隆醫療技術,不正是諸位努力研究帶來的成果嗎?”米斯塔在給所有隱姓埋名的計劃知情人鼓氣。論技術他可能比不上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過組織能力上還是比普通研究員強得多。當然了,和專門的管理人員比起來他可能就差的遠了,但顯然,這些專家們是不會接受一個不能理解他們想法的管理人員的。
沒錯,這些年的努力並不是一無所獲,實際上這裡的成果,已經足夠讓外界的同行驚訝,只不過在更大的目標面前,他們無意間忽略了這點而已。
“目前的醫學理論只能支撐到這一步,我們有必要重新進行一些理論上的修正。”會議又開始熱鬧起來。
薛雲楚沒有做過多言,他一邊聽這些人的議論,一邊在思考如何應對這次的意外。
開完例行會議後,薛雲楚帶着那個金屬片找到了米斯塔。
“這是什麼東西?”米斯塔看不很清楚,他沒有對方那麼好的眼力。
“我也不清楚。”薛雲楚面色不改,說道,“從一個病人體內取出的。根據你們提供的資料,這個病人曾經從事過特種工作,有可能不是普通的金屬異物,所以來請你檢測一下。”
“這怎麼可能?”米斯塔不敢相信,“所有的實驗體都是經過了美國最新開的電子掃描儀檢測過的,怎麼會存在這種紕漏?”
“說不定也許是塑料製造的,”薛雲楚以不專業的口吻說道,“塑膠炸彈不也一樣能夠逃過電子儀器的掃描嗎?何況是這麼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