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見瑾絲毫沒有動搖的樣子,不覺暴跳如雷,他大吼着:“你想帶着那野丫頭結婚?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就算是殺了她,我也不會把她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瑾氣急了,也衝着老人大喊:“你敢動晴一下試試,你是什麼父親,二十多年都沒有出現在我的人生裡,現在莫名其妙地跳出來,一副爲我好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支配我的生活。”
“啪”老人一巴掌打在了瑾的臉上,這一聲響讓兩個人都震住了,那老人收回手,轉過身悶悶地說:“三天後,你就要和晴雨完婚。”說完,他就走出了書房。
瑾走回到客廳之中,昊明他們都在那裡等着他,一看到他回來了,都紛紛圍過來問他怎麼樣,玲說:“瑾,這真的是你的爸爸嗎?不會又是什麼陰謀吧。”
瑾將一份合同遞給了他們,這是他在走出書房的時候老人給他的,上面寫的是孤兒院接受他慕容瑾的憑證,這就明明白白地表示了那老人真的就是他的父親了。
昊明看着瑾,不解地問:“既然他知道你是他兒子,那爲什麼還要讓我們經歷這些危險呢,而且還將晴藏起來。”
瑾說:“他說了,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看我的能力到底怎麼樣,而晴,他不希望他的兒媳婦是她。”
聽了瑾這話,顧淵問:“什麼,這麼說來,他不會讓你和晴結婚嘍?”
瑾點點頭,說:“是啊。”接着,他又看了企浩一眼,說:“他比較希望我和晴雨結婚。”
果然,聽到這話的時候,企浩的臉色變了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明帆問。
瑾苦笑了一下,說:“現在,我還能怎麼辦啊,他不告訴我晴在哪裡,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玲說:“或許,我們可以找晴雨幫忙。”
明帆吃驚地看着玲,說:“玲,你不會是瘋了吧,那晴雨可是那老頭那一邊的誒,你不會到現在還對晴雨抱有好感吧。”
玲說:“我說明帆,你就不能不會晴雨有偏見啊,我覺得晴雨其實是個好女孩。”
明帆小聲說:“哪裡是我抱有什麼偏見啊,明明就是你對晴雨的感覺太好了嘛。”
這時,企浩站起身來,說:“我出去走走。”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阿四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說:“企浩這是怎麼了啊?”
明帆說:“這都沒看出來啊,他啊,是爲情所困了。”
阿四聽了,還是不明白,說:“什麼時候企浩也有女朋友了啊。”大家聽了,也都苦笑了起來。
就這樣,瑾他們這一大羣人在客廳中苦惱着。
企浩由於心情鬱悶,走到了花園裡,正當企浩在看着這周圍的風景的時候,突然發現晴雨就在前面,她也是一個人,臉上寫滿了心事。
很顯然,晴雨也看見他了,正想要回避,不過企浩叫住了她,走到了她的面前,企浩這樣看着晴雨,晴雨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媳婦,說:“企浩,你一定很生氣吧,我騙你們了。”
企浩說:“是的,本來我是很生氣的,不過,現在,我到是想聽一聽,你有沒有什麼解釋啊?”
晴雨說:“其實我做這一切也都是迫不得已啊,我從小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是乾爹在我五歲的時候把我帶我家的。
那麼多年來,乾爹給我吃好的,穿好的,就像是對他自己的孩子一樣,在兩年前,乾爹突然把我叫到他的書房裡,說我多年失散的哥哥有消息了。
可是他說,爲了知道哥哥到底有沒有能力,所以要演一齣戲,而且他還說想讓我也幫幫忙,你說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於是,我就答應了,從那一天開始,我就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裡,乾爹爲了讓我不露出破綻,讓我開始完全秦朝人的生活,就是因爲那麼長時間的練習,所以你們那時候纔沒有識破我。”
企浩說:“那你應該知道你的那個乾爹想要讓你和瑾結婚吧。”
晴雨點點頭,說:“嗯,在兩年前,我就知道了。”
“那你真的想要嫁給瑾嗎?”企浩問。
晴雨看着企浩,說:“企浩,你是知道我的心,我並不想要嫁給你,我,我喜歡的人是你,可是,可是乾爹要我嫁給瑾,我沒有辦法。”
企浩聽到晴雨說是喜歡他的,緊緊抱住晴雨,說:“晴雨,我也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啊,不要管你的那個乾爹了,我們在一起吧。”
晴雨不安地說:“企浩,這樣行嗎?我怕乾爹……”
不等晴雨的話說完,企浩就說:“晴雨,不要管你的那個乾爹,我們現在就去找瑾他們,我們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好辦法的,相信我們。”
晴雨聽了,點點頭,說:“企浩,我相信你,我願意跟着你。”
企浩聽了,一掃之前的一蹶不振,企浩帶着晴雨回到了大廳,瑾他們還在那裡,看着企浩和晴雨一起進來,都覺得很奇怪。
企浩走到瑾的面前,說:“瑾,晴雨是我的。”
瑾翻了翻白眼,說:“你現在講這個幹什麼啊,你知道我是喜歡晴的。”
企浩笑着說:“那就對了嘛,有了晴雨這個內部人員在,我們幹嘛不來個集體大逃亡啊。”
瑾看着晴雨,說:“怎麼,你知道晴在哪裡嗎?”
晴雨點點頭,說:“是啊,以前我有一次,我很好奇,所以就找到了晴被關的位置,去看過她呢。”
瑾聽了,激動的不行,說:“那你能帶我去見她嗎?晴雨。”
晴雨點點頭,說:“那當然好啊,不過現在是白天,我怕你們去被別人看見,要不晚上的時候我來找你們,然後就直接逃走吧。”
大家都覺得晴雨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就耐心等待。
終於到了吃飯時間,老人並沒有出現,原來公司有要事,他出去了。瑾他們聽了之後,心裡暗暗竊喜。
好不容易等到午夜十分,在瑾他們都已經不耐煩了,終於,晴雨來了,她說:“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我是乾爹的女兒,他們都認識我的,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可以救出晴來。”
瑾說:“那我們還等什麼啊,快走啊。”
晴雨點點頭,就率先走了出去,果然,有了晴雨帶路,這一路上可謂是暢通無阻,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花園中的一個隱蔽的小房間前面,晴雨對着瑾說:“瑾,你的晴就在這裡面了。這房門上有鎖,但是我沒有鑰匙,不過我想你們中間應該有人會開鎖吧。”
企浩一下子站了出來,說:“那是當然,我來我來。”
說着,他就彎下腰,開始仔細地研究起那個鎖,沒有一會兒,那鎖“啪嗒”一聲就開了,瑾忙不迭的推開門,只見晴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手拄着頭,不知道正在想什麼,連瑾推門進來都不知道。
瑾小聲地叫着:“晴。”
晴聽到有人叫她,回過頭來,看到瑾就站在她的面前,“呼”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說:“你,真的是你嗎,瑾?我不是在做夢吧。”
瑾笑着摸了摸晴的腦袋,說:“你這個傻丫頭,你當然不是在做夢了,你摸摸,我可是真的。”
晴看着瑾,眼睛漸漸的紅了,大哭着撲到瑾的懷裡,說:“瑾,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哦。”
瑾說:“不哭不哭,晴,乖,你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這時,晴雨開口說:“瑾,這裡不安全,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出這裡再說吧。”
晴聽到晴雨把瑾叫的那麼親密,不覺問:“瑾,她是誰啊?”
瑾一聽這口氣,就知道晴肯定是吃醋了,就趕緊解釋說:“哦,她叫晴雨,是企浩的女朋友。”
一聽原來是名花有主了的,晴這才放下心來,說:“那瑾,我們現在走吧,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瑾點點頭,在晴雨的帶領下,他們沒費什麼勁,就出來了,在凌晨六點的時候,他們回到了瑾的家裡大家經過這一晚上都累壞了,紛紛倒頭就睡了。
等到他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起老高了,他們胡亂梳洗了一下,吃了點東西,三對新人來到民政局,領了紅本本,因爲他們是怕瑾的父親又來亂點鴛鴦譜。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他們剛剛在外面吃好晚飯回到瑾家裡的時候,就看見瑾的父親站在門口了,瑾他們走上前去,說:“你想幹什麼?”
只見那老人好像在一晚之中老了很多一樣,鬢角都有了白髮了,只見他看着瑾笑了笑,無奈地說:“我差點又失去了你,對不對,孩子?”
瑾冷聲說:“你已經失去我了。”
老人掏出一個玉鐲,說:“這是你媽留下的東西,說是要給兒媳婦的,如今,我給你,你就帶在你女朋友手上吧。”
瑾聽了這話,說:“你答應了嗎?”
老人說:“如果我不答應,那我就真的失去你這個兒子了。”
接着,老人又說:“怎麼,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可是站了好久了。”
晴聽了,說:“您趕緊進來吧。”
於是,大家都走進了客廳,這一晚,大家都聊天到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