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點着頭,說:“這機關啊,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一般就是凸出來的,用手一按又可以陷進去的吧。”
晴雨聽了之後,說:“嗯,我知道了,我和你們一起找。”說着,就開始找了起來。
晴雨的嘴裡一直唸叨着玲說的機關的樣子,突然,她想到一個地方,就趕緊來到她父王的棺木前,可是她現在受着傷,不能推開這個棺蓋,於是,她就對企浩說:“企浩,企浩,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棺蓋打開啊?”
企浩聽了,說:“怎麼,晴雨,你想你的父王了啊?”
晴雨說:“不是啦,我記得以前我來這裡看父王的時候,在棺木的內側有一個小按鈕一樣的東西,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按過,這說不定就是你們要找的機關呢。”
聽了晴雨的這話,大家都圍了過來,企浩他推開了棺蓋,晴雨指着在那屍骨左手側的地方,說:“你看,那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機關啊?”
企浩用手輕輕覆在那上面,感覺那個東西是可以動的,於是,他示意大家都退後,然後用手按下了那枚按鈕,在一陣地動山搖之後,陽光傾瀉而進,這讓大家都非常的高興,玲拉着晴雨的手,說:“晴雨,我們可以出去了,我一定要帶你出去好好玩。”
晴雨也笑着,只不過在她的內心,卻是說着:“玲,再見了,你們大家都再見了。”
玲發現了晴雨的不對勁,說:“晴雨,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啊?”
晴雨趕緊抹掉眼淚,說:“不是的,我只是太激動了。”
玲笑着說:“你個傻丫頭,以後你還會看到很多你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呢。”
終於,他們走出了這個讓他們各種難忘的陵墓,活着的人將繼續生活,而死去的人則在裡面長眠。瑾他們回頭再看了這秦始皇陵一眼,這個他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地方。
晴雨終於到了外面,可是她的臉上既沒有喜悅,也沒有好奇,表達最多的反而是猶豫和擔憂。就在瑾他們歡呼重生的時候,原本清冷的小路上出現了許多的人,爲首的是一個老人,不過可以明顯的看出,他保養的很不錯,面色紅潤,頭髮烏黑,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精明而富有智慧。
此時,他的臉上充滿了喜悅,這讓瑾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判斷他們是敵是友。雙方就這樣看着,只不過一方緊張,一方輕閒,就這樣默默相望了好久,那老人終於開口了,說:“怎麼,晴雨,你不認識乾爹了嗎?”
此話一出,瑾他們的心頭頓時涌起一股股複雜的情緒,遺憾,失望,憤怒……原本剛剛付出的信任碎了一地,特別是企浩,似乎更加難接受這個事實,他伸手想要拉住晴雨向她問個清楚,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TTKдN¤¢o
晴雨望着那老人,又露出她那可愛的笑臉,甜甜地喊了一聲:“乾爹。”
這一聲打破了企浩的最後希望,這一刻,那一顆紅心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雖然之前就已經猜到有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當現實真的來臨的時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痛徹心扉。
不過,大家很快就將那受傷的心密密實實的包裹起來,瑾上前一步,說:“你們到底是誰?”
那老人也上前一步,非常慈祥地看着他,說:“呵呵,我是誰?我是你父親。”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瑾的腦海中不斷盤旋盤旋,瑾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喊着說:“不,你騙人,我是一個孤兒,根本沒有父親。”
那老人搖搖頭,說:“不,你不是孤兒,我就是你的父親,當年就是我把你送到孤兒院的,慕容瑾這個名字也是我幫你取的。”
瑾還是不肯相信,說:“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我是孤兒,孤兒。”
那老人說:“不要懷疑我,孩子,你的屁股左側有一顆紅痣,對不對?”
聽到這話,瑾的臉色大變,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瑾的屁股上有一顆紅痣,他沒有和任何人就愛你幹過,就算是昊明他們也不知道,因爲他覺得這胎記長在屁股上,是會被別人嘲笑的,所以他誰也沒告訴。
而如今,這個秘密卻被一個原來根本不認識的老人講出來,心中的震動又加重了一分。那老人看着他,慢慢向他走了過來,說:“孩子,那麼多年,真是讓你受苦了。”
瑾不解地說:“爲什麼,爲什麼,如果你是我的父親,那爲什麼當時要拋棄我,而又爲什麼要讓我們經歷那麼多那麼多,晴又是不是被你帶走的?”
老人聽到瑾一連串的問話,說:“孩子,我知道你的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現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間來和你講這些,不過,你的那個什麼女朋友歐陽曉晴確實是在我那裡,今天,我就是來接你們的。”
瑾說:“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呢?”
老人說:“我知道,因爲我瞭解你。”
“你瞭解我?呵呵,這二十幾年對我的置之不理竟然還了解我?”瑾輕笑着說。
那老人沒有再回答他,而是打開了車門,說:“上車吧,孩子。”
瑾站在車門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坐了進去,而昊明他們看到瑾上車了,也都跟着上車了。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瑾所謂的“家”開去。
在車上,昊明看了看前面正在聚精會神地開着車的那個司機,小聲地問瑾:“瑾,你真的相信那個老頭的話嗎?”
瑾迷茫地搖搖頭,說:“這,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不過,既然晴在他的手裡,那我們不管怎麼樣都要走一趟。”
昊明點點頭,說:“嗯,這說的也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着那老頭到底想幹什麼,可是,企浩並沒有加入這樣的談話中來,而是緊鎖着眉頭,一直看着窗外。
玲在一旁看着,嘆了一口氣,說:“企浩,你不要難過,說不定晴雨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緣由呢。”
企浩苦笑着說:“玲,你就不要安慰我了,這鐵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會有什麼轉機啊?她就是壞人打入我們內部的間諜。”
玲說:“企浩,你不要這樣嘛,現在事情還不清楚,不要那麼武斷的下結論嘛。”
企浩說:“不清楚?都叫乾爹了,哪裡不清楚啊?”
大家懷着迷茫,未知的心情坐在車上,最後,車子駛入了一個大門,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這時一個私人別墅,明帆盯着眼前這一幢兩層樓的小洋房,不由驚歎道:“哇,這房子,恐怕我這一輩子的薪水都掙不來的。”
這時,老人從另一輛車子上下來,張開雙手,說:“我的孩子,瑾,歡迎你回家。”
瑾避開他的擁抱,而是冷冷地問:“晴在哪裡?”
老人笑了笑,從容地收回手,說:“不,這還不急,我想你現在應該先見見你媽媽。”
“媽媽?”瑾反問。
老人說:“是啊,你要先見一見你媽媽,要知道他臨去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她死了嗎?”瑾問。
老人長嘆一聲,說:“哎,是啊,她那是老毛病了,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那時候我們家窮,你媽媽爲了補貼家用,就給別人洗衣服。
那時候洗衣機還不普及,你媽媽爲人又勤快,老實,所以很多人找她洗,她爲了這個家,從來不推辭,不管寒冬臘月的,只要有活,她都接,久而久之,你媽媽的手都泡的變形了。
一到冬天,滿手都長凍瘡,雖然後來我們家的條件好了,可是你媽整天泡在水裡,所以就落下了關節炎的毛病,一到下雨天就疼得不行。
兩年前,她終於忍不住了,就這樣去了,臨死的時候,她還記掛着你呢。”
瑾冷笑一聲,說:“既然現在那麼想念我,那你們那時候爲什麼要把我丟下呢?”
那老人長嘆一聲,說:“這說來話長啊,等你拜祭過你母親之後,我再好好的和你解釋吧。”
瑾沒有反對,而是跟着那老人走進了一個房間,在房間的牆壁上,掛着一個老婦人的照片,看樣子非常的和藹可親,瑾這樣盯着那老婦人,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熟悉感,她真的是我的母親嗎?瑾這樣問自己。
這時,老人將三柱香遞給瑾,說:“孩子,現在你給你媽上柱香吧。”
瑾沒有拒絕,接過香,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老人則在一旁說:“娟兒,你看,咱們的孩子回來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老人便帶着瑾來到隔壁的書房,坐下,說:“好了,孩子,現在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瑾一坐下,便說:“你爲什麼遙冒充我父親?”
聽了這樣的質問,那老人苦笑着說:“怎麼,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是你的父親嗎?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說的話,那我們可以做親子鑑定啊。”
瑾說:“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父親,那你當年爲什麼要拋棄我呢?現在又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找回我呢?”
“要說爲什麼,那可真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呢,如果你現在不累,那我就說給你聽。”老人望着瑾說。
瑾微微點了點頭,說:“你說吧,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