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林家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衛書洵是幹什麼的,畢竟前幾年衛書洵還是個明星,他參加載人航空研究那件事很火,後來周泉公然跟衛書洵在一起後,林家就查過了。
但是,研究員是分等級的,比如衛書洵一開始當的助理,比如外圍的技工,按照建築工程來比喻,他們就是搬磚的臨時工,無足輕重。
林家就是這麼看待衛書洵的。
畢竟衛書洵實在太年輕了,不用想都知道他頂多就是個打雜的。
當然這些都只是林家的想像,畢竟他們不可能查到航空中心的事。
去年航空中心又進行了一次載人航空,此時已經沒有衛書洵的消息,在林家得到的資料中,衛書洵自畢業後就一直呆在學校裡讀研,現在連份工作都沒有。
這樣一個沒有身份地位,出身普通的研究生,殺了他又怕什麼呢?除了周泉,即使他親生父母都沒能力爲他報仇,而周泉一個人也滅不了林家,周家人不會允許他帶着家族同歸於盡的。
正是考慮到這點,林家輕意下達了殺死衛書洵的命令。
想像那個高高在上的周泉露出痛苦的神情,不少人興奮的笑起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也確實如此。
林家只需要防備來自周泉的報復,至於衛書洵本人,一個二十多歲的研究生,小戲子,死了也就是新聞報一下,粉絲網上悼念一下——正常來說,也就到此爲止了。
就連周泉也如此認爲,救不回書洵,他就和林家同歸於盡——準備出發的周泉是這麼打算的——然後他就被國安局攔住了。
衛書洵可能被綁架的事情鬧得很大,甚至上了新聞,航空中心的同事自然也看到了。衛書洵剛剛參與過間諜衛星的發射就遭到綁架,實在不得不讓航空中心懷疑,加上也擔心衛書洵出事,於是航空中心就報警了。
航空中心的報警和一般人的報警不同,人家航空中心只認識國安局的人。而國安局同時接到西林航空和北華航空的報警,要求他們立即救出衛書洵,自然不可能不重視,再得知衛書洵剛參與過間諜衛星的發射,身處於政治中心的國安局,立即陰謀論了。
衛書洵參與載人航空研究幾年前就有新聞了,普通的衛星發射他也參加了不少,經常往返於學校和航空中心之前,那麼多年也沒見誰想綁架他。偏偏他剛參與間諜衛星的發射就遭到綁架,要不是偶然被他的粉絲看到,休假中的衛書洵至少要十天後纔可能被航空中心察覺,到時候人都不知道在哪了。
再查一下衛書洵在航空中心的職位,西林航天器研究部的核心研究員,航空總指揮候補,一週前剛參與間諜衛星發射,參與的都是核心項目,偏偏因爲年齡關係,職務又沒重要到讓軍部派人保護的地步。
對境外勢力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綁架對象,而且時間點切入得如此準確,想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國安局行動迅速,立即接手了警方的調查情報,甚至將正在調查的警察控制起來。因爲他們從蛛絲馬跡中發現,在調查這起綁架案時,有警察在暗中破壞情報。很快國安局又發現了周泉的異常,以他們的能力,自然能查出衛書洵被綁架的新聞來自周泉授意,於是前來盤問。
自從進入航空中心後,衛書洵就不再提工作內容,甚至除了幾個親密朋友,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哪裡工作,周泉也從不過問。沒想到書洵的工作竟然需要出動國安局來保護,一開始被他們當成嫌犯質問時,周泉愣住了。
早知如此,他就安排其他計劃了,必定能讓林家萬劫不覆。
但這種想法也就一閃而過,就算有機會,他也絕對不敢拿書洵的安危做賭注。
於是不用國安局多說什麼,周泉立即報出了所有事情。至於爲什麼知道衛書洵被綁架,爲什麼知道他被關在哪裡,周泉統一用了“這是隻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聯絡方式”來解釋。
“畢竟書洵是名科學家,總喜歡做些小玩意。”周泉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兩名國安局的人倒沒有追根究底,科學家總是有些自己的小發明的,這並不奇怪。至於周泉和衛書洵情侶關係,也已經得到確認,於是兩人迅速傳達行動命令。
在林家人還沾沾自喜的以爲可以讓周泉痛苦時,國安局的特工部隊已經在路上。
“……書洵……衛書洵……”
衛書洵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不停叫自己,睜開眼,眼前只有一片暈暗,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書洵,清醒了嗎?”
學習機……對了,他突然被人迷暈了!
動了動,手發現自己手腳被牢牢綁縛,結釦極爲複雜,曾經周泉教過他的脫困法都沒辦法解開。
“學習機,怎麼回事?”
“你被人綁架了。”
“我知道,是誰幹的?爲什麼?”
“周泉說是林家乾的,他現在正趕來救你。”
“林家……?”衛書洵其實挺不解的,雖然他的曾孫衛承在未來和林家是敵人,但現在的他們完全沒有交集,林家和周家有仇,老找他這編外人員麻煩是怎麼回事?
在衛書洵試圖掙脫繩索時,接到周家命令的那名前退役特種兵,現任殺手走進倉庫。
如果不考慮善後的話,殺人不過是擰斷脖子那麼幾秒鐘的事,然後他就可以撤離走了,林家說會解決後續問題,因此他一進來就打算直接殺掉衛書洵。
衛書洵的掙扎只讓繩索稍微鬆了一點,仍舊沒辦法掙脫,學習機說:“周泉還沒到,來不及了。”
隨後他就控制了衛書洵身體。
手腕以扭曲的方式擠壓着,迅速掙脫線索,衛書洵在意識裡大叫“好痛,骨折了!”但也知道現在的危急情況,並不反對學習機的行爲。
腳部的繩索來不及掙開,學習機面無表情的用手撐地,一個橫踢,把靠近的殺手踹回去。
那名殺手有些意外,但也沒把衛書洵看在眼裡,掏出身上的刺刀就刺向他。
學習機一個後空翻,雙腿正好對上特種兵的刺刀,一劃,腳上繩索立解。衛書洵的手已經骨折了,他並不打算加重衛書洵的傷,只要能自保就行,反正周泉快到了。
當特工部隊靠近時,學習機已經發現他們,立即結束和殺手的纏鬥,束手就縛。
殺手氣喘吁吁的掐住衛書洵脖子,惱怒的揚起刺刀:“去死吧!”
身後槍身響起,千鈞一髮之際,國安局的特工趕到,直接打斷他的手腕,並將他按壓在地。
衛書洵被迅速保護起來,周泉趕到時,他已經被擡上擔架。
“書洵!”周泉想握住衛書洵的手,卻發現他的手不自然的扭曲着,恨得目眥欲裂:“你放心,書洵,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身上的麻痹藥劑還沒完全消退,又打了一場,衛書洵又累又痛,叮囑周泉“告訴爸媽我沒事”,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躺在醫院的病房裡,兩隻手腕都被打上石膏動彈不得,周泉守在他的牀邊,看他睜開眼,欣喜的問:“書洵你醒了,哪裡不舒服嗎?”
“想吐……”大概是藥劑的後遺症,嘴裡有苦澀的感覺,衛書洵皺眉:“水。”
周泉立即給他倒了杯水,正喝着,病房的門打開,衛爸衛媽雙眼通紅的進來,身後跟着一名陌生的軍官。
“書洵!”衛爸衛媽昨天連夜就趕來了,守了兒子一夜,看到他醒來,衛媽心疼的直掉淚:“我嚇死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也不活了,那些天殺的綁匪……”
他們只知道這是一件普通綁票事件,綁匪已經被抓,所以只是單純憤怒綁匪傷害兒子的行爲。
等安撫過衛爸衛媽後,那名陌生軍官讓周泉將他們帶走,開始單獨詢問。
“衛書洵,你認識那名綁匪嗎?”
衛書洵搖頭:“不認識。”
“希望你能詳細回答,綁架你時,他有說過什麼嗎?”
學習機突然控制衛書洵的身體,代他回答:“他問我間諜衛星的事。”
咦?學習機?!
衛書洵在意識中問:“你在幹什麼?”
“周泉說,要把林家扯進來。”學習機答。
那名軍官神色冷冽,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繼續問:“有看到他和誰聯絡過嗎?”
“有,中途他接過幾個電話,但具體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軍官雖然單獨詢問衛書洵,但學習機和周泉可以直接聯繫,於是通過周泉遙控,硬是把單純的綁架案誤導成間諜大案。有周泉的直接教導,學習機(衛書洵)的回答絲毫沒有讓國安局的軍官起疑,情況完全符合他們對綁架事件的猜想。
待那名軍官離開,衛書洵質問學習機:“這麼做沒用吧,他們只要審問那名綁匪就知道真假了。”
“綁匪昨晚已經自殺。”學習機用平板的電子聲說。
在和綁匪打鬥時,學習機已經通過微小的傷口將納米生物機器人送入,隨後在當晚,控制綁匪自殺。
也因此,在重重監控中仍舊自殺了的綁匪,更加重了國安局的懷疑。
衛書洵不知真相,感嘆:“那名綁匪對林家也太忠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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