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準備出院

121 準備出院

秦沐正思索着,烈揚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牀上,秦沐思考的時候皆是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烈揚怯生生的看了秦沐一眼,沒有說話,便背過身去。

秦沐思索了一陣,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頭,這烈揚何時鬆綁了?他走之前防止烈揚發瘋,將對方捆了個結實,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她怎麼可能出來?

秦沐想到這一點,猛然間朝烈揚所在的牀位上看了過去,女孩只是背對着秦沐,秦沐伸出手來對着烈揚隔空一點,女孩周圍的空氣彷彿出現了一絲漣漪,又恢復原狀,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秦沐走至烈揚身邊,伸手推了推烈揚,叫道:“烈揚,烈揚?”

女孩一點反應都沒有。秦沐自知是剛纔自己的隔空一點,用靈力直接催眠了烈揚,這手法,雖然看上去容易,可耗費的靈力卻委實不少。

秦沐這樣做,一來也確實是太晚,二來今晚也真夠折騰的,好在之前超度完畢之後,恢復了些許靈力,所以能耗費靈力解決的事情,他堅決不想去動手。

看烈揚確實已經被催眠,秦沐迅速的將其扳過身子,讓其平躺,輕輕的解着她的衣釦,不一會,露出那痣的大概位置,縱使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烈揚現在左邊肋下的那顆黑痣還是讓秦沐嚇了一跳。

只見那東西已經擴散到巴掌大小,略呈一隻手狀,若是遠遠的看,則感覺好像是一隻黑色的手抓住了,烈揚的左半邊身子。

秦沐心中悚然一驚,原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麼?

他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了那已經擴散到小半邊RU房的黑痣,果然,如同一個硬生生的長出來的硬殼一樣,斷沒有先前那番柔軟了。

秦沐只是看了一眼,便一絲不苟的替對方,重新扣好了衣襟。

隨後,秦沐迅速的在烈揚的身上,連點七下,一顆顆白色的,如同繁星般的符文,沒入烈揚的身上,每進入一個,那烈揚全身變顫抖一番。

這算是加強那天對付深淵惡魔所用的七星陣當中的七星禁制,這樣的禁制不知道能管多久,對方的恢復能力實在是太讓秦沐驚訝了,僅僅是脫離身體的一部分就有這樣的能力,那麼本尊究竟強到什麼地步呢?

秦沐也終於能理解,書籍上所記載的,在道士和和尚滿街跑的那個年代,人類對付一隻深淵惡魔所耗費的代價,比起尋常500年內進行除妖所正常隕落的修士,還要多上30%左右。

隨後,竟是一夜無話,秦沐也終於撐不下去,疲憊的上了牀,這一晚上,可真夠折騰的,這也堅定了秦沐趕緊回家養病的決心,在這裡養病,這到底是養病呢,還是加重病情呢?

待秦沐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烈陽高照,牀邊圍着小白和司空露。

本來小白正坐在牀邊削蘋果,見秦沐甦醒,忙不迭的起身,湊了過去,“沐沐……”

秦沐剛睜開眼睛,便不適應外面這陡然間晴朗的天氣,又眯上了眼睛,司空露見狀,連忙跑到一邊,拉着窗戶的牀簾,秦沐擺擺手,好不容易能在這樣越來越冷的時節,見到這樣的天氣,也算是一件喜事,遮住那陽光幹什麼?

司空露拉得起勁,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秦沐的動作,小白只得出言提醒,那姑娘雖然動作上停了下來,但卻沒有將牀簾重新打開,只是遮了一多半。

那陽光透着牀簾,斜斜的照射了進來,正好照在秦沐的牀位上,秦沐眯着雙眼,感受到了窗外太陽光的熱度,側過了身,這才睜開眼睛。

“沐沐……早上要吃點什麼?”小白見秦沐醒來很是高興。

秦沐擺手,氣息有些虛弱,看了一眼烈揚的牀位,小丫頭一大清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並不在牀上,有些好奇,指着那邊的牀位問道:“那邊的病人呢?”

“你說那女的啊?”不同於司空露的皺眉和欲言又止,小白倒是毫無忌諱:“剛剛她的家人將她接走了。”

“接走了,”秦沐小聲的重複兩聲,心中有什麼東西陡然間變得空空落落,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半晌,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那七星陣的禁制還在,雖然距離較遠,倒也還能感應到,秦沐閉着眼睛感受和確認了一下這種聯繫,若是七星陣有任何異動,他這邊都能第一時間接到反映。

“我要出院。”秦沐睜開眼睛,緩緩的說道。

“就出院?”小白驚呼一聲,這完全是沒想到的,原想着秦沐因着離魂,再加上巨力符的副作用還沒有過去,總要多休息個一天兩天的,怎麼就想着回去了?

而小白並不知道,這家醫院表面上看來並無異狀,一到晚上那叫一個羣魔亂舞,若不是這醫院周圍有好幾對黑白無常,以此能稍微收斂一番,不然,這房頂都要讓別人給掀了。

“我去安排。”小白雖然疑惑,但也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連着就奔了出去。

她前腳剛走,於修就急急火火的闖了進來,一進門便道:“怎麼了?昨晚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沐一怔,隨即苦笑,這貨倒是關心自己,只是他在看了於大夫的樣子後不知道還關心不關心的起來。

於修見秦沐不說話,只是苦笑,有些急:“昨晚你給我打電話要於大夫的電話,幹什麼?難道你身體上有什麼不適?解決了沒有?”於修說着,揉着頭頂上那亂糟糟的頭髮,頭髮上還沾着些許灰塵,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趕過來的。

秦沐一看於修那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就有些內疚,畢竟他把人家表弟欺負成那樣,第二天於修還這樣噓寒問暖,他微微的側過頭:“我把於大夫……收拾了。”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說是打吧,也不合適,他那手段只是單純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