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專家齊齊的看向一旁的紀東揚,目光求助,想要紀東揚管管眼前形如惡鬼一樣的人,但紀東揚低頭擺弄着手機,假裝沒有看見。
“你們看他也沒用,裡面躺着的人是我的姐姐,那六十萬的美金是我付給你們的,那麼多錢我是不能白給你們的,在我姐姐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你們誰也別想離開!”裴勇雙手一叉腰,眼睛一瞪,本就很嚇人的,渾身的血跡,更爲他增添了不少隨時可以殺人的色彩。
專家們戰戰兢兢的看着裴勇,終於,有個膽大的專家磕磕巴巴的對裴勇說:“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這個病人我們已經搶救過來了,她一定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現在該離開了!”
“滾你奶奶的犢子吧!”裴勇也不管這些專家能不能聽懂,張口開始罵人了,“你們的時間寶貴,我們的錢就不寶貴了,我們付給你們六十萬美金啊,那可是真金白銀啊,你們只在這裡呆了放屁工夫,真是比搶劫還快啊!你們說裡面的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我們怎麼知道搶救的結果什麼樣啊!”
幾個專家被裴勇罵的一愣一愣的,他們不太能聽懂裴勇帶着髒話的英語,但也知道裴勇是在罵他們,只是不敢大聲的同裴勇爭辯,喏喏的說:“我們合約上寫着了,手術結束後我們馬上離開的,後續工作不歸我們做的!”
裴勇聽這些人用合約壓自己,眯了眯眼睛,用非常標準的英語說:“醫者父母心,你們這樣對待自己的患者,如此的不負責任,不能算個醫者了,只能算是披着白袍子的搶劫犯了!你們這樣沒有職業道德,比搶劫犯更加的齷齪。”
幾個自負高學歷的專家,臉色都變了變,裴勇的話擊中了他們的要害。
裴勇冷冷的掃了幾個專家一眼,輕哼着說,“我不看狗屁合同,我只要你們對自己的患者負責人,對我姐姐負責人,我不會留你們太久的,你們這樣的人吃我們的糧食都是浪費,只要我姐姐一醒過來,我馬上讓你們離開。”
專家們被裴勇訓斥的滿臉菜色,以往他們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重,恭敬,巴結的,第一次有人這樣指着鼻子,穿透內心的罵他們,他們真覺得汗顏了。
紀東揚今天真對裴勇刮目相看了,到了這裡後,裴勇不但會帶兵打仗了,還會文縐縐的罵人了,他見裴勇把幾個專家訓斥的差不多了,過來給專家們個臺階下,客氣的對幾位專家說:“今天天色已經晚了,各位也累了,你們就住在這裡吧,我們城裡晚上舉行盛大的宴會,我代表武城所有人民,誠摯的邀請大家參加!”
一個嚇唬的,一個哄的,專家們面對紀東揚和和裴勇,沒能再說出拒絕的話,只能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
當天晚上,整個武城都沸騰起來了,紀東揚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象徵性的每個餐廳走了一下,爲大家敬酒,後來見大家都放開了玩了,他就來到武城外面的警戒崗樓上,同這裡的執勤人員一起站崗。
越是這樣的日子,越是容易出事情,紀東揚今天只要那些出兵打仗的人狂歡玩樂了,留在城裡駐守的人,今晚都要站崗執勤,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看着自己的同事們在城裡吃喝玩樂,載歌載舞的,這些站崗執勤的人正心浮氣躁的心有怨氣,剛發發牢騷,見紀東帶着幾個保鏢走了出來,同他們一起執勤站崗。
所有的人怨氣牢騷都沒有了,身家千億的大城主都肯來同他們一起站崗,披星戴月的守衛城裡人的安危,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紀東揚和幾個保鏢站住一個崗位上,他要幾個保鏢照看着外面,他坐在裡面休息的凳子上同蘇璟玥講電話。
蘇璟玥這兩天表現的很乖,她擔心紀東揚出什麼事情,不敢再亂同紀東揚發脾氣了,她對紀東揚的態度很好的,關心的問詢紀東揚在這邊的情況,吃的怎麼樣,住的怎麼樣。
紀東揚見蘇璟玥這樣關心自己,很是感動了,細細的向蘇璟玥描述着這邊的情況,當然,他描述的都是好的一面,那些危機重重,驚心動魄,生死一線,都自動省略了。
蘇璟玥是愛着紀東揚,依賴着紀東揚的,她這些日子攢了一肚子話要同紀東揚說,現在他們一旦和好了,她就同紀東揚同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她告訴紀東揚,紀東揚走後她都做什麼,都遇見了什麼事情,受了什麼樣的委屈,做了什麼大快人心的事情......
紀東揚聽着蘇璟玥做的這些事情,時而覺得好笑,時而覺得無奈的,更多的時候他覺得驕傲,他的小嬌妻真的長大了,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知道要替他頂起一片天,擔當起紀東揚妻子的重任。
蘇璟玥一定也爲難過,委屈過,但她依然咬緊牙去做了,不但做了,而且還做的很好。
“月月,你是我的驕傲!”紀東揚動情的,真摯的說。
“嘿嘿,只要你回來不罵我就好,其實我爲你惹了很多禍事的。”蘇璟玥想着自己在高層會議上,攆走了紀東揚的堂兄,後來引得紀三江都親自打來電話詢問。
蘇璟玥害怕紀三江,她沒有敢接紀三江的電話,由藍宇浩搪塞過去了,紀三江當時很生氣,揚言要好好教訓一下紀東揚,因爲紀東揚沒有管好他的妻子。
“你惹多少禍回來,我都是願意爲你收拾爛攤子的!”紀東揚說完這句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不怪裴勇笑話他,他還是真是賤出一定水平了。
蘇璟玥聽紀東揚這樣說,甜蜜幸福的笑了。
這個晚上,紀東揚沒有同武城的人們吃喝玩樂,坐在崗樓裡,同蘇璟玥煲着越洋電話粥,他覺得比做什麼都幸福。
紀東揚同蘇璟玥聊着天,算計着時間,估計着蘇璟玥那邊到睡覺的時候了,他就主動跟蘇璟玥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