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紅毯秀可以說是羣星璀璨,評委團開場以後,迎面來襲的就是好萊塢軍團。
這屆威尼斯電影節最大的亮點,就是好萊塢電影的入侵。
做爲下半年比較重要的頒獎典禮,威尼斯電影節可以視爲全球頒獎季前哨戰。
這些年好萊塢的觸角,一直再向歐洲傳統三大電影節延伸。
前幾年,好萊塢對戛納、威尼斯、柏林等電影節似乎是不屑一顧的,但這一兩年來,由於美國本土市場已飽和,加上盜版猖獗,使得好萊塢更需要開拓海外市場來增加收入。
它對各大電影節的作用開始重視———作爲推銷美國影片的造勢舞臺。於是當評委的老美多了,亮相的好萊塢明星多了,參賽參展的好萊塢大片多了。
威尼斯去年甚至喊出口號:“打倒好萊塢帝國主義!”
但這依舊無法阻止好萊塢電影的入侵,貼在開幕地點“Casino”場外的電影海報,一眼望去多是好萊塢電影的宣傳秀,由於場外的造勢活動會影響電影在影展中的聲勢。
湯姆·漢克斯與保羅·紐曼主演、《美國美人》導演山姆·門德斯拍攝的《毀滅之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自導自演的《血型拼圖》等。
這些好萊塢電影來到國際電影節的目標絕對不是奪獎,而是找到更多的買家、賺取更多的鈔票。
這其實跟其他參展電影的目標不同,但是威尼斯電影節的容量有限,大量涌入的好萊塢電影,會壓榨其他電影的宣傳。
這些文藝片本來成本就小,就算是在歐洲主戰場,在宣傳上也無法同財大氣粗的好萊塢對抗,這就導致整個“水城”都被籠罩在對方的陰影下。
今年的開幕影片《弗裡達》就屬於典型的好萊塢傳記片,該片以弗裡達的自畫像爲線索,講述了這位墨西哥著名女畫家短暫卻充滿着傳奇色彩的人生經歷。
做爲評委董熹肯定需要現場出席,電影結束在滿場的歡呼聲裡,董熹面色平靜。
不是說電影不好看,在他的審美中這會是一部奧斯卡級別的電影,尤其是女主角薩爾瑪·海耶克的演技更是令人動容。
但唯一有些搶戲的還是女主角,她那令人過目難忘的扮相,搞笑的連心眉總是讓董熹聯想起九叔。
生怕這娘們兒畫着畫,就開始掏出法器畫符……
“董導,對於這部電影怎麼看?”
“我感覺的整體故事的改編流暢,演員的表現出色,是一部值得觀看的佳作。”
電影結束後,做爲評委的董熹也會被各路記者採訪,對此他保持着標準的回答。
既不打壓也不追捧,這屆電影節董熹基本上是扮演鞏利的工具人,在關鍵時刻爲其投上一票。
馬前卒既視感。
所以他沒有過多的出風頭,反而把這次經歷當成放鬆的旅途,安心的沉浸在電影的世界裡。
本屆電影節大概有147部電影參展,董熹想要在兩個星期裡全部看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他選擇比較感興趣的題材,就是那種女演員穿的比較清涼的電影。
當董熹在威尼斯欣賞美女的時候,國內的也進入暑期檔最後一個週末。
熹子影視年度大戲《我的兄弟叫順溜》經過長達幾個月的拍攝和後期,終於在八月末登陸央視八套黃金檔。
依託着段奕紅和王寶強的強大號召力,這部電視劇一經播出就牢牢佔據同檔期的收視率冠軍,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爭議。
《我的兄弟叫順溜》並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寫實的抗戰片,而是開創了一種抗日劇拍攝的理念。
所謂抗日神劇!
《我的兄弟叫順溜》臺詞搞笑,每位人物都有極具個性的臺詞,在全劇開篇所營造出的這種輕鬆搞笑的氛圍,已經抓住了不少觀衆的眼球,這些幽默讓不少觀衆對於殘酷的戰爭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當然,劇情還沒有推進至結尾,王寶強那悲壯的犧牲,估計也會迎來一大波的“差評”。
不過憑藉着前期的劇情,“順溜”又成爲王寶強從影生涯中一個標誌性角色,他也從這部戲開始脫變爲真正的一線演員。
反倒是飾演陳大雷的段奕紅有些暗淡,被王寶強硬生生的搶戲。
而在全國範圍內,齊魯臺推出的首檔選秀節目《全民偶像》也播出了第一期。
相比起順溜,熹子影視內部更期待這檔節目的表現,畢竟現在公司還沒有做什麼抗日宇宙的想法,而《全民偶像》則是和齊魯臺深度合作的頭炮。
這炮要是啞了,後續的合作也會蒙上一層陰影。
所以遠在意大利的董熹,也透過酒店的衛星電視觀看轉播。
由於意大利比國內晚7小時,董熹需要白天窩在酒店裡觀看這場轉播。
電視機裡,隨着一陣激昂的音樂,畫面開始快速的切換,基本上都是各地初選的鏡頭。
一羣打扮充滿時代氣息濃厚的年輕男女,朝着鏡頭比出“耶”的手勢。
背景旁白的聲音響起:“公元2002年,在果實累累,麥田金黃的季節,一羣羣年輕的朋友踏上追夢之路……”
這旁白的男聲,充滿磁性與熟悉感,正是給《動物世界》配音的趙忠祥老師。
雖然電視臺不缺少聲音動聽的播音員,但董熹還是主動邀請趙忠祥,本質上選秀節目就是人類社會的縮影。
“《全民偶像》,大家一起做偶像!”
謝小娜和賈鈴擔當主持人,一通堪稱中二的宣言以後,節目正式開始。
首先並不是介紹選手,而是把董熹和段奕紅夫婦拉出來,全方位的介紹他們的成就。
反正在電視機前的董熹看的是相當尷尬,甚至有種被鞭屍的錯覺。
好不容易熬過這段時間,眼看正戲就要上演,進廣告了……
“悠悠歲月酒……”
自從熹子影視宣佈和齊魯臺戰略合作後,對方的廣告資源明顯上升。
剛開始就是章子伊的沱牌酒廣告,看着電視裡打扮成民國美人的章子伊,董熹不自覺地拿她和鞏利比較起來。
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鞏皇更有女人味。
“學外語,就用步步高復讀機!”聽着周星弛明顯不是他的原音,董熹挑了挑眉。
這一年,星爺也按耐不住寂寞北上撈金,熹子影視也跟他接觸過,想要投資他的下一部電影,但對方要價太高。
不過價錢並不是制約雙方合作的關鍵,周星弛明擺着把董熹當冤大頭纔是。
隨着進入這個圈子越久,董熹很多以前偶像的濾鏡開始破碎。
也談不上破碎,更多的是與想象中差別很大,有強烈的落差感。
本以爲星爺會是淡漠如水專注搞笑的藝術家,誰成想是個“死要錢”的商人。
心中誹謗幾句後,廣告時間結束,白雪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
先從腿部往上拍,兩條結實筆直的長腿套在白色的舞蹈襪中,黑色的小吊將圓潤光滑的肩膀露出。
黑白交織在一起,給人的視覺衝擊感十足。
而臉蛋兒也倍純淨,沒有被化妝品裝點的年輕皮膚,健康而細膩。
此時白雪自己配的畫外音響起:“我叫白雪,來自青鳥………”
她本人則在鏡頭前插着腰走起了貓步,擺着pose。
“嘖嘖~”電視機前的董熹嘖嘖稱奇,雖然這場他是評委,但現場看和在電視機前看,完全是不一樣的體驗。
畢竟隔着一層薄薄的玻璃,影響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