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堂主“丶夜雨襲來”加更奉上,今天還有兩更)
聽到沐凡的話,人羣出現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遠處那些人只感覺熱血上涌,大腦快爆炸一般。
剛剛那小子在說什麼?
對着唐家的繼承人說……
你算什麼東西?
嗯?!
唐納修身後的賽那猩紅的眼睛睜開,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
“既然找死,那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唐納修寒聲開口,他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唐兄不用說了,道歉就算了。他算什麼東西?狗一樣的賤民!”這時魯伯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衝着沐凡那邊吐了一口唾沫,面色不善。
這小子真是找死啊,這麼多目光注視之下,竟然直接挑釁唐家的少主,自己竟然以這種方式搭上了唐家的線,簡直是妙到巔峰。
右師婉臉上柔柔的目光已經變成一種厭惡,相比起沐凡,魯伯特這種人更讓她討厭。
現在的情況是沐凡根本不想道歉,她下意識的想開口替沐凡解圍,可是旁邊的右師君似乎知道自己妹妹的動作,輕輕的聲音恰好傳進右師婉耳中:“不必發聲。”
看了哥哥一眼,右師婉終於沒再出聲。
右師君左手輕輕豎起,輕輕的聲音傳遍全場:“關門。”
連接大廳和露天平臺的內門被緩緩關上。
既然唐納修代表他們已經說話了,如果不去履行的話,那麼丟的是這現場所有貴族的臉面。
不管唐納修說的對與錯,他都會,而且只會支持唐家的少主。
沐凡將目光從唐納修轉移到魯伯特臉上,嗤笑一聲。
還真有找死的。
在一衆名流貴族們的注視下,這一身桀驁帶着原始氣息的少年,淡漠的看向魯伯特,眼神中透着一種莫名的兇光:“你……再說一遍?”
魯伯特哈哈大笑起來,還有這種自己湊過來找罵的。
“我說你算什麼東西,狗……”
話說到一半,沐凡左腳重重踏在地面,然後轉身、騰空。
右腳轟然踢出!
帶起一道暴烈的殘影!
旁邊的王糯糯小嘴已經張圓了,此刻正吃驚的擡起素手捂住。
在她的印象中,沐凡自從參加過演武大賽後,整個人彷彿經過淬鍊過後的精鋼,整個人身上那鋒銳的意志根本不加掩飾。
找死!
唐納修眼中寒光一閃。
“賽!”
不用說其他的話,賽已經冷笑一聲,從唐納修身後閃出。
左臂猶如鋼鞭甩出一道炸響。
秘技·鞭擊拳!
大多數人只看到眼中殘影一閃,然後一道黑影出現。
只有少數幾個人纔看清了,正是唐納修身後那名包裹着黑色頭巾的男子。
腦中針刺感大盛!
從一開始,沐凡就總感覺那名包裹着黑頭巾的男人有些詭異。
而當賽化作一道暴烈的身影出現後,那一雙猩紅的雙目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沐凡心中竟然瞬間浮起一種荒誕的怪異感覺。
對面人的眼神爲什麼和自己如此相像?
不過又不一樣,對面這人的眼睛從瞳孔到眼白都是血紅色,根本不似自己那種隱藏在瞳孔最深處的血色。
而且沐凡身體本能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種親近,反而一種厭惡感。
彷彿……
某種純淨的氣息被玷污一般的厭惡。
這種感覺也自然的影響了沐凡。
在暴烈前擊中,沐凡的耳朵輕動,心中對這一拳的力量有了大概的估計。
很強。
嗯,不過也就僅僅這樣了。
幽能氣息流轉間,猛然灌入沐凡的腿部。
六式之第五——鋼鐵!
在沐凡平靜而漠然的眼神中,布料遮擋的腿部肌肉瞬間墳起一塊塊後詭異抹平,乍一看上去猶如雕刻的大理石塑。
然而這個變化,場內只有沐凡自己才知道。
賽的鞭擊拳已然閃電般打來。
啪!
一聲重響後,殘影落到沐凡的腿上,但是又閃電般彈回。
然後沐凡轉身踢出的腿猶如一發炮彈般,去勢不減,直接踢中魯伯特的胸前。
哪怕那個落湯雞已經雙臂架在身前,但是隻聽到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
整個人便從原地消失……
轟!
魯伯特的後背重重撞在大廳的木質外牆上。
那些旁邊圍觀的名流們臉上露出難以言表的神情,那種彷彿整個人忍受什麼非人痛苦。
因爲魯伯特根本沒有滑下來,他直接鑲在上面了。
外牆竟然被撞出了一個人形輪廓!
“我草……我喜歡!”
大鬍子吉卡原本剛剛叼起一根雪茄,結果直接掉到桌子上,然後眼中透出狂熱。
這小子要是能挖過來,花多少錢他都樂意啊,這特麼帶出去太放心了。
在將那個黑頭巾男人反彈飛之後,沐凡就接觸了鋼鐵狀態。
否則這一腳就不是將魯伯特踹飛,而是直接踹穿了。
那邊眼珠子都快突出來的魯伯特嗓子中嗬嗬的發出聲音,那一腳直接踹斷了他的手骨,還有胸口的數根肋骨。
現在吸一口氣,肺中都是火辣辣的疼。
一腳輕輕收回原地,沐凡無所謂的看向面前這一行人,將這些人的神情映入眼底。
右師婉也吃驚的捂住嘴巴。
和現在的場面相比,定川學院時的沐凡竟然都算是大大收斂了。
沐凡的眼神僅僅從魯伯特身上一掃而過,如同看路邊的一隻野狗。
“嘶!”林安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向林武身後躲去。
至於那邊的戎城,眼中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他看着那邊被踹進牆裡的魯伯特,心中竟然變態的浮起一層快感。
因爲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賽!”
唐納修衝着身旁的黑頭巾男人厲聲喊道。
爲什麼僅僅打出一拳,爲什麼沒有攔住這個小子。
雙目猩紅的男人右手垂在身側,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的手臂竟然在……
隱隱的顫抖。
他感覺自己打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機甲!
那鋼鐵般的撞擊反彈,讓他手臂不受控制的在顫抖,以消化這強勁的力道。
“你知道他是誰麼?你知道我們又是什麼身份麼?真是好膽。”
唐納修神經質的笑出聲來,一手猛地指向魯伯特。
“他,我知道啊……一條殘廢的土狗而已。”
“至於你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
沐凡淡漠的看向唐納修,眼神中的暴虐夾雜着戲謔,這一刻比黑頭巾的賽只多不少!
他輕輕的開口道:
“你和他差不了多少,呵呵……狗一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