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入川

張鬆自告奮勇獨赴許昌遊說曹操發兵討伐張魯,以保益州平安;劉璋大喜,賜下進獻之物,便教起程。張鬆引從騎數人,暗帶“西川地理圖”,就此疾奔許都而去。

諸葛亮非常注重情報的收集,既然早有心圖取西川,自然安插了細作在成都。張鬆剛一出發,便有人飛報與荊州,孔明便使人前去許昌,暗中探聽虛實。

卻說張鬆到了許都,在驛館候了三日,每日前去相府求見曹操,花了銀錢賄賂了曹操的左右近侍,這才得以拜見。曹操不喜張鬆貌鄙,又厭其言語衝撞,遂拂袖而去。

其後張鬆舌辯楊修,品評曹操所著兵略《孟德新書》,過目而不忘,只看了一遍便可從頭至尾一字不差地背誦,楊修驚爲天下奇才!

來日曹操聽了楊修的推薦,便叫張鬆同去校場觀兵,以顯軍威。不料張鬆斜目視之,不屑一顧;待曹操問時,只說蜀中但以仁義治人,並無此等兵革。曹操變色,楊修以目暗示,張鬆只作不見。

曹操怒而又發豪言,自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大軍到處,順我者生,逆我者亡,視天下英雄如鼠輩草芥耳!

張鬆聞言哈哈大笑,歷數曹操敗績,極盡諷刺之意;引得曹操勃然大怒,喝令左右推出斬之。多虧楊修、荀彧苦勸,張鬆這才保得一命,被亂棒打出。

張鬆回到館驛,自思空手而回,不免被蜀人恥笑;久聞荊州劉玄德仁義之名播於天下,不如試見此人如何,再做主張。於是便引僕從往荊州地界而來……

諸葛亮早得信報,便與劉備商議,仔細叮囑,遣人相迎。先是趙子龍在郢州界口相迎;後是關羽在荊州界首館驛親自置酒相待。翌日二將護送張鬆行了三五里,早見劉備親引臥龍、鳳雛來接,候在路邊。

張鬆慌忙下馬見禮,龐統一見張鬆模樣,當即心中大樂——額滴個娘咧!世上居然還有比哥長得更出位的極品啊!就此與張鬆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劉備設宴相待,席間隻字不提川蜀之事,只說閒話。張鬆以言語挑之,劉備只是一味謙遜。

一連三日,天天皆是如此,劉備只是盛情款待,虛心求教。待張鬆辭別時,劉備又於十里長亭設宴相送,舉酒酌鬆,情真意切,潸然淚下。張鬆感動莫名,遂堅請劉備入川之心;又獻西川地理圖,誠言若劉備進取益州,當與摯友法正、孟達爲內應,助皇叔成就大業。

劉備叫關羽護送張鬆行出數十里方回,諸葛亮、龐統均認爲此是天賜予我,謀取西川的良機,便使人過江,暗中通知小寶速回……

龍小寶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尋思着劉備心裡雖然恨不得立刻奪取西川,嘴上卻又要顧念同宗之情,不敢妄言與劉璋反目,謀取益州,便與孔明、龐統私下商議不如借討伐張魯之機,留一軍駐守西川關內,以觀時變,伺機行事。

孔明和龐統深以爲然,三人議定而散……

小寶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卻見堂上燈火通明,貂蟬與甄宓誰也沒睡,撫琴共舞,一派其樂融融。寶哥大喜,只要二位夫人沒有醋性大發,針鋒相對,就算放下了心頭的大石——其實這牲口完全是杞人憂天,畢竟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之事極爲平常,貂蟬與甄宓雖是絕代佳人,各有主見,但哪會有什麼“一夫一妻制”的先進思想。雖然初次相見,難免心存芥蒂,但二女均是冰雪聰明,自然不會讓自家夫君爲難。

龍小寶一回來,二女便立刻左右相伴,爲其卸甲更衣。寶哥左擁右抱,美得跟偷吃了老母雞的黃鼠狼一樣,尾巴都翹上了天。

待收拾停當,甄宓率先開口道:“將軍與姐姐多日不見,久別重逢,今晚便在姐姐房中歇息,妹妹自去偏房安枕。”

貂蟬忙道:“這豈不是委屈了妹妹!你二人新婚不久,妹妹年幼,豈能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姐姐一個人慣了,夫君理應陪伴妹妹就寢纔是。”

龍小寶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心道:“何必如此麻煩,老子一箭雙鵰豈不美哉!”想歸想,可這廝也知道二女初次見面,斷然不會同意大被同眠,只好滿懷期待的乾着急。

最後還是甄宓意志堅定,獨自回房;再者貂蟬的確也是相思若渴,實在做不到如此高風亮節,大公無私,便一臉歉然地應允下來。甄宓一走,貂美眉的眼淚就下來了,把寶哥心疼得夠嗆,軟語相勸,極盡溫柔,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旭日初昇,這牲口便輕輕離開了貂蟬熟睡的懷抱,悄悄溜到甄宓的房中,鑽進了小老婆的被窩。反正這貨是“超人”,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立馬和又驚又喜的甄宓重溫了一遍“第十套廣播體操”,只當是晨運了……

到了中午,貂蟬醒來,見小寶不在身旁,急忙梳洗完畢,去到堂上,卻見寶哥正在烹茶看書,擺出一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勤奮模樣。貂蟬問道:“甄妹妹起身沒有?”

牲口故作無知:“不知道啊!我起身之後,還沒去她房中看過。”

貂蟬嗔怪道:“甄妹妹正值青春年少,少女多情,夫君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牲口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一副愧疚的模樣:“夫人教訓的是,是爲夫的不對;我這就去看看她。”起身走了幾步,忽又回身摟住貂蟬,柔聲道:“夫人風華絕代,姿容猶勝往昔,一般的青春年少,美豔無雙。”言罷在貂蟬脣上輕輕一吻,這才離去。

貂蟬原本有些擔憂自己長了甄宓八歲,比不上人家正值妙齡;可聽夫君這麼一說,頓時心中甜蜜,憂愁盡去,歡喜無限地吩咐下人準備午膳去了。

牲口一路竊笑,暗中得意的來到甄宓房中,喚醒了仍在沉睡的俏佳人,親手爲睡眼朦朧的二老婆穿衣梳洗,一番溫柔的服侍,撩撥的甄宓柔情款款,芳心可可,差點讓牲口把持不住,大白天的獸性大發,再加一“餐”!

這頓午飯一家三口吃得是其樂融融,小寶笑眯眯的看着兩位美女“姐姐妹妹”叫得甚是親熱,相敬如賓,琴瑟和諧,當真是心懷大暢,倍感驕傲——老子起早貪黑的努力耕耘,容易嗎我!奶奶的,爲了早日實現“雙fei”大業,迎來無比“xing福”的美好生活,老子拼了!

此後幾天,龍小寶秉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堅定信念,日夜操勞,不懈努力,眼見距離成功越來越近,即將得償夙願之時,劉備的一紙軍令下來了——來日辰時兵發西川!

寶哥暗罵劉大耳壞吾好事,委實可恨!眼見距離大軍出發的時間只剩下幾個時辰,實在不知道該把這寶貴的時間留給哪位寶貝夫人,一時左右爲難,唉聲嘆氣。

終究是貂蟬與他做了十年夫妻,對這牲口的品性知之甚深,自家老公的心事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當下悄悄把甄宓叫出去咬了一陣耳朵,直說得小甄妹妹面紅耳赤,羞不自勝。

寶哥正在這兒發愁呢,貂蟬領着滿面羞紅的甄宓進來了,柔聲道:“夫君,大軍尚有數個時辰纔出發,不如……不如我們早些安寢吧……”說到後面,貂蟬也是面泛紅霞,神情間盡是羞意。

牲口懵懂不覺,只是瞧着甄宓面紅過耳,神態窘迫,不免心下惴惴不安。但是貂蟬既然開了口,甄宓又只是一味垂首不語,小寶又怎忍心拒絕貂蟬的美意,便故作鎮定,硬起心腸不看甄宓,訥訥起身往貂蟬臥房行去。

等到了房中,牲口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微嘆回身,卻立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你們……你們怎麼……”

貂蟬拉着猶自低垂螓首的甄宓,美麗的眼睛盡是脈脈深情……片刻後,甄宓也勇敢地擡首望着還在傻愣愣的寶哥,嬌羞無限,柔情百轉……到了這個時候,寶哥要還不明白二位夫人的意思,那他就真的可以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老媽,我得手啦!!耶!!!)

翌日辰時,劉備起馬步軍五萬,拜龐統爲軍師,典韋、黃忠、魏延爲大將,龍小寶爲先鋒,望西川進發。荊州乃是其根本,自需分兵嚴守——諸葛亮總領荊襄九郡軍政要務,總守荊州;關羽拒襄陽要路,當青泥隘口;張飛領四郡巡江,鎮守南郡;趙子龍屯兵江陵,鎮公安。

小寶與黃忠前部先行,一路眉花眼笑,喜上眉梢,猶自回味“一龍二鳳”的妙不可言……

且說張鬆回益州面見劉璋,備言曹操無德,久欲吞併西川,狼子野心,不足與謀;劉備仁德兼備,顧念同宗之情,仁慈寬厚,可請入川以拒張魯。

劉璋大喜,便遣法正賁書往荊州面見劉備;又命孟達引軍五千,迎劉備入川爲援。主薄黃權,從事王累均死命苦諫,泣淚進言劉備入川實爲心腹大患!張鬆必與劉備暗中勾結,當先斬張鬆,再絕劉備,則西川萬幸矣!

劉璋不從其言,怒斥二人而退。就此張鬆乃再返荊州與劉備定計,方有今日劉軍入川之舉……

此時劉備大軍已發,行不數程,孟達引軍接着,玄德便使人入益州,先報劉璋。

劉璋接使之後,便發書告報沿途州郡,供給錢糧。劉璋又欲自出涪城親迎劉備,黃權、李恢苦勸不從,王累自縛於城門之上,手持利劍,以命相脅,阻止劉璋車仗出城。劉璋心意堅決,不聽其言,置使王累劍割繩索,撞死於地!

劉璋引三萬軍並車輛一千有餘,裝載資糧錢帛,來接劉備。此時黃忠、小寶所率前軍已至墊江,劉備號令嚴明,大軍秋毫無犯,川中百姓扶老攜幼,滿路瞻觀,焚香禮拜。

法正密謂龐統:“張鬆有密書到此,言於涪城相會劉璋,便可圖之。”

龐統道:“此事且勿言。待二劉相見,乘便圖之。若走泄,恐於中有變。”法正乃不言。

涪城距成都三百六十里,兩軍相會,皆屯於涪江之上。玄德入城,與劉璋相見。各敘兄弟之情,飲宴畢,各回本寨。

劉璋回寨謂衆官道:“可笑黃權、王累之輩,不知宗兄之心,妄自猜疑。吾今日見之,真仁義之人也!吾得宗兄爲外援,又何慮曹操、張魯耶?非張鬆則失之矣!”遂除所穿綠袍,並黃金五百兩,使人送往成都賜予張鬆。

時部下將佐劉璝、冷苞、張任、鄧賢諸人進言:“主公切休歡喜,劉備柔中有剛,其心未可測,還宜防之。”

劉璋自以爲是,笑言:“汝等皆多慮,吾兄豈有二心哉!”衆皆嗟嘆而退……

劉備回寨後,龐統入見。備言劉璋雖誠實之人,然其麾下文武多有不服之色。不如來日設宴暗伏刀斧手,主公擲杯爲號,就於筵上殺之;隨即一擁而入成都,如此不費一兵一卒,一槍一箭,可坐而定也。

劉備不許,法正入見再勸,劉備只是不從。

次日劉備設宴回請劉璋,龐統與法正就於席間密議,暗中示意魏延舞劍助興,伺機行刺劉璋。魏延拔劍起舞,龐統便喚衆武士列於堂下,只待魏延動手。

劉璋麾下諸將見勢不妙,張任率先拔劍起身與魏延對舞;裴元紹又起擎劍助舞,於是劉璝、冷苞、鄧賢亦拔劍欲羣舞,驚得二劉慌忙制止,大發雷霆。

玄德真誠以待,劉璋感激涕零,二人歡飲至夜方散。劉備深責龐統;劉璋亦不聽文武勸諫,日日與劉備飲宴歡聚。如此數日,忽報張魯整頓兵馬,將犯葭萌關。劉璋便請玄德前往拒之,劉備欣然領諾。

衆將又勸劉璋應命大將緊守各處關隘,以防劉備兵變。劉璋初時不許,後禁不住衆人苦勸,乃令白水都督楊懷、高沛二將把守涪水關,自回成都去了。

劉備兵至葭萌關,嚴禁軍士,廣施恩惠,以收民心……

孫策得知劉備起兵入川之事,便思趁其不備,襲取荊州。張昭進言劉備雖去,但諸葛亮坐鎮荊州,關、張、趙把守關隘,兵精糧足,不可輕動。

周瑜探知張飛守南郡,料其有勇無謀,便欲起兵先取南郡。張昭再三相勸,備言孔明足智多謀,不可輕敵;周瑜一心只想取下荊州,平生又最忌孔明,張昭不提諸葛亮還罷,這一說周瑜更加決意發兵。二人爭執不下,孫策躊躇難決,只得來日再議。

不想翌日忽有細作來報:曹操起兵四十萬,兵鋒所向,直指江南,誓言欲雪赤壁之恨!大軍已近濡須口。

孫策聞報急召周瑜商議,遂暫時斷了襲取荊州之念。整頓兵馬戰船,直至濡須口,來拒曹操。

魏吳大戰,曹操一戰即敗,險被周泰、韓當所殺,又是許褚救了他的性命。程昱諫言不如暫退許都,別作良圖,曹操不允。後兩軍復又再戰,遷延月餘,曹操終不能勝,不免心生退意。恰逢孫策投書,力勸曹操及早退兵,免遭赤壁之辱;又坦言足下不死,孤不得安。曹操觀後大笑道:“孫伯符不欺我也!”遂重賞來使,下令班師。

孫策收軍回建業,聚衆商議:“曹操雖然北去,劉備尚在葭萌關未還。何不引拒曹操之兵,以取荊州?”

周瑜自然附議,張昭卻道:“若一興師,曹操必復來。不如修書二封,一封與劉璋,言劉備結連東吳,共取西川,使劉璋心疑而攻劉備;一封與張魯,教其興兵往荊州來。如此劉備首尾不能救應,我然後起兵襲之,大事可成!”

孫策從其言,即發使賁書前往二處……

劉備在葭萌關日久,深得民心。這日接到孔明文書,得知曹操興兵犯濡須,乃與龐統商議:“曹操擊孫策,操勝則必將取荊州,策勝亦必將取荊州,爲之奈何?”

龐統笑言:“主公勿憂,有孔明在彼,料想東吳不敢來犯荊州。主公可馳書去劉璋處,只說:‘曹操攻擊江東,孫策求救於荊州。吾與孫策脣齒之邦,有聯盟之誼,不容不援。吾今欲勒兵回荊州,與孫策同破曹操,怎奈卻兵少糧,望推同宗之誼,速發精兵三四萬,行糧十萬斛相助,請勿有誤。’若得軍馬錢糧,且另作商議。”

劉備從之,遣使往成都。楊懷教高沛守關,自領一軍與使者同入成都拜見劉璋。劉璋看罷書信,問楊懷何故同來,楊懷乃道:“劉備自從入川以來,廣佈恩德,以收民心,其意不善。今求軍馬錢糧,切不可與,如若相助,是把薪助火也!”

劉璋言與玄德有兄弟之情豈可不助?劉巴率先諫言劉備乃世之梟雄,久居川蜀,是縱虎入室。今若相助,無異於與虎添翼!黃權等復又苦諫,劉璋乃量撥老弱軍四千,米一萬斛,發書遣使往葭萌關來見劉備。又命楊懷、高沛緊守關隘,切勿有失。

劉備見劉璋回書憤而大怒,撕毀書信,大罵而起!龐統見狀,得意竊笑,心道劉璋果然中計,此事盡在吾所料之中!現今二劉矛盾已成,西川之地,指日可期!

(又是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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