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旦被點燃就要用鮮血來澆滅,況且有陰不二從外側引動戰鐵體內的魂靈之心,戰鐵只覺着體內升騰着憤怒的火焰,他努力剋制,儘量不去激發怒氣,牙齒咬的很響,雙拳緊握,眉頭緊鎖。
看到戰鐵這樣的表情,奇生和王躍文以爲他要動手。
“你想幹什麼?”奇生大聲道,“要是你不服氣我可以跟你打一場,讓你知道誰纔是真正的旗少,未來千鑄旗的主人。”
戰鐵嘴角浮現出一絲很不正常的笑,“你想跟我打,你也配!”
一句話讓奇生大爲震怒,他用手指戰鐵,恨恨的道:“配不配打了再說。”話剛落地,一雙大拳頭直奔向戰鐵。
戰鐵再不壓抑怒火,排出十八條火龍,與奇生鬥在一處。
遠處一團黑雲繚繞,正是沒有離去的陰不二。上一次沒有挑起戰鐵和正靈旗的矛盾,這一次他要藉助千鑄旗的手來滅掉戰鐵。
奇生和戰鐵作爲新晉的拳神和戰神,真可謂是旗鼓相當,兩人拳來拳往,火去火走,拳腳相加,周圍濃雲涌動,天外驚雷霹靂,氣勢上絕對堪稱上乘。
王躍文看的心急不已,對奇生喊道:“給我留着點,我也來了。”說着加入到兩人的戰團。
千鑄旗的旗少和旗探聯手攻打戰鐵,在千鑄旗的歷史上是第一次。分明是屬於旗族內部爭鬥,旗主穆焱剛好外出,結果沒人敢上前勸阻。三人鬥戰的十分慘忍,幾乎到了以命相搏的境地。
如此下去,必定非死即傷。
一百多個回合過去,周圍千米已經是一片狼藉,飛濺的山石到處都是,火辣辣的沙礫叫人不敢近前。
“別打了!”終於有田媚兒趕來勸阻這一場內戰。
奇生不想惹田媚兒生氣,抽身不再鬥戰。王躍文單獨跟戰鐵過了二十多個回合,感覺很吃力,要是再打下去鐵定會丟臉,也就不再跟戰鐵糾纏。
戰鐵雙眼冒着火星,瞪着奇生和王躍文,冷冷的道:“你們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可以離開這裡。”
田媚兒道:“戰鐵,你不要多想。你已經是千鑄旗的一份子。誰也沒有權力趕你走。你就安心在這裡呆着,我倒要看看誰能把你怎麼樣。”
有旗主的千金田媚兒這樣說,戰鐵心裡多少平衡了些。他微微的整理了衣衫,長呼幾口氣,讓奔流的氣道平靜下來。對奇生和王躍文道:“你們兩個一定是看不慣我,不過沒關係,如果哪一天你們想讓我走了,就來找我,把我打敗我走,要是你們輸了,以後就別在我面前耍大牌。”
奇生見田媚兒幫助戰鐵,心裡很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他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戰鐵算你狠。”王躍文說完,也走了。
看熱鬧的鬥師們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紛紛散去。各人對今天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有支持戰鐵的,有支持奇生的,有幾個因爲意見不合差點打了起來。
戰鐵無奈的嘆口氣,好容易壓制住陰不二的魂靈之心,放眼望去,看到漸漸飄遠的陰不二黑雲,也只能空嘆無奈。
陰不二的計劃再一次失敗。作爲千年魔宗,他感到很失落,對付一個小小的戰鐵,費了這麼大的工夫,的確是對魔宗這個名號的羞辱。這個名譽之仇是一定要報的。他看的很清楚,這一次要不是田媚兒,三個人一定會斗的你死我傷,只要從田媚兒身上打開缺口,就能很簡單的達到滅掉戰鐵的目的。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這一次不僅僅是陰不二自己行動。他用到了韓遲給他派來的幻忍鬥士。
最高級別的幻忍鬥士聽從陰不二安排,精心揣摩戰鐵的一舉一動,模仿他的音容笑貌,用擅長的易容術來一個瞞天過海,借刀殺人。
天黑了下來。田媚兒準備睡了。
傳來敲門聲,是戰鐵的聲音。
“這麼晚了,你有事嗎?”田媚兒問。
“有事,當然有事!”戰鐵道,同時從田媚兒的一側鑽進屋內,繞着屋子看了一遍,露出一個有點猥瑣的笑容,“媚兒,你的房間真是香啊。我很喜歡。”
大晚上的跑到一個女子的閨房,說人家的房間很香,並且很喜歡,這顯然不是什麼君子所爲。
田媚兒有些生氣的表示,如果戰鐵沒有什麼事,就請他出去。
戰鐵露出一個很不夠光明正大的笑容,有些面目可憎的往田媚兒近前一步,用調戲的語氣道:“我是來表示感謝的,感謝你今天救了我。俗話說的好,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沒什麼好報答的,想來想去,還是把我送給你好了。”
田媚兒聽戰鐵的話沒個正經,臉色通紅,顯然動了怒。她嬌叱一聲,讓戰鐵閉上嘴,要是多說一句混賬話就讓他出去。
“這黑天半夜的,我好不容易跟你這樣的大美女在一起,不能浪費良宵美景不是。我看我還是把自己給你吧。”說着便動手脫衣服。
田媚兒當時花容失色。她怎麼也沒想到戰鐵會是這樣的衣冠禽獸。當時打出兩拳。
“別動怒呀。”戰鐵一副死不要臉的表情,更加靠近田媚兒。
田媚兒情急之下甩給戰鐵一個耳光。
戰鐵舌頭舔着嘴脣,似乎很享受剛纔的耳光。這無疑讓田媚兒更加惱怒,大聲讓他滾。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倆的好事嗎?”戰鐵笑的十分邪惡,“我是沒什麼,就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你的奇生怎麼想。”
田媚兒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直接喊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
奇生的房間離田媚兒的很近,聽到喊聲,第一次衝過來。
戰鐵沒有料到田媚兒會大聲喊人,嚇得臉都變了色。從窗子裡跳出去,倉皇而逃。奇生和田媚兒緊隨其後,最終追到戰鐵的房間。
啪啪的敲門聲把戰鐵從睡夢裡吵醒。打開門一看是奇生和田媚兒,打着呵欠問大半夜的敲門有什麼事。
“你倒是會裝!”奇生怒道,“自己乾的好事這麼快就忘了?”
戰鐵因爲白天的事不想搭理奇生,便問田媚兒發生了什麼事。結果田媚兒的態度比奇生還要糟糕,這下他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到媚兒的房間都幹什麼了?”
戰鐵聽的一頭霧水,他一直在睡覺哪兒都沒去。
田媚兒對戰鐵十分失望,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等着戰鐵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戰鐵無語,只道肯定是有人暗中搗鬼,首先想到的人就是陰不二。田媚兒和奇生對他的話都不相信,除非他能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剛纔他在睡覺。
“抱歉的很,請你們搞清楚一點,我是一個人在睡覺,怎麼可能有人給我做證明。”
奇生忍無可忍,打斷戰鐵的話,一雙拳頭髮出火焰之光,雷神拳套更是有嗡嗡的鬥戰之聲。他今晚一定要讓戰鐵給給交代。
戰鐵不懼怕任何人。他罵了一句奇生一句榆木疙瘩腦袋,說像奇生這樣的人要是將來做了旗主,肯定會讓千鑄旗走下坡路。這句話徹底讓奇生髮怒,在奇生看來,戰鐵是有意還要跟他爭奪大權,現在把戰鐵趕出旗族纔是最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