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基地的大殿之內的燈盞搖擺不停,空中晃動着各種鬼魅身影,同時驚悚着各色瘮人的聲音。
羅衝指揮九格衛隊員組成防禦陣型,十多人向外圍成一圈,各人運行鬥魂,在四周形成顏色極爲奇異的光圈屏障。
女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羅大隊長,你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本教主在此等候你多時了,這一次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隨着聲音落地,一道黑白光影閃過,衆人眼前就多了聖教教主。她是黑白相間的衣服,臉上戴着陰森的面具,一雙眼睛透過孔洞射出寒光。
羅衝在進入大殿之時已經確定除了進來的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出去,這時候成爲了敵人的囊中之物,他想出去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哈哈,紅衣聖教的教主果然是夠隱秘,今天才見到。”羅衝道,“也不算晚,今天我就要把你給拿下,帶回我們帝都,看你以後還怎樣忽悠大衆。”
教主發出不屑的笑聲,她道:“逞口舌只能算不得英雄,有本事你就來把我拿下。”她是明擺着不把羅衝放在眼裡。
九格衛士們不許別人對自己的指揮官有所不敬,有兩三個人手持兵器上前意欲跟教主來個高低之爭。身子離着教主還有數米遠,空中陡然出現了數十條金剛鎖繩。既然空中翻身揮劍發功,金剛鎖繩像是靈動的長蛇伸伸縮縮,彎曲纏繞,其敏捷的手段顯然是受人的指派。
“哎呦。”兩三聲的哀叫聲同時響起,出擊的九格衛士不是手便是腳被束縛住,從空中被強行拉拽到地上,繩子纏動將他們完全捆綁住,然後往上一提往旁邊一送,這兩三人便被拋擲到專門準備好的囚牢當中。
聖教教主發動功力,使用冰封術把剛剛捉住的九格衛士給冰凍起來。
餘下的九格衛士此時心中大爲驚訝,想九格衛是一個不簡單的隊伍,現在卻被對方輕鬆的給拿下了,着實是遇到強敵了。 wWW¤ttκд n¤¢ ○
羅衝躬身,背後長劍出鞘,同時手掌發出攻擊光劍,氣勢威猛,一時大殿之內盡是他的功影。
聖教教主不以爲然的晃動身影,黑白相間的衣服之內發出迅疾的烈風,風中夾雜着殺傷力極強的利刃,一時間與羅衝的攻擊波糾纏在一起,難解勝負。
餘下的九格衛士們各施展開自己的平生所學,按照特殊的陣法從旁策應衛隊長羅衝。
聖教教主此時是以一敵十,開始的時候氣定神閒,不見慌亂,及至到了後來便見出了頹勢,畢竟九格衛不是普通的士兵,他們一旦熟悉對方的招數套路,總能適時調整陣法攻擊、防守隊形,從而制勝。
羅衝手指指揮着空中游動的寶劍,劍氣威威,將聖教教主圍在中間,讓其不能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來有效抵禦。
聖教教主身影幻動,形成幾道光影,鬼魅之術盡顯其幻術,大殿之中的聖火飄搖晃動,她多個身影沒有打亂九格衛的陣型。教主發出幾聲極爲古怪的然而悅耳的聲音,猶如是遠古的歌謠。
唰!唰!唰!
幾聲快響,幾條影子從四面飛來,這些人是接到了教主命令前來助陣的一等教徒。
全力圍攻聖教教主的九格衛士們不得不抽出身來對付新來的敵人。
聖教教主的壓力當時減了大部分,她重新佔據主動,手掌發出的力道強勁,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把羅衝緊逼的攻勢卸除掉,身子再拔高一截。
羅衝的巨長劍直直向上,化成一道劍光射向聖教教主。
聖教教主身形幻動,一層強大的氣罩旋動在四周,阻止住羅衝的長劍。兩人僵持少許,她雲集起周圍物事的能量,發出一團猛烈之氣,直接打向羅衝的面門。羅衝只好撤出身子,往後飄去。
整個大殿是一層層一陣陣的殺氣和刀光劍影,雙方激戰各有損傷。紅衣聖教藉助主場優勢,佔據了上風,羅衝率領的九格衛已經死傷六人,剩下四人也是在苦力支撐。
聖教教主手臂揮動,衣衫發出的光芒萬丈,聖火受到感應,化成火蛇攻向羅衝等人。
羅衝被逼到死角,打定主意進行最後一搏。長劍凌空,分身化成數柄利劍與火蛇纏鬥在一起。
“收!”聖教教主嬌喝一聲,火蛇纏繞形成火網從空中罩向羅衝。
羅衝極力揮動長劍,打出氣層排浪卻不能把火網撕破,最終被困在其中,成了聖教的俘虜。
聖教教主端坐在寶座之上,兩邊是一等教徒,下面則是羅沖和另外的三個九格衛士。
羅衝眼睛只盯着聖教教主,傲然的道:“要殺就殺,別跟老子磨嘰。”
“死是最容易的事。”聖教教主道,“我哪能讓你這麼容易就死。”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爺爺我等着就是。”羅衝說的話很有骨氣,“別讓爺爺我出去,否則我一定會剷平你們這個邪教。”
聖教教主發出一聲冷笑,“哼,你覺着還有機會出去嗎?我們聖教本來跟你們帝都一點關係沒有,你們卻以正義之師自居,表面上是爲民除害,實際上不過也是想擴充自己的實力,好繼續做地斗大陸的老大。”
羅衝不齒的看了一眼聖教教主,冷冷的回道:“斬妖除魔是我們帝都人的本分,帝尊是個宅心仁厚的君主,他不忍心看到民衆受你們的蠱惑,所以纔派我們九格衛來揭穿你們的陰謀。”
“隨你怎麼說。”聖教教主道,“如今你是我的階下囚,很快你就不會替什麼帝尊說話了。”說完話身子一閃,在寶座之上產生一團氣霧,人也就不見了。果真是去無影來無蹤。
分列兩側的一等教徒們上前把羅衝等人提起來,推推搡搡的送進了一個秘洞之中。打開燈,羅衝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跳。
洞內的爬行、飛行着各種毒物,隨便拿出其中的一種都能瞬間要人性命。而山壁之上還有一些掛着的人,已經不成樣子,有的是雙眼空洞無神,有的是骨瘦如柴,有的則張牙舞爪,各人的精神有嚴重的問題。
“他們都是什麼人?”羅衝心想,要是自己也被折磨成這樣的德性,他寧可一死。
走到一個很大的池子前面,衆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