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道人被殺,封魔塔倒塌,三十六魔衛出世,千年魔宗無蹤影,五旗聯手追蹤,這一系列的事情在地斗大陸引起的恐慌越來越強烈。
林賜哲所謂的大招旗鼓的行軍非但沒有讓普通百姓感到踏實,反而讓人們更加擔心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太多的人想找個避難所,就算是精神上的也可以,紅衣聖教這個時候出現了。
“紅衣聖教是什麼教?”“紅衣聖教真能保我們平安?”......
紅衣聖教在公共境地開始宣傳。“紅衣聖教的教主是上天派下來的,上天知道陰不二的事,所以派教主下來拯救萬民。”經過一系列很玄乎的事件,漸漸地有人相信了紅衣聖教。
“你知道嗎,紅衣聖教的教主是金剛不滅真身。不管是刀劈還是劍刺一點事情都沒有。”人們議論。
“只要修煉鬥魂煉成金剛鬥體就可以刀槍不入。”有人反駁。
“這個跟金剛鬥體不一樣。你是沒見過,你要是見過,你肯定也信。”
“你見過教主,那你說說她有什麼特別的。”
“太多了,你比方說,她能夠上天能夠遁地,剛纔你看着她還在五百米的地方,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在你跟前。”
“教主長什麼樣?”
“是個女的,但不說話。反正是個女的。”
信息越少就越神秘,人們就月容易信。
戰鐵一路上走,聽很多人都在談論紅衣聖教,他覺着好奇,心想這個紅衣聖教會不會就是紅衣坊呢?打聽了半天也沒得到有用的信息,卻得出了一個結論,紅衣聖教正在讓更多的人加入。
對於這樣的教會組織,戰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邪教,第二個想到的是傳銷。因爲邪教和傳銷的手段有一個共同點:打破人的心理防線,然後洗腦。
來到一個還算是繁榮的小城,戰鐵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住下。
進來旅館的人有很多是紅衣聖教的新教徒,正在講一些關於紅衣聖教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說的玄乎其玄神乎其神。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十多歲的孩子,手裡拿着一摞紙,發給每個人一張。
戰鐵看了看是紅衣聖教的宣傳單,上面寫着“紅衣聖教,天降神兵,替天行道,斬妖除魔,保一世平安。”還有一些類似的話語,意思是隻要加入紅衣聖教就一定會萬事大吉。
戰鐵看完隨手扔進了紙簍裡,兩個小孩兒氣洶洶的來到他跟前。對他一陣教訓。
“你這是對紅衣聖教的不敬,你不信教已經是犯了大錯。”小孩子對戰鐵的行爲很生氣,小臉漲得通紅。“你要遭大報應的,現在只有加入聖教,你才能躲過去這次大難。”
世界上最容易被洗腦的就是孩子,孩子一旦被洗腦,危險性又是最大的。
戰鐵看着兩個孩子,感到一陣悲涼。人不能沒有信仰,但是當信仰是虛假的錯誤的,那更是件很可怕的事。
費了好些工夫把兩個教童打發走,戰鐵填飽了肚子,站起身來走出旅館,他覺着應該做點什麼。
大街上籠罩一種聖教的神秘氣息,人看人的眼神不正常。
好些人圍在一起,各人面前一張紙,手裡拿着筆在抄寫着什麼東西。戰鐵走過去,那些人渾然不覺,口中唸唸有詞,“紅衣聖教東方來,天兵天將聽號令,三皇五帝助其威.......加入聖教練神法,管他魔宗和魔衛。天亮雞鳴三聲早,睜眼看來一片紅。”
戰鐵聽着這樣神叨叨的話,十分的不舒服。再看看那些人虔誠惶恐的表情,更是感到愚昧的可怕。
“你幹嘛站在這裡?”一個教徒站在戰鐵的背後,遞給他一張紙和一支筆,“來吧,給你一張,抄寫下來貼在自己家的牀頭前,保證你平平安安。”
“算了吧,哥們兒,我不信教。”戰鐵道。
教徒有些生氣,他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戰鐵,“你還是信教吧,信教就不用害怕妖魔鬼怪了,偉大的教主會護佑我們平安,就算是死了也能夠早升極樂。”
說到後面的話,戰鐵打了個寒戰,這個些人已經被洗腦,竟然會相信早升極樂這樣的鬼話,他更加確定所謂的紅衣聖教不過是一種居心不良的邪教。“加入聖教能見到教主嗎?”
教徒一看有戲,笑着回道:“當然,咱們教主恩澤天下,只要誠心入教就能得到她的點化。”
要想真切的搞清楚聖教必須深入內部,戰鐵順着教徒的意思假意加入聖教。
教徒很高心,領着戰鐵來到更高一級的組織,介紹戰鐵入教。
負責登記的教內書記官,問姓名,籍貫,年齡等等一些常規問題。戰鐵一一回答,不過答案更多的是假的,譬如姓名叫賈三。書記官存檔了他的信息,留下聯繫方式,讓他回去。說到了入教儀式那天會有專門的教徒通知他,讓他這幾天不要隨便亂跑。
除了見到一些普通的教徒,戰鐵沒有特別的發現。真正紅衣聖教的重要人物十分詭秘。
回到旅館,戰鐵見到一批人坐在一樓大廳之內,是帝都的九格衛,衛隊長羅衝剛好衝着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戰鐵。
戰鐵坐下,問羅衝爲什麼會來這兒。
羅衝回答說,陰不二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帝尊蕭鼎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防範。因爲五旗已經組成了聯合隊,帝尊認爲聯合隊肯定會剿滅陰不二,他擔心的是會有居心不良的人趁這個時候搗鬼,果不其然冒出來一個紅衣聖教。
作爲地斗大陸實力最強的帝都一直扮演着警察的角色,於是帝尊蕭鼎派出貼身侍衛團來查一查紅衣聖教的底細,防止出現什麼問題。
“查到什麼了沒有?”戰鐵端起一杯水。
“查倒是查到了一點線索,但還不能最後肯定。”羅衝道。
戰鐵聽羅衝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轉念一想各行動組織都有自己一套保密規則,內部情報是不便於隨便外泄的,他也就不再多問而把話題移到了小曼身上。
羅衝對小曼的事的確是很上心,經過一番調查掌握了大量的證據證明了戰鐵的猜測完全正確。“我還特意去半月族看望了小曼,只是她一點都不記得我。說自己是紅衣坊的十二天女的天霞。”說到這些,羅衝難掩失落之情。
“慢慢來,我們給給她一些時間。你去半月族見到雪漫了嗎?她怎麼樣?”
“她很好。我在那裡兩天,發現有時候她會發呆。小曼說自從你走了之後,雪漫就經常那樣。”
戰鐵能夠想象出來程雪漫雙手托腮或者是憑倚欄杆遙寄相思的樣子,楚楚動人叫人無限疼憐。分別了許多日子,他又何嘗不是時常把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