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拿起了一個黑不溜林的瓶子遞到蝦皮手裡道:“就是這個瓶子裡的生物場最可疑我們實在不表它到底是誰的?”
“這個瓶子裡的生物場是誰採集到的?”蝦皮嚴肅地問道。
老神道:“好象是李壽生或者農民,但他們倆送來的是一模一樣的瓶子,由於在一起,也清到底是誰送來的了。我們對這個瓶子裡的生物場進行了測試,現它並不是我們的人。但是我們現在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
“爲什麼不知道該怎樣處理?”蝦皮納悶道。
“你想啊,這瓶子裡不知道裝的是誰的孤魂野鬼,咱們當然不可能把它放到咱們的人身上去,也不可能把它放了生,萬一它是一個邪惡靈魂,那放出來還不會危害世人啊,所以現在還真不好抉擇……”
“這有什麼不好抉擇的?你老神不是最喜歡捉鬼嗎?那你就把這個鬼給捉了啊”衆人紛紛叫嚷道。
老神搖搖頭道:“我探測到這個靈魂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靈魂,它具有很強的能量,無論怎樣處理它,都不可能一下將它消滅掉,處置不當,反會受其所害。所以我一直在考慮一個最妥當的辦法”
蝦皮皺了皺眉頭道:“考慮一個最妥當的辦法當然是必要的,那麼這麼辦法你已經想好了嗎?”
老神搖搖頭道:“還沒有。”
“那就先把它移出去,妥善安置,並嚴加看護,等你想到了最好的辦法以後再作處置”蝦皮一揮手道。
老神翻了翻眼皮道:“那就把它安置到北樓五一二號房間去吧,最好要派兩個人守衛一下,一是免得有人誤將這個靈魂放出來了,二是可以對這個靈魂進行嚴密的看管,只要它稍有什麼不對勁,就可以將它消滅之”
有人a話道:“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現在就將它消滅掉呢?一定要等到以後?”
老神搖頭道:“現在只能用黑焰滅磁彈將它打散。但它的能量很強,被打散後很快又會聚合攏來,並形成新的靈魂,有可能還是惡靈如果是惡靈的話,那對衆生的危害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必須要等到我想出一個徹底消滅它、讓它形神具滅的辦法,我們纔可以將它消滅之。現在只能將它安穩住”
蝦皮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對了,看守的人選我也已經想好了,就是李壽生和劉農民”
“蝦皮啊,你還是要三思,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以jia給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呢?”吳小文叫道。
蝦皮自信道:“正因爲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才需要多接受一些鍛鍊總之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們不要再有任何異議”
“蝦皮啊,你不覺得你的決定也太草率了一點嗎?要鍛鍊他們,有的是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幹嘛要拿這麼重大的事情來鍛鍊他們呢?萬一他們把惡靈放出來了,那你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舒文也勸說道。
“現在還不清楚那到底是好靈還是惡靈,你們怎麼可以就這樣妄下結論呢?再說了,我只是讓他們在那裡噹噹保安,站一站崗,放一放哨,難道他們連這點事也做不來?再者,我蝦皮現在是不是沒權威了?說話都沒人信服了?”蝦皮的尖鼻子朝天上一聳道。
“蝦皮你要搬大帽子出來嚇人,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只說一句,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呀”舒文連連搖晃着1a崗巖腦袋道。
蝦皮嗤道:“既然知道忠言逆耳,那爲什麼不說點順耳的忠言呢?非要頭往南牆上撞?”
衆人見說服不了蝦皮,只得作罷。
再說李壽生、農民、劉大俠和劉勇四個人正在宿舍裡搓麻將,李壽生高叫道:“這一回咱們一定要玩個痛快,誰都不許打退堂鼓”
農民道:“咱們玩個新1a樣怎麼樣?”
劉勇問道:“不打風?”
“打風啊”
“那是什麼樣的新1a樣呢?”劉大俠也a話道。
“很簡單,咱們不再興什麼天胡、地胡、大小三元一十三不靠之類,也不算番和算1a,而且不準吃,只准碰和槓,明槓翻一番,暗槓翻兩番,還有,就是不埋海底,所有的牌全部抓完你們明白了沒有?”
“好吧,先玩幾圈再說,不好玩時,咱們再回到老路上”李壽生mo了一把鼻子道。
衆人正玩得高興,忽然蝦皮鐵青着臉走了進來,對李壽生和農民嚴肅道:“現在分配你們兩人一個任務”
李壽生叫道:“蝦皮啊,咱們屁股都還沒坐熱,怎麼又有了任務了?這回是去美國還是西歐?”
蝦皮皮笑不笑道:“就在這養豬場大院裡,任務也不重,只是噹噹安保,站站崗、放放哨而已。”
李壽生道:“那,等打完了這盤麻將再去吧。”
“等你們打完了麻將,黃1a菜都涼了”蝦皮拉長了驢臉道。
農民這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不由乜斜了蝦皮一眼道:“蝦皮啊,做人也要厚道一點吧,咱們兄弟在外面累死累活,好容易撿了條命回來,大家娛樂娛樂、搓搓麻將,你竟然也要來派譴差事?”
“農民我老實告訴你,這件事情的起因實際上還是因爲你們兩個是你們兩個播的種,所以現在還是要請你們兩個去收穫”蝦皮嗤道。
李壽生會錯了蝦皮的意,頓時一臉無辜道:“蝦皮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誰在外面播種了?我李麻子可是堂堂正正的好人如果要說播種,農民倒是有這種可能,他平時就不大檢點”
“李麻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檢點了?”農民頓時從沙上彈了起來。
“你別老虎屁股mo不得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當面是人,背後是鬼你一貫玩李壽生也越說越高聲。
“啥?連玩都出來了?”劉勇和劉大俠的腦袋也大了起來。
“你放屁你才玩你下流、無恥、卑鄙……”農民氣得破口大罵,那唾沫幾乎都濺到了站在他旁邊的蝦皮的臉上。
蝦皮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道:“你們兩個傢伙自我揭醜也是一件好事啊不過我現在不追究這個,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比較複雜,總之是你們造成的局面,你們現在要去贖罪”
“蝦皮,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過錯?要贖什麼罪?”李壽生和農民一齊叫道。
蝦皮此時如果把真相告訴他們,也許就沒有後面的麻煩事了。但他偏偏要賣關子道:“你們只要知道你們是在贖罪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們不需要知道現在就行動吧,響鼓不用重槌,好馬不用鞭子催,都自覺一點”
北樓五一二號房間外,李壽生和農民兩個人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兩人背後的房上貼着一個大大的“封”字,房也緊鎖着,裡面透出一股yī晦之氣,不知道房間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李壽生抓耳撓腮道:“農民,蝦皮到底要我們看守什麼玩意啊?是不是什麼重要的犯人?”
農民嗤道:“你傻啊,咱們這裡又不是監獄,怎麼可能會關着犯人?”
“既然不是關着犯人,那幹嘛要得這麼神神秘秘?”李壽生摳着鼻孔道。
“李麻子,有些事情你最好少打聽,要不然惹來了什麼殺身之禍,你自己倒黴不要緊,千萬別連累了老劉我”
“農民啊農民,我不過是隨口猜測一下,就會惹來殺身之禍了?你難道就沒有好奇心?我看你只是虛僞而已”
“麻子,不聽老人言,你會吃虧在眼前的還有,你不要總是說得那麼難聽啊,我又怎麼虛僞了?你剛纔罵我玩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呢”
“農民啊,你那是糊塗帳,算不清的”
“麻子啊,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啊?”
“告訴你,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掐死你”
“掐死了我你有什麼好處?”
“我好處是沒有,求得耳根子清靜而已”農民咬牙切齒道。
李壽生嘿嘿一笑道:“農民啊,看來你還真的恨上我了。其實你可是恨錯人了,要不是我李麻子陪着你,你現在就只是一個孤家寡人,沒人跟你說話聊天扯鬼談,悶死你”
“你……好好好,你說得對,我算服了你了,現在我請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啊?我洗耳恭聽”
“我求你的事就是——請你馬上閉嘴”
“嗐——好、好,我閉嘴、我閉嘴”李壽生果真閉上了嘴。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整個養豬場大院裡都鴉雀無聲,而五一二號房間則更顯得yī森冷清。劉、李二人只覺得背脊涼嗖嗖的,似有一股無形的冷氣正在順着他們的尾椎骨在往上涌。
農民要李壽生閉嘴,自己卻又耐不住寂寞先搭了腔:“麻子,咱們再來猜猜這房間裡到底有什麼玩意?”
李壽生卻抿着嘴巴不答話。
“麻子,我和你說話啊,你怎麼不開腔?”農民揪住李壽生的腦袋晃了幾晃道。
李壽生乜斜了農民一眼道:“你不是叫我閉嘴嗎?我現在是在閉嘴啊”
“你這個傢伙就愛走極端我說叫你閉嘴,你就永遠也不說話了?”
“好了好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捉鬼放鬼都是你你想放什麼屁就快放吧”
“麻子,你怎麼這樣說話呢?我說話叫放屁,你說話不叫放屁?怎麼對人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農民啊,咱哥倆還非要分個是非曲直出來嗎?好吧,不繞彎子了,我猜這房間裡一定放着什麼寶貝”
“寶貝?我看未必蝦皮怎麼會把寶貝放在這樣的房間裡?地下室裡、金庫裡還不夠他放的嗎?如果真是寶貝,放在這種地方,也顯得對寶貝太不敬了吧?”農民嗤道。
“不是寶貝,那要咱們到這裡來守着幹啥?”李壽生翻了一個白眼道。
“也許是什麼重要的文獻吧?比方說咱們特遣隊的檔案材料?”農民也翻着眼白道。
“鬼話照你先前所說,存放這些東西的場所應該是地下室和金庫裡,而不是這樣的房間裡因此就算是檔案材料,那也應該放在那些地方啊再說了,那些個破檔案材料,值得咱們這樣看守嗎?”李壽生嗤道。
農民回頭看了看身後貼着封條的房間,腦子裡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麻子,你有沒有膽?”
“笑話?誰沒有膽啊?”
“那好,那你敢不敢把上的封條揭了,進去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農民啊,你不是開玩笑吧?這要是揭了封條,蝦皮還不揭了我們的皮?”李壽生這下是真的駭了一大跳。
“這有什麼?咱們別把封條揭爛了,待會兒又重新給他粘好就是”農民嗤道。
“那,還是不行”李壽生的頭搖得象拔鼓。雖然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也還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畢竟這貼了封條的東西想必不是一般的物品,否則蝦皮也不會如此慎重。
“爲什麼不行啊?”農民不解道。
“咱們這不是監守自盜嗎?蝦皮請咱們來看守這東西,咱們又這樣幹,這哪行啊?”
“有什麼行不行的?咱們只看一眼,又不拿走看完後照樣給它封好就是。再說天這麼晚了,蝦皮也早就見周公去了,咱們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你這是唆使啞吧放炮仗,不行”
“李麻子,你真沒膽好吧,我來揭封條,你進去看那東西,這總成了吧?”
“好吧好吧,我幹不過農民啊,我醜話可說在前頭,萬一事情敗1ù了,你可得頂缸啊”
“好,我頂缸”農民口裡答應着,心裡卻暗笑道:“我頂缸?咱倆都是一根繩上拴着的螞蚱,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
當下扭頭四處察看了一下,見沒有人,便以飛快的手法“嘶”地一聲將貼在上的封條揭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鎖——這種鎖其實就是普通的彈子鎖,稍微搗古一下就扭開了。
李壽生看着農民熟練地做着這一切,不由咂舌道:“農民啊,想不到你還是個做賊的老手嘛”
“你別毀人聲譽我農民幾時做過賊啊?今天晚上這樣做,不過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你難道就沒有好奇心?”
“我只知道好奇害死貓”李壽生從鼻孔裡哼出一聲道。
“別廢話了我已經給你打開了,快進去看看吧,不要開燈,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農民提醒道。
“不開燈怎麼看得到?”李壽生嘀咕道。
“你別那麼多廢話了,自己估mo着來吧”農民嗤道。
李壽生無奈,只得硬着頭皮推而入。同時他也只能藉助室外樓下大院裡路燈反的燈光照明。房間裡的景è自然是看得很不大清楚。
房間裡並沒有別的擺設,沒有也沒有櫃子,只有靠左側的牆邊擺着一張書桌,書桌上放着一個寺廟裡的古鐘一樣的大罩子,約有一尺多高,二十多公分的直徑。罩子似乎還是透明的,裡面罩着一個不鏽鋼杯大小的東西。由於房間裡的光線不好,看起來完全就是黑乎乎的。
李壽生盯着這罩子楞道:“難道這就是蝦皮要我們看守的寶貝?可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呢?”
農民在外面接聲道:“你不會打開來看看嗎?”
“對呀,我是要打開來看看”李壽生拍了拍1a崗巖腦袋,上前擰起了罩子,那個不鏽鋼大小的杯子完全呈現在了眼前。
李壽生又嘀咕道:“這就是一個杯子啊,沒什麼特別的。”
“秘密可能就在杯子裡。讓我想想杯子裡究竟盛着什麼?是上等的茶葉?還是草?”農民也在外面嘀咕道。
“農民啊,不是我說你,如果是你說的那些玩意,蝦皮有必要做得這麼神神秘秘嗎?還專要兩個人來看守?”李壽生反駁道。
“麻子,你把杯子拿到外面來看一下。”農民在口叫道。
“農民你真是唆使着啞吧放炮仗”李壽生一面嘀咕,一面果真上前端起了那個杯子,然後拿向房口——只覺得那杯子其實很輕巧,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分量。
“這杯子好輕啊”李壽生叫道。他的話音剛落,杯子忽然從他的手裡滑落到了地上,將蓋子給摔掉了。
“麻子你幹嘛出這麼大的聲響?”農民在外面駭得心驚跳道。
“沒事,杯子掉在地上了。”李壽生撿起了杯子,看看沒有摔破,當下重新蓋上蓋子,走到了農民的跟前。
農民也實在看不出這杯子有什麼名貴的?當下搖搖頭道:“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杯子嘛,蝦皮真是有病,竟然要咱們看守這麼一個玩意好了,快把這玩意放回去吧,真沒勁”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