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一隻胳膊卻已經從通道口伸了進來,朝着裡面‘亂’抓‘亂’拽着,聲勢駭人得很
“快開槍啊”當三個大男人還在傻傻地觀望時,唯一的‘女’‘性’李詩茵已經發出了呼喊聲,並抓起“華夏勇士三型”朝那生物狠狠開火,“噠噠噠……”
槍聲總算將三個大男人給震清醒了過來,當下也抓起槍朝着通道口狠狠掃‘射’:“噠噠噠……”
子彈打得那生物的身體上“啾啾”迸濺出一串串火星,但那生物卻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相反它的胳膊向裡面甩打得更厲害了。在它的左搗右撞下,裡面的四個人不得不退縮到了最裡面,緊貼住了石壁。但還是躲不開它胳膊的擊打。李詩茵最先沒有了聲息,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怎麼回事?而農民、劉勇和李壽生就象是不聽話的兒童被父母的藤條‘抽’打一樣,被打得鬼哭狼嚎、抱頭鼠竄,恨不得一頭碰死在石壁上算了。
農民甚至都已經有了要碰死的打算。幸好被劉勇給捏住了後衣領,咆哮一聲道:“農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李壽生也勸說道:“是啊,酷刑總有結束的時候”
然而那生物的胳膊‘抽’打的頻率卻是越來越快,打擊的力量也是越來越猛烈,整個掩體似乎都要被掀翻過來了似的。農民三人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並且陷入到了一種絕望的境地。由於他們身上有禁宮寶甲的防護,因此那生物的胳膊實際上一時還‘抽’不死他們,僅僅只是讓他們受到了一種連續不斷的撞擊而已。但是這種撞擊也夠他們受的了,那種翻江倒胃的感覺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忽然外面閃過了一道炫目無比的藍光,接着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種令他們難受的撞擊突然間消失了,接着外面象下雨一樣“嘩啦嘩啦”降下了無數的東西。再過了一會兒,通道口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有人嗎?有人嗎?”
農民等人尚在發楞,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李詩茵卻聽出了那聲音,不由又驚又喜道:“是唐老師,是唐老師啊”
“什麼?是唐老師?”農民等人再次楞住了。
在外面呼喚他們的果然是唐金‘花’,還有龍芸、謝燕她們。
李詩茵伏在唐金‘花’懷裡喜極而泣道:“唐老師,你們怎麼來了?”
唐金‘花’道:“我們也是爲了可司來的,其他兩個小組也將到這裡來。”
農民搔了搔‘花’崗巖腦袋道:“唐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唐金‘花’道:“我們就在山那邊宿營,聽到槍聲後我們就趕到這裡來了,雖然不確定就是你們,但是我們還是要把這個生物消滅掉。”
劉勇道:“唐老師,剛纔在外面的是什麼東西?你們又是用什麼武器把它幹掉的?”
唐金‘花’道:“應該也是一具變異了的喪屍,不過它發育得有點特別,身軀就象一座小山丘,我們是用強力‘激’光束將它消滅的。”
李壽生則用手電筒照了照外面的地上,只見遍地都是‘肉’丸子大小的‘肉’坨坨,腥臭難聞,估計這些‘肉’坨坨就是剛纔那變異喪屍的‘肉’了。
農民歪着腦袋道:“其他兩個小組現在在什麼地方?”
“唐軍小組將在天亮後到達這裡,趙俊傑小組現在暫時還聯繫不上。”唐金‘花’眉宇間有一些凝重的神情。
其實趙俊傑他們在護送亞歷山大離開那座大廈後,先是從羅馬乘飛機到了巴黎,再從巴黎乘飛機去南非的開普敦,然後再從開普敦乘飛機繞過好望角,橫越大西洋,再繞過南美洲的最南端火地島進入南太平洋。最後才能到達R島。因此他們的路線也是最長的。唐金‘花’只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開普敦,現在正飛行在南大西洋的上空,最早也要在明天下午或者晚上才能抵達這裡。
趙俊傑向唐金‘花’最後一次通報飛行情況是在兩個小時以前,說他們已經快要抵達火地島了。
劉勇納悶道:“他們不是乘坐民航嗎?怎麼還要向唐老師報告飛行情況?”
“他們從羅馬到巴黎和從巴黎到開普敦都是乘坐的民航。但是開普敦沒有直達R島的國際航班,因此當地的防衛軍組織給他們提供了一架小型客機,讓他們自己飛到R島來。”
“開普敦到R島有多遠?”劉勇問道。
“一萬公里。”唐金‘花’道。
“一萬公里?讓他們自己駕駛飛機飛兩萬裡?他們能行嗎?”劉勇和農民都駭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壽生也搖頭道:“這太荒唐了,我看他們也要步我們的後塵了而且說不定還會掉到海里去喂鯊魚”
“麻子你說話有點禁忌好不好?什麼叫喂鯊魚?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一定會步我們的後塵?”劉勇不滿地嗤道。
農民道:“雖然麻子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過他說的好象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趙俊傑他們哪裡會開什麼飛機啊?就算他們會開飛機,但要飛這麼遠的距離,我看真的夠嗆”
唐金‘花’道:“我們還是先到宿營地裡去,然後再談論這些事吧。”
李壽生道:“唐老師,你們的宿營地在哪裡?結不結實啊?我們這麼結實的營地都叫那喪屍給拆了……”
龍芸笑道:“你們這叫什麼宿營地?這麼幾塊石頭搭成的窩棚就叫結實了?”
李壽生‘摸’着‘花’崗巖腦袋道:“龍芸同學的意思是……”
“別廢話了,我們快點走吧,喪屍不定什麼時候會捲土重來呢”農民嗤道。
於是一行人跟着唐金‘花’離開了這裡,到達了唐金‘花’她們剛纔宿營的地方,也就是進入到了那個“無上磐羅鏡柱”結界裡。
李壽生等人困‘惑’道:“這麼空空‘蕩’‘蕩’的地方,能防得住喪屍的侵擾嗎?”
龍芸道:“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這是‘無上磐羅鏡柱’結界,和外部的世界是完全隔絕的,不要說喪屍,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是進不來的”
農民嘖嘖讚歎了一會,又繼續說他剛纔的話題:“我真的擔心趙俊傑他們能按時到達這裡。”
唐金‘花’道:“他們的飛機是由智能系統駕駛的,路線都是完全設計好了的,也帶足了油料。另外在到達大西洋上空以後,地球聯合防衛軍艦隊上起飛的加油機還會爲他們作兩次空中加油,他們在剛纔的通話中說這兩次空中加油都已經順利實現了,他們現在攜帶的油料足夠飛到R島了……”
“智能系統是不能相信的,我們的飛機失事就是前科之鑑啊”李壽生使勁搖晃着自己的‘花’崗巖腦袋道。
李詩茵道:“智能系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我們的飛機之所以失事,似乎還是和某個人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關呢”
唐金‘花’忙問道:“對了,你們的飛機失事,到底是因爲什麼事啊?”
農民也記起了當時飛機失事時的情景,心裡一下子升起了一股對李壽生的憤恨,當下怒目圓睜,作出了一副要打人的樣子道:“是的,這全都怪李麻子當時我們的飛機正飛行在‘多米尼加雷暴帶’,我們飛機左邊的引擎被雷暴擊中燃起了火苗,當時火勢還很小,如果及時撲滅的話,飛機完全有可能順利穿過雷暴帶,到達安全的地方,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在卡恩將軍的辦公室裡呆着了我當時要李麻子拿滅火器把火滅了,誰知這個孱頭不去滅火,將一罐子滅火的乾粉全部都噴到了我腦袋上,‘弄’得我滿頭都是白粉,人不能、鬼不鬼的。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大叫着說打鬼,拿滅火器罐子打我,把我打得夠嗆……”
“呵呵呵呵……”唐金‘花’、龍芸和謝燕都呵呵大笑。
劉勇也皮笑‘肉’不笑道:“所以說我們的飛機失事完全是人禍而起因就是麻子”
李壽生搔着‘花’崗巖腦袋道:“人家不會使用那玩意嘛,誰知道那玩意不僅要拔掉‘插’梢,還要將罐子倒過來啊……”
唐金‘花’收斂了笑容道:“麻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呀,你爲什麼不問問農民和勇子還該怎樣用滅火器呢?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再追究也沒有意思。馬上又到了趙俊傑和我們聯繫的時候了,我要問問他們現在到了哪裡?”
然而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趙俊傑和她聯繫,她調換了N個頻率或者頻道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壽生搔了搔‘花’崗巖腦袋道:“完了,他們肯定是出事了希望他們不要掉在海里……”
農民也憂心忡忡道:“他們的飛機如果真的是摔了,那麼必定是掉在海里從開普敦到R島,這一路上完全就是在海洋的上空飛行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陸地”
趙俊傑他們是在哪裡呢?他們的飛機果然已經失事了。
他們失事的原因竟然也是因爲遭遇到了雷電,由於失事的過程非常短暫,以至於他們根本都來不及跳傘,便一起隨着飛機墜落在了‘波’濤洶涌的大海里。
所幸的是他們在坐上飛機之前就都穿好了救生衣,因此飛機墜海以後他們並沒有被‘波’濤吞沒,而是飄浮在了海面上。
此刻天尚未明,洶涌的海‘浪’把漂浮在海上的幾個人一會兒掀上‘浪’尖,一會兒又壓進低谷……
大頭喝了不少的水,早已昏了過去,江勇拼命只得拼命拽着他的救生衣,怕他被海‘浪’給衝散了。趙俊傑則帶着朱文莉平穩地划着水,儘量讓她的頭部‘露’出海面,以便呼吸。
易志雄則驚慌失措,胡‘亂’地蹬着水,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旱鴨子在陸地上生龍活虎、要雨得雨、要風得風,然而現在到了這茫茫大海上可就完全‘亂’了方寸。幸得董澤貴一面帶着夏紅在平穩地划着水,一面在易志雄的耳旁大聲喝道:“志雄,別‘亂’了方寸,注意節約體力”一面又對衆人道:“你們都向我x攏,大家圍在一起,慢慢地漂浮”
衆人都靠攏到了董澤貴身邊,躺在水面上,慢慢地隨‘波’逐流。
江勇喘着粗氣道:“這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飛機怎麼會被雷電擊中呢?”
朱文莉道:“這四周都是大海,哪兒是陸地啊?”
董澤貴道:“陸地?陸地遠着呢,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節省體力,靜靜地漂浮,等待地球防衛軍派飛機和軍艦來救援我們”
易志雄道:“那我們現在什麼位置?”
趙俊傑道:“飛機失事前是在火地島以西、威士爾以北的偏東方向飛行,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南太平洋的洋麪上,不過,由於這裡是西風帶,海風會吹着我們向西漂流,實際上我們應該是往北,因此這是一個不利的因素。不過也有一個有利因素,那就是這裡有可能是秘魯寒流經過的地方,這裡的洋流是逆時針方向運行,我們有可能會被洋流帶向北方,但是能不能到達R島卻還是一個未知數”
“也就是說,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囉?”易志雄沮喪道。
“是的。不過,就算如此,我們也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到天亮,只要天亮了,救援的飛機或者船隻就會發現我們,否則……”趙俊傑道。
“否則怎麼樣?”江勇問道。
“我們離開飛機時非常匆忙,沒有帶任何淡水和食物,在海上漂流的時間過久,食物和飲水都將發生困難,還有,這裡靠近南極洲,海水的溫度低,對我們也是一個嚴峻的考驗。更爲嚴重的是,火地島以北海域爲鯊魚羣聚居之地,成羣結隊的大白鯊、鯨鯊常在此海域覓食,是西風帶過往船隻的噩夢”趙俊傑肅容道。
“鯊魚?”兩個‘女’生朱文莉和夏紅都發出了驚慌的喊叫聲。
董澤貴道:“大家不要慌,鯊魚不會隨便攻擊人的,咱們只要小心提防就行了”
天漸漸亮了,海面上也變得明亮起來。但是海‘浪’的聲勢也更加駭人。
由於七個人都用纜繩互相連接在了一起,因此並沒有被海‘浪’衝散。同時由於救生衣裡面穿着的禁宮寶甲有很大的保暖作用,因此儘管這裡的海水溫度很低,但是衆人也並沒有感到寒冷。
不過飄浮在這茫茫無際的汪洋大海上,對誰都是一種極其嚴峻的考驗和心理衝擊。
隨着天‘色’的放亮,衆人只盼望救援的飛機或者船隻快點來到。然而左盼右盼,卻盼不來一丁點飛機或者船隻的影子。
忽然,左邊嘩啦傳來一聲巨大的水響,衆人扭頭看時,只見十幾米遠處突然掀起一片巨大的魚鰭。
“鯊魚”已經甦醒過來的大頭眼尖,早已認出了那東西,從喉嚨裡發出一聲駭然的驚叫道。
江勇、易志雄也慌了起來:“天哪,說‘鬼’還真的來‘鬼’了”
朱文莉和夏紅更是嚇得臉‘色’都白了。
董澤貴大聲叫道:“大家都不要慌,注意不要讓鯊魚靠近‘女’生,我來對付它”
趙俊傑等人連忙游到兩個‘女’生身邊,將她們團團圍護住,董澤貴則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海面。
易志雄掏出一柄匕首,遞給董澤貴道:“老董,這個給你”
董澤貴搖搖頭道:“千萬不能用匕首”
正說着話,遊在他對面的夏紅忽然‘露’出一種無比恐懼的光,駭然道:“老董,身後”
夏紅的話未說完,“潑刺”一聲,一條巨大的大白鯊忽然從董澤貴身後竄了過來,張開滿嘴白森森的牙齒,狠狠咬向他的左大‘腿’。
“呯”董澤貴的手中變戲法似地多了一支手槍,他一摟扳機,一股強大的火焰直**在鯊魚的眼睛上,燒得“滋滋”直冒青煙,空氣中霎時充滿了一股焦臭的魚‘肉’味道。
原來他發‘射’的不是子彈,而是燃燒彈。
那鯊魚可能被燙疼了,終於掉轉頭遊向了他處。
衆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有些疑‘惑’,趙俊傑道:“鯊魚的嗅覺特別靈敏,能在幾裡外嗅到鮮血的味道。老董,鯊魚爲什麼會攻擊你,你是不是在飛機墜海的時候受傷流血了?”
“啊……是啊,磳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血,想不到引來了鯊魚。”
“真是的,原來鯊魚是你引來的”江勇不滿地嗤道。
董澤貴不答,夏紅卻紅了臉,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趙俊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老董,你爲什麼不用刀子或者子彈,而用燃燒彈呢?用刀子把鯊魚直接刺死或者用子彈直接打死不是更好嗎?”
董澤貴疲倦地划着水,有些費力地答道:“刺死或者打死鯊魚容易,但是那樣會流出大量的血腥而引來鯊魚羣,鯊魚可是羣居的;用燃燒彈則只會燒灼它的皮膚,不會流血,它吃了這個虧,已經得了教訓,不會再來了。”
“原來如此。”趙俊傑等人都恍然大悟。
“轟隆隆”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頭頂傳來了飛機引擎聲,一架知什麼型號的飛機出現在了天空中。
“我們得救了”江勇等人都歡呼起來,衝飛機不斷地揮手。然而飛機在他們頭頂上空盤桓了一陣以後,又掉轉頭飛走了,看來海上目標太小,飛機並沒有發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