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大怒,哼哼冷笑:“你竟然如此託大,今天我便好好教訓你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淡然一笑,向雄霸勾勾手指。
一聲怒吼,雄霸身上冒出猛烈一股青色氣勁,衣裳鼓盪,氣勢驚人,周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起來。
看到雄霸氣勁的顏色,我眉毛一挑,露出一絲笑容:“想不到你練的是木屬性真氣,難不成你和木家有所關聯?”
雄霸吼道:“放屁,這是我老頭子自行領悟的‘青龍真氣’,和木家有個屁的關聯!廢話少說,接老子一招——煉獄鎖魂!”
只見雄霸雙臂一抖,身上兩條粗長黑色鏈條驟然如同靈蛇般扭曲着向我射來,發出尖銳如同煉獄鬼哭狼嚎的淒厲破風之聲!
鏈條快而軌跡多變,讓人無法掌握正確行進方向,從這點看出,雄霸對鏈條的操縱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巍然不動,負手而立,以不變應萬變,靜待殺招到來。
兩根鏈條左右包抄,在距離我不到三米的時候,驟然發出一連串清脆嘩啦之聲,兩根鏈條竟是在行進中再次分裂,每根鏈條分裂成十,二十條拇指粗大的鏈條如同黃鱔游魚般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向我覆蓋纏繞過來!
一瞬間,我整個人就被二十根鏈條緊緊纏繞住,沒有露出一絲縫隙!
而鏈條在纏繞住我的同時不斷緊縮,發出噶噶的響聲。
“你怎麼不躲?”雄霸停下了攻勢,氣惱地道,“如是我這招完全施展開,你此時只怕以成屍體了!”
鏈條之中我的聲音不急不慢地傳了出來:“對付你這招,不用躲。”
話音未落,但見鏈條之中猛地爆發出一道火紅色電光,電火沿着鏈條席捲而上,瞬間便擊中了鏈條另一頭的雄霸。
雄霸如遭電擊——實際上他確實是遭到了電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
飛出十來米後,雄霸身子着地,發出“碰!”的一聲悶響。再看雄霸,整個人都彷彿剛從煤礦中爬出來,渾身漆黑,身上更是冒出絲絲白煙。
雄霸嘴裡咳嗽着,吐出幾口黑煙,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電療的感覺即便是他這麼一個飆莽大漢也難以承受。
場邊觀戰的皇甫飛龍已經完全看呆了,他完全沒有看到我出手,就見紅白光一閃,雄霸就飛了出去,變成這副模樣,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大衛把自由女神像變沒了一般神奇。
搖搖晃晃地站定,雄霸看看自己,一張猥瑣臉上全是震驚之色,再擡頭瞪着小眼看我,道:“剛纔是怎麼回事?你使的什麼妖法?”
我輕輕抖落身上的鏈條,微微一笑,道:“想不想再試一下?”
雄霸猶豫了一下,然後咬牙道:“來就來,難道我雄霸還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耍的什麼鬼把戲!”
輕輕打了個響指,在我右手食指上出現了一小團紅色電火,吱吱閃動。
手腕一轉,那團電火被扣在了中指和拇指之間,輕輕一彈。
嗖地一下,電火球劃出一道紅白亮光,閃電般向雄霸飛去!
雄霸看到電火球飛來,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閃身避過。
我嘴角一翹,手指微微抖動,那團電火球驟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竟是襲向雄霸的後背。
變化發生得太快,雄霸完全來不及避閃,後背被結實地擊中。
啊一聲慘叫,雄霸身子向前撲飛出六七米,再在地上滑了兩米,纔在我前邊堪堪停下。
而此時,雄霸彷彿已具備非洲血統,頭髮更彷彿是用過“滿神”牌赭喱水(不知道“滿神”牌的請看《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一根根頭髮變成了刷子,頗具後現代主義風格,讓本就很另類的他顯得更加另類。
這一下,雄霸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已經被麻痹得不行,只能勉強挪動身體。這還是我留手的後果,只是引發了那團電火球中電的力量,火的力量則是完全散去,要不然,只怕現在雄霸已是變成一灘灰燼。
我走到雄霸跟前,蹲下,微笑着看着他,道:“服不服?”
雄霸艱難擡頭看着我,眼中全是不服悲憤之色:“你、你暗、暗算我!”
我嘖嘖搖頭道:“你還是不服啊,看來還要再來一下!”
聽到這話,雄霸原本漆黑的臉立刻就反出了白光,尤其是看到我中指上又有了一個電火球,眼中更是出現了恐懼之色。
看着電火球一點點向他的臉靠近,雄霸終於求饒了,大聲喊道:“我服!我服了!”
我微微一笑,電火球收回體內,伸手在雄霸額頭上一點,他身上殘餘的電流立刻被吸收了回來,雄霸登時感覺身子不再麻痹,站了起來。
雄霸這時候再不敢小看我,心有餘悸地道:“你剛纔那是什麼功法?居然能夠產生電流?”
我隨口道:“跟你的‘青龍真氣’一樣,是自創的。”
雄霸登時如同吃了個整雞蛋,哽着說不出話來,在他內心裡,可不相信像我這麼一個年輕人能夠自創功法,認定了在我身後一定有一個高人存在,登時我在他眼裡就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現在我和飛龍可以走了吧?”
雄霸此時哪敢留我,立刻道:“哦,可以可以。”
我轉頭道:“對了,希望今天比試的事你不要說出去,我不想招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說着,我和皇甫飛龍就離開了房間。
出“行武樓”的時候,行武樓的登記人員很奇怪我和皇甫飛龍怎麼會剛上去這麼一會兒就下來了,要知道,按照“人形暴龍”的慣例,沒折磨個兩三個小時是不會放人的啊?
“老大!你真是太帥了!剛纔那招什麼名堂?真的是你自創的嗎?”皇甫飛龍連連追問,滿是崇拜地看着我。
我哼哼一聲,道:“你以爲呢?我敢說,除非自創,否則這世間再無第二人能夠擁有我這種真氣!”
一聽這話,皇甫飛龍對我的崇拜又開始黃河氾濫了。
兩人來到教學樓,當領導班教室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看到完好無損的我和皇甫飛龍,包括水香雲和蕭眉在內,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要知道,現在距離我和皇甫飛龍兩人去行武樓接受處罰不過二十分鐘而已,就是來回走路都得花去十來分鐘,難不成這兩人只被懲罰了幾分鐘就完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想到一個可能,蕭眉沉下臉,道:“皇甫同學,楊同學,你們沒有去行武樓接受處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