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饒命!宗主饒命!屬下不敢了!……”晴空厲聲
很顯然,晴空的意志力比趙無極要差上很多,趙無極在忍受這種痛苦的時候是很硬氣的,基本都是咬牙堅持。而現在的晴空,披頭散髮,瘋喊瘋叫,變得如同潑婦了,之前的美麗端莊完全不見。
晴空顫抖着,喊叫着,使勁捶打地面,弄得空空做響。我冷冷一笑,已是點破了她的心思,想必她也並非如此不堪,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把別人引來而已,讓方家的那幾個老傢伙給她求情。不過她沒想到,在我進入到這房間的一瞬間,我便用真氣罩將這裡完全隔絕了。所以,她便是喊破了喉嚨,敲得再響,也是沒有用的。
我最討厭的就是她的自作聰明,如果她不如此做,我可能只是小小教訓一下也就算了,可現在,我卻要好好地教訓她一下。不給她點深刻的教訓,她是不會記住的!
“饒命!饒命……”晴空大聲喊着,聲音已是嘶啞,頭上和臉上全是汗水,面無人色。
我對她的求饒絲毫不爲所動,見平素心高氣傲的她如今嘶聲求饒,我心中反而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意來。心中暗歎一聲,怪不得那些紈絝子弟喜歡作威作福,原來踐踏別人尊嚴,確實也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尤其是踐踏對象是地位和心氣皆高之人,踐踏起來也就越爽,有一種征服的快感。這就如同很多黃色小說總是喜歡意淫空姐老師,翻來覆去地變花樣,讓那些飢渴淫民獲得精神上的滿足,是一個道理。
也怪晴空今天運氣不好,來之前我就因爲水香雲的事情憋着一口氣。她還不知死活地撞到槍口上,自然就成爲發泄我心中鬱悶的最佳人選。
這痛苦一直持續了三分鐘,我見晴空已經筋疲力盡,連嘶喊的力氣都幾乎沒有,才平息了心中地怒氣和鬱悶。蹲在晴空跟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微笑道:“你可知錯?”
此時晴空雖然已是有點神智模糊,聽到我的聲音,那點模糊了的神智立刻就清醒無比心,而我的笑容,在她眼中,已是等同於魔鬼地笑容。眼中全是恐懼之色,連忙用沙啞到極點的聲音道:“晴空知錯,宗主恕罪!”
此時她的聲音,再沒有之前和我掛飛飛時候刻意裝出來的倦懶嬌柔,已是比破鑼好不了多少。不過相比起她原來那令人討厭的聲音,這聲音無疑還比較順耳。
我微笑道:“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啊!我看這樣好了。以後我每天都來看你好不好?你呢,每天就像剛纔這樣鍛鍊五分鐘,我可是爲了你好哦,相信只要持續一個月。你的神念會強大不少呢!”
每天五分鐘?晴空的瞳孔猛然收縮,她只覺得我貌似溫暖的笑容充滿了寒意,連忙顫聲求饒道:“不要!晴空錯了!晴空不該藐視宗主,不該在宗主面前動小心思,還請宗主恕罪。晴空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嗎?”我站起來,微笑道:“現在才醒悟,是不是晚了一點?不過你也是好手段。半個多月不見,你居然已經掌控了整個方家,比我想像地還要快啊!看來你是真的很怕我用宗主的名頭來削去你的方家繼承人身份呢!”
“晴空不敢!”晴空身子一顫,惶恐地道。
我淡淡道:“放心好了,你既然坐上了方家家主的位置,我也不想趕你下來,不過我希望你以後能清楚一點,方家是因爲臨鳳閣而存在,當年臨鳳閣能夠扶你們方家上位,現在我也能讓你們方家頃刻間毀於一旦!”
晴空身子顫抖,不敢說話。
“現在麼,我的氣還沒消,你說該怎麼辦?”我冷哼一聲道。
晴空用惶恐地眼神擡頭看了我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去,低聲道:“宗主讓晴空怎麼做,晴空就怎麼做,只要宗主能夠消氣,原諒晴空,宗主怎麼樣都可以……”
這話說的,我怎麼感覺這娘們在引誘我犯罪?不過看她身材凹凸火暴的樣子,還真有引誘青少年犯罪的本錢。
若是還未穿越到這個時空地我,遇到這種情形,多半是會忍不住有遐想。然而此刻的我修爲和心性都不可同日而語,此時見她如此作踐自己,只是感覺厭惡。
“宗主……”晴空擡起頭來,見我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灼熱,眼中流過一道波瀾,輕輕喚了一聲。她本是想要讓聲音變得嬌媚一點,無奈此時嗓音之沙啞,比鴨子好不到哪裡去,端的是難聽無比。
我嘴角露出微笑,又蹲在她跟前,手輕輕摸着她美麗
地曲線,晴空臉上露出一絲羞媚欣喜之色來,眼波流
我微笑着,輕輕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下賤……”
“啵!”
一聲輕微的爆炸聲響起,晴空左手小拇指登時血肉飛濺,完全消失!
所謂十指連心,晴空的表情登時由嬌媚變得痛苦,痛呼一聲,右手抓着左手腕,卻仍忍不住顫抖,傷口處不斷有血液滴落下來。
我地笑容由溫和變得冷漠,緩緩道:“你以後最好少在我面前做這種姿態,否則我就不能保證下回是不是一根手指了,明白嗎?”
“明、明白……”晴空心驚膽戰,蒼白着臉,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恐懼。
“你讓我很不高興,那麼做爲懲罰……”我微笑着,頓了一下,接着道:“你要做的就是,唱國歌!”
晴空本忍着手指上的疼痛,聽我這麼說,竟一時反應不過來,失聲問道:“宗主,你說什麼?”
我淡淡道:“沒聽清楚嗎?我要你做的是,給我跪在桌子上面唱國歌!”
晴空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原本恢復了一點紅潤的臉更白一層,比高默的變臉絕技一點也不弱。
強烈的羞恥感讓晴空只恨不得馬上昏迷過去,她咬着嘴脣,又驚又怒地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冷冷看着她,淡淡道:“你以爲你是誰?又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胡亂勾引男人,你現在就只有這點手段了嗎?我現在讓你唱國歌,你唱是不唱!”
晴空身子顫抖起來,一直高高在上對自己容貌很有自信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不過,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因爲我現在是臨鳳閣宗主,更重要的是,我是天階上品高手,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她,從剛纔的爆指,就可以看出,我絕對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眼淚,從晴空的眼中流了出來,這其中包含了無盡的屈辱和怨恨。
晴空開始唱國歌了——確切地說並不是國歌,因爲現在沒有國家了,但聯邦卻還是有個等同於國歌的勝利曲,據說是聯邦建立初期一代音樂大師貝多芬所作。
晴空的聲音早已是沙啞得不行,連說話都勉強,哪裡又能再唱歌?平時對自己的嗓音很有自信的晴空此時一張嘴,如同鬼叫一般的聲音便如同魔音穿腦一般地爆發出來。
晴空強忍着心中的羞恥,淚流滿面地唱着,這是她從出生以來最爲恥辱的一刻!
她恨!她忍!她放聲高唱!
她似要將滿腔的怨憤和對我的恐懼都以這歌聲的形式發泄出來。
雖然對我恨到了極點,但是見識到了我手段、認識到我不是她可以隨意擺佈的人的她,已是不敢對我有任何報復的念頭。因爲她知道,她沒有報復的資本,也沒有報復的實力!她邊用沙啞的嗓音鬼叫,邊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唱得實在是太難聽了!調都跑到西大陸去了!本是一首充滿正氣和陽剛之氣的勝利曲,此時由晴空唱來,當真是萬鬼齊哭陰風陣陣,便是連天階上品強者都受不了。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好歹一首勝利曲終於唱完,晴空被自己的歌聲感動得淚流滿面。
而我也經過這一番有些扭曲性質的遷怒,心情好了很多。
我輕輕一嘆,道:“好一首勝利曲,你能將這首歌唱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明知道我是在諷刺她,晴空卻不爲所動,從辦公桌上下來,跪拜在地,聲音沙啞卻平靜地道:“多謝宗主誇獎!”
我看着跪拜在地的晴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看來她是已經知道好壞了——起碼在表面上是如此。不過我可沒感覺良好到以爲經此之後她就完全不會背叛我,而在她心裡肯定對我滿是怨恨。但是就算怨恨又怎麼樣呢,我所要讓他知道的,就是我的狠辣,讓她屈服於強權之下。我沒那個閒功夫,跟她推心置腹讓她誓死效忠什麼的,這不是《三國演義》。通過這麼幾次的接觸,我知道像晴空這樣的女子,是不會屈居人下的。她有野心,也有手段。只可惜,她沒有實力,所以在實力絕對強悍的我面前,她只有屈服一途。
臨鳳閣宗主的頭銜,我不認爲會對晴空有多少威懾力,我現在如此對她,雖然能夠使她徹底低頭臣服,但如果有一天她的實力強大到了連我也對付不了的地步,我想她是不介意把我至死以報今日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