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的一間大酒店的豪華套房之內,蘇瑛渾身不着片屢,晶瑩玉潤的肌膚散發出白色的氣霧,雙膝盤坐在那軟牀之上,墨色的秀髮灑落在身上兩個大饅頭,隱約間能看到粉紅一點。突然,蘇瑛吐了一口氣墨黑色的污血,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眸,高興的自言自語:“這屍毒終於解了,我要是會煉丹就好了,比起煮藥直接服用要有效得多。”
蘇瑛抓過一襲白毛巾,捲住自己的身子,看了看沙發上的一套新衣服,露出會心的笑容,那是歐皓辰給她準備的。原來,前晚大藥房和葉初一爭藥,蘇瑛和歐皓辰敗退之後,歐皓辰倒是繼續幫助蘇瑛買藥,還替她安排了這麼一個地方讓她養傷。歐皓辰的種種舉動,倒是讓初來中海市的蘇瑛十分感動。
忽然,一頭黑色的蝴蝶穿過了緊閉的玻璃窗戶,飛到了蘇瑛面前,後者輕擡手腕,接過了那隻蝴蝶,一絲意念傳入她腦海之中,使得她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自言自語道:“師叔也到了,辦完事請師叔一起對付那個什麼狗屁醫生!讓你見識見識我清微門的厲害。”
不多時,歐皓辰也在隔壁睡醒,纔想起自己幫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急忙忙過來看看。他此時心裡倒是沒有想着要對蘇瑛做什麼,畢竟剛剛經歷了他人生的最低點,歐皓辰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除非時間倒流回到那一晚上!
當看到一襲時髦的紫色鏤空性感花紋連衣裙的蘇瑛,無精打采的歐皓辰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那白皙的手臂,嬌嫩的小腿,還有若隱若現的胸部,這個女人也是姿色出衆啊。歐皓辰憔悴的笑道:“蘇小姐,我今天要去上班了,房費我已經付過了。”
蘇瑛毫不在意的點點頭,似乎覺得歐皓辰爲她做的事都是應該的:“我也要去忙別的事,只是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姓葉的同事是哪個學校的校醫?”歐皓辰奇道:“蘇小姐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要找他麻煩?算了吧,不就一些藥。他不簡單,你是對付不了他的。”
蘇瑛還以爲歐皓辰關心她,不由得又對歐帥哥多了幾分好感,但是一說起葉初一,她就咬牙切齒:“那個可惡的男人我一定要讓他吃足苦頭!不教訓他我會寢食難安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羞…總之,你告訴我他在哪裡任職就好了。”
“中海市第一高中!”歐皓辰覺得這女人都瘋了,也懶得理會,他是親自領教過葉初一的厲害的,面對葉初一,歐皓辰是舉手投降,毫無反抗的心思了。兩人分道揚鑣之後,蘇瑛來到中海市的某個富庶的別墅羣,蘇瑛也不走正門,直接利用道法縮地成寸,閃了進去。
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站着一個衣着樸素的中年女人,看那模樣,年輕時應該是一個標誌的美女,現在雖然蒼老但也是風韻猶存,蘇瑛見到那婦人,急忙上前,高興的拉住她的手:“謝師叔你可來啦,弟子這幾天可被人欺負慘啦。”
謝芳晴慈愛的敲了敲蘇瑛:“你的本事,除了你欺負人,哪能有別人欺負你?別鬧了,我們來可是辦正事的。”蘇瑛看了看旁邊緊鎖大門的豪宅,臉色不善的說道:“薄家的人還真大膽,上次不聽我們的命令,已經是犯了大忌。後來還請來了道門中人壓制他體內的雙生鬼,真是反了天了,他也不想想誰讓他薄氏集團發展到今天的,一條會賺錢的狗,教訓他,多大的事呀?”
謝芳晴呵呵一笑:“瞧你說的,你以爲道門日常花銷會少麼?能找一個安穩的經商奇才可不容易,畢竟我們在俗世也需要有人爲我們賺錢。這薄天還是很合適的,待會你可別亂出手。”
蘇瑛不以爲然的撅着小嘴:“這有什麼的?大不了換一個,師門能捧起一個薄氏集團,就能捧起另一個薄氏集團,他們薄家還有很多同輩兄弟的嘛,換過來就好了。”謝芳晴還是慈愛的笑着:“傻丫頭,我們看中薄天,那是看中他的經商天賦。上次因爲經營決策上的問題和門內的長老鬧翻,結果竟是讓薄氏集團賺了一大筆錢。證明了他的戰略眼光。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爲了威脅他的。行了,進去吧,等會你別亂摻合。”
正在這時,薄家的大門開了,薄珺瑤穿着校服從裡面走了出來,正要上學去的她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家門口站着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年輕的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她心裡十分奇怪,家裡來客人了麼?難怪今天爸爸在家呢。
蘇瑛睹了薄珺瑤一眼,只覺薄珺瑤如花似玉,優雅閒適,天生麗質,柔情綽態,同爲美女的她也有些妒忌,尤其凹凸有致的線條身段,個子比自己還要略高。薄珺瑤和蘇瑛兩女對上了眼,薄珺瑤的是好奇,而蘇瑛的則是由妒忌轉化的不友善,這女人的妒忌心有時候真的很難猜測。
“哼!”蘇瑛倨傲的揚起頭顱,自我安慰:“長得漂亮又有什麼用?花瓶一個,本姑娘奶奶一隻手指就捏死你。對了,花師兄喜歡這類型的端莊富家小姐,用時髦的話那就是白富美。你們薄家作爲我們清微道門的賺錢工具,花師兄開口跟薄天要她女兒,估計問題不大,說不準還高興得哈巴狗一樣搖尾巴呢。”
蘇瑛拿出手機,對着薄珺瑤連拍了兩張照片。薄珺瑤傻眼了,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沒事站在自己家門口就算了,還突然偷拍自己。薄珺瑤皺起柳眉,嘀咕道:“神經病。”
蘇瑛勃然大怒,剛要發作,一旁的謝芳晴卻是伸手攔下她,沉聲道:“不要幹一些不相干的事。”蘇瑛悻悻然的哼了一聲:“算你走運,不過花師兄看了你的照片,會不會做點什麼,可就難說了。”
薄珺瑤上學之後,薄天才梳洗了一番親自出來迎接兩人,其實薄天故意這麼做的,面對一羣曾經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念在數十年的交情,還請進來坐一坐已經相當給面子了。如果不是葉初一當時給自己封印住體內的雙生鬼,薄天認爲自己活不到現在。薄天最近也時常感嘆,自己當初生意失敗,是清微門的謝芳晴找上自己,簽訂了利益合約,薄氏集團藉助清微門的各種關係再度崛起,纔有了今日的世界五百強的規模的薄氏集團。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爲清微門賺了三十年的錢,到頭來竟然因爲投資意見不合,差點被他們搞死。
走到門口,薄天故作友好的笑了笑:“原來是謝小姐來了,怎麼不按門鈴?要不是剛纔偶然一睹,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呢,快請進,請進。”蘇瑛頓時就火了,哼道:“真虛僞。”
謝芳晴舉起手,示意蘇瑛不要說話,看了看薄天伸出的手,一邊笑着一邊握了上去,道:“我沒想到還能和薄總握手啊,薄總真是給我面子。”
薄天訕笑:“謝小姐哪裡話,請進吧。”
兩人進入了薄家大廳,分主次坐下,謝芳晴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了茶几上的一份白色的合同紙,心中一動,看來這薄天是早有準備啊。謝芳晴知道,清微道門跟薄天之間的交易是講究法律約束的,現在薄天知道清微道門差點弄死他,顯然是想解約了。
謝芳晴沒動管家送上來的茶水,沉聲道:“薄總,上個月你交給我們的數目似乎很不對啊。”
薄天面部沒有什麼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謝小姐,我爲了治病,花掉了。我這病是你們給我弄的,所以我就不給你們了。”蘇瑛哼道:“你請什麼人治病,要花一個億?就算是買你的命也不值一億!”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薄天寒聲道:“小妹妹,我的命可不止一億。你問問謝小姐,我給你們清微道門賺了三十年的錢,早就過百億了。不喜歡跟我薄天合作的拿着桌子上的合同簽字走人,我立刻交割你們清微門的所有資產。”
謝芳晴威脅道:“薄天,不要這麼絕情,我們答應你,解除你身上的玄門鬼咒,薄氏集團的利益分成,以後我們可以讓你少上繳一成利潤作爲道歉,如何?我們可是合作了三十年了啊,有些事情不是說割捨就割捨的。”謝芳晴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朝着茶几上的合同點了點,突然一團火焰從合同上燒騰,瞬間將合同燒爲烏有,連紙灰都沒有。
看到這一手,薄天頓敢壓力,雖然說自己的寶貝女兒能讓葉初一給自己徹底解除體內的雙生鬼,只是薄天也怕會把葉初一給牽連進來!現在清微道門願意讓自己每個月少上繳一成利潤,還親自解除自己體內的鬼咒,那還是極好的。最重要的還是薄天害怕清微門的報復,一旁的蘇瑛氣勢咄咄逼人就讓他有所忌憚,只怕是謝芳晴故意帶來給自己施壓的。
“唉,蓮兒,如果你還在世,那該多好。”薄天惆悵的回想起自己的亡妻,如果她還沒死的話,自己何至於被清微門逼得差點沒了小命呢?薄天思索了整整十分鐘,爲了自己的女兒,他不得不妥協,才緩緩的開口道:“好,我再信你一次。”
當謝芳晴和蘇瑛離開薄家的時候,蘇瑛奇怪的問道:“師叔,你真的把薄天體內的雙生鬼給弄掉了?那我們以後怎麼控制他呀?”
謝芳晴陰沉道:“哼,他頂多還有五年命,雙生鬼我是弄掉了,但是我給他下了一種慢性毒,很快他的左手就開始隱隱作痛,然後蔓延至四肢,最後變成一個手指都不能動的廢人,然後痛苦的死去,在此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挑選下一個爲我們道門賺錢的傀儡。”
蘇瑛興奮的握着小拳頭:“師傅,在此之前,先替弟子出一口氣!如何?我要教訓一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