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左氣得恨不得上去給那兩個廢物一頓掌巴子,心想我要是知道怎麼辦,要你們這些人幹什麼?
蘇淳和二傻地擁抱終於結束了,蘇淳扭頭看了看正用槍指着自己的田龍哥,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傢伙是誰?和你有仇嗎?”
二傻搖了搖頭,說道:“我第一天來鳳台市。怎麼會有仇人?誰知道這是哪來的瘋狗。一進門就亂咬!唔,大概是這裡的老闆以爲我是吃白食的,所以請來地收拾我的小混混吧?”
蘇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咳!這個都怪我來得太晚了,真是的!一路上碰到三次堵車!”
二傻白了他一眼,說道:“還好意思說,反正我是投靠你來的,現在我的人身安全問題就交給你了!哼!那條瘋狗還在亂咬,你看着辦吧!”
蘇淳向田龍哥打量了兩眼,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好了,現在你絕對是安全的,就他那把破槍,看起來好象還是二戰時期的古董,估計早就鏽死了,也只能拿出來嚇嚇人罷了。不信的話,我就讓他射幾槍試試!”
“不會吧!”二傻雖然覺得蘇淳的話有些道理,不過對這種能瞬間致人死地地武器多少還是有一些忌憚地,猶豫着說道:“話雖然那麼說,不過這事兒哪有什麼準兒!你……你還是小心些的好!”
蘇淳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大步向田龍哥走去,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想殺我是不是?那就開槍呀!哼!看你能不能殺得了我?”
“不……不要!你不要逼我!”田龍哥見狀駭得全身抖成了一團,明知道自己只要一扣扳機,到時候不論能不能打死眼前這個人,自己都終將是死路一條,而若是不開槍地話,只要被這人把自己的槍下下去,那麼自己還是隻能任人宰割。
他的心裡很矛盾,可是手裡的槍卻絕不甘心放下,手指上畜滿了力氣,指節處因高度的緊張而微微發白,他的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急迫,隨時都處於失控的邊緣。
“蘇先生,不要……不要過來!危險!”田龍哥身後的兩個保鏢見到蘇淳的膽子如此大,早就嚇得面無人色,雖然他們知道這時候如果扣一下扳機的話,很可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了,可是萬一槍響的同時,這個亡命徒也同時開了槍怎麼辦?
“小蘇!快閃開!”
李左左早就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的,這時候見蘇淳居然大搖大擺的向着那個危險分子走了過去,而那傢伙已經擡起槍口,咬牙切齒地對準了蘇淳的頭,看樣子好象就要開槍似的。
李左左驚呼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立刻沒命的飛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蘇淳的肩膀,用自己地身體擋在了蘇淳的面前。
與此同時,只聽得“嗒嗒”的一串聲音響起。瀟灑哥終於受不了強大地精神壓力,手指在手槍的扳機上拼命的連續扣動了幾下。
所有的十幾個保鏢無不被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在瀟灑哥扣動扳機的同時,旁邊的幾個保鏢終於沒有了顧忌,不約而同的對着田龍哥一頓狂猛地射擊。
可憐這個黑社會小幫派裡地一個小頭目,只在一瞬間身上至少中了二十多槍,在這種時候可沒有人會擔心浪費子彈。每一個保鏢都恨不得一下子把彈夾裡的子彈全打出去纔好。所以這倒黴地田龍哥瞬間就被打成了一個超級馬蜂窩,全身血流如注。一雙大眼睛無神的大睜着,手中仍然緊握着他那把疑是來自於二戰時期的破手槍,臉上露出一副恐怖而不甘的神井茶情,彷彿是在臨死前痛罵着:媽的,哪怕打響一槍,我田龍哥也可以死得有些面子呀!
“小姐!小姐!你……你怎麼樣了!”剛纔地槍聲響成了一片,簡直好象是下餃子似的,已經根本分不清彼此了,因此即使是距離最近的保鏢也只看到田龍哥在臨死前扳機連連扣下,至於響沒響過就不知道了。而李左左距離槍口又那麼近,就算瀟灑哥的槍法再怎麼濫,也不可能會打空,所以這時候所有人都認爲李左左只怕已經是死多活少了。
這些保鏢都知道這位小姐在李家老爺子的心中是什麼地位,一旦真的死在這裡。那他們這些當保鏢的最好的結局就是被開除走人。如果老爺子心中憤恨,一怒之下會不會拿他們這些人來泄憤那可就難說了。
因此所有的人心中都怕地要命,而其中有些人不怪自己地保護不周,卻暗怪蘇淳不該把他們的主人帶來這種危險地地方,如果不是有蘇淳這麼一個掃帚星,小姐又怎麼可能再次遇險?
人的心理在潛意識中都有着陰暗的一面和善良的一面,所不同的是有的善良多一些,有的陰暗多一些而已。這些潛藏在意識最深處的性格,平時往往都被人的理智所壓制着,但是一旦受到某種刺激之後,或者是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時候,就會突然迸發出來。
因爲角度的關係,好多人只看到田龍哥對着李左左連開了好幾槍,而李左左自從一抱住蘇淳就再也一動不動了,因此有人就認定李左左一定已經死了。在陰暗心理的作用之下,幾個保鏢同時把槍口對準了蘇淳。既然他們的後果會很悲慘,那麼他們也不會讓這個直接導致這個後果的蘇淳有好日子過。
蘇淳也萬萬沒有想到李左左居然會用身體來爲他擋子彈,他當然知道田龍哥手裡的槍已經根本不可能打出子彈來了,不過這是他在不動聲色之間以自己的意識力作的小動作,李左左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李左左剛纔絕對是冒着死亡的威脅,真的是要爲他來擋子彈的。
兩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共患難了,只不過前兩次都是蘇淳爲了救李左左而冒險,這次卻是完全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