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龍哥聞言眼前一亮,問道:“難道你是剛剛從海上過來地?”
“咦!看樣子你小子還不算太弱智呀!”小平頭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也不是想在這裡吃霸王餐,之所以坐在這兒不走,只不過是等着讓人來請客而已。”
這小平頭當然就是剛剛來鳳台市的二傻了,他前些日子從江城跑去的越南,後來得知蘇淳到了鳳台市,而且幫忙解決了身份問題,所以就又偷偷的偷渡到了鳳台市,爲了湊夠給蛇頭的錢,二傻掏光了自己的口袋,在船裡面三天三夜,就喝了兩瓶礦泉水。因此終於到達鳳台市之後,就好象餓死鬼投胎似的,立刻鑽進這家茶餐廳裡面點了一大桌子菜,然後就邊吃邊等着蘇淳來給他結帳了。
只是蘇淳的效率顯然有些不高,直到他老兄風捲殘雲,把戰場打掃得乾乾淨淨時,蘇淳還是連個人影也不見。
二傻頭一次來鳳台市,也不知道這鳳台市到底有多大,蘇淳什麼時候才能趕過來,他都毫無所知,雖然明知那個茶餐廳的服務生看着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兒,已經徹底把他當成吃霸王餐地主兒了,可是這事兒卻又無法解釋,只能一個人悶着頭喝着免費地茶水,巴望着蘇淳能早點兒過來。
誰知那個服務生居然會勾結黑社會的人要和他動武,二傻頓時精神一振,心想這一來終於不用自己付飯錢了!嗯!雖然那叫二驢子地傢伙只是碰翻了一桌子的空盤空碗,不過盤子裡不是還有一個黃瓜片嘛!挺好一個黃瓜片就這麼被弄髒了多可惜呀,自己找他們賠這頓飯錢應該不算冤吧?
田龍哥一聽二傻承認他是剛剛偷渡過來的,頓時心中一喜,嘿嘿一笑,說道:“原來還真是一個獨自闖天下的初哥兒呀!唉!你不會也認爲鳳台市遍地是黃金吧?那我告訴你,在鳳台市混可沒那麼容易,看你的樣子就不象是有文化的人,而現在這裡普通地公司就算請一個勤雜工也得有大學文憑。即使是飯店地洗碗工,也得有身份證才行呀!你一個外鄉人,即沒身份證,又沒有文憑,想找工作那是不用想了!嗯!兄弟我叫田龍哥,平時最喜歡幫助人,如果你沒有什麼好門路的話。今後就乾脆跟着我混得了。我不但能幫你弄一個身份證,而且也保證兄弟你每天有吃有喝,怎麼樣?”
“嘿嘿……不怎麼樣!”二傻不屑地搖了搖頭,說道:“想讓我給你當小弟,你夠那個資格嗎?”
田龍哥想不到二傻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自己,頓時怒火中燒,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別以爲你能打就了不起,現在可是熱武時代了,你的拳腳再厲害,還能厲害過這東西嗎?”
他說着,插在衣服內兜裡的手緩緩伸了出來,手中緊握着的,赫然是一把烏黑冰冷的手槍。
槍口陰森森地泛着冷光,好象一隻怪獸的眼睛,死死盯着數米之外的二傻。槍身上的保險栓已經打開,子彈已經上膛,田龍哥的手指虛扣在扳機上,現在只要他的手指微微抖動一下。隨時都可能在二傻的腦門兒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血洞汗來,他再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個街頭的小混混手裡居然會有槍!而他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還沒有達到蘇淳那麼變態的地步,一旦被人在近距離內被槍口鎖定,也同樣是沒咒可唸了!早知道這樣,他剛纔就隨手抓兩個人質了,又或者出手不留情,這七八個手腳笨拙的小混混,估計用不了他半分鐘的時間。他就可以全部搞定,可是現在!而對着烏黑的槍口,他也只能皺着眉頭苦笑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認爲我不夠資格給你當老大嗎?”田龍哥見到二傻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爽,嘿嘿笑着說道:“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個是做我地小弟,今後有煙抽,有妞泡,吃香的,喝辣的!另外一條路就是吃我一顆花生米,到西天極樂世界找上帝他老人家報道去!嘿嘿……現在你就選擇一下吧!”
二驢子正坐在一邊揉着烏黑的腳趾頭,聞言舉起剛剛摳過腳丫子地手,說道:“報告老大,上帝好象不是住在西天極樂世界的吧?住極樂世界的應該是……是太上老君吧?”
“去你媽的!”田龍哥聞言氣得鼻子直冒煙,飛起一腳踢在二驢子的屁股上,罵道:“我說他在極樂世界就在極樂世界,再跟我爭的話,小心老子把你也送去旅遊幾天!”
二驢子一個狗搶屎撲倒在地上,同時還苦着臉說道:“到那地方旅遊幾天怕是不成!人家那裡只賣單向車票,只許進不許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叭!”的一聲脆響傳來,就在田龍哥微一分神的功夫,二傻終於動了起來,兩人距離好幾米遠,近身撲上是不可能的了,而二傻手裡又沒有任何武器,因此他只能是把腳下地鞋子踢了出去,好在當年在勞改地時候經常用這一招打老鼠,這一手甩鞋功早就被他練得是爐火純青,鞋子飛出,準確無誤地打在田龍哥的手腕子上,田龍哥只覺手臂一振,手裡地槍頓時掉落下去。
這幫混混畢竟有七八個同夥,二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誰知道他們哪一個的身上還帶着槍?所以二傻決定下手不容情,非把這幾個全打趴下再說。
“嗖——”
“嗖——”
桌子上的盤子一個又一個的被二傻抓起來飛了出去,每一個盤子飛出必有一聲慘叫傳來。要知道二傻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以撇飛碟爲唯一的娛樂項目,練到後來只要是圓圓的東西,他都可以當飛碟來撇,指哪打哪很少會失手,這一手功夫在今天展現得更是淋漓盡致。
只是可惜二傻纔剛剛撇出第四個盤子,就被一聲大吼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