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一個人走在最後,見蘇淳帶的方向沒錯,不由得心中詫異,暗想這蘇先生怎麼認識路呢?他該不會也是這裡的常客吧!
錢叔雖然是輕車熟路,不過什麼都看不見,也只能聽着前面人地腳步聲緊跟下去了。這樓梯是全木製的,一踩上去就發出一串“咚咚”的響聲,然而他這一留神細聽卻猛地發現耳中聽到的似乎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可明明現在是有四個人在上樓,爲什麼只聽到兩個人的聲音?難道……難道那另外兩個人不是人!
想到這裡,他又記起了蘇淳一掌推出,離着老遠將那扇窗戶打碎地情形,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邪門!真他媽的邪門兒呀!不過這大白天的,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應該不會出來作怪吧!
錢叔心中思潮起伏,一時差點兒就要轉頭跑掉,不過又想起蘇淳那可怕的手段。又立時喪失了逃跑的勇氣,只得硬着頭皮,緊跟在後一步一步地捱了上去。
樓上的走廊裡開着壁燈,雖然燈光又紅又暗,但是終歸能看清路了,錢叔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見蘇淳此時已經快步走到了第一間包房的前面,伸手在門上“砰砰”地敲了起來。
蘇淳明明聽到了裡面有人在睡覺發出的輕微鼾聲,但是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不禁煩躁起來,立刻伸手一扭房門地把手,已經用意識力將門鎖打開。
不過他卻沒有直接闖進去,畢竟這裡住着的多半都是夜店地小姐,他可不想到時候被人嚷着非禮。於是微微側了側身,對身後的蔣雲芳說道:“你進去,問問那個馬淑玉住在哪裡。”
這時候錢叔忙擠過來,小聲說道:“對了,馬淑玉在這裡好象別人都叫她玉姐。”
蔣雲芳點了點頭,立刻鑽進包房去,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後,蔣雲芳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向蘇淳說道:“問出來了,在三樓最裡面的那個大包房裡。”
蘇淳讚賞地點了點頭,轉身又向樓上走去,同時隨便問了一句:“那個小姐你怎麼處理的?”
“打昏了。”蔣雲芳毫不在意地答道。
而跟在後面的錢叔卻是又感覺後背一陣發冷,心中暗想:小姐這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呀!怎麼感覺……感覺好象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似的!他們不會事後把我也殺了滅口吧?
還沒等走到馬淑玉住地那間包房,隔着老遠蘇淳就聽到一陣急促地喘息聲從那個房間中傳來,而且那聲音分明是一男一女,並且還間雜着一陣“吱咯吱咯”的聲響。
蘇淳可是個實足金的色狼,可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自然知道那裡正在發生什麼事情,他的心跳不由得微微加快了一點兒,想想這種情況不方便讓女孩子看到,於是便止住了腳步,對楊羽琪和蔣雲芳低聲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先在這裡等一下吧,我和錢叔過去就行了。”
楊羽琪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蔣雲芳卻已經隱隱聽到了一點聲響,聯想到蘇淳的反應,頓時又是一陣嬌羞,用鼻子輕輕“嗯”了一聲,輕輕扯住楊羽琪的袖子,悄聲說道:“羽琪,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吧,阿淳會把事情辦好的。”
錢叔也想在這兒等着,可是蘇淳還指着讓他認人呢,自然不會讓他偷懶的,硬逼着他跟在後面,直向那個包房撲去。
“砰!”的一聲響,既然已經找到了正主兒,蘇淳也就不再客氣了,裡面那個男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錢叔說的那個孫發友,蘇淳自在不會再給他逃走的機會。
房門一開,裡面立刻傳出一聲尖叫來,雖然房間裡很黑。但是蘇淳還是很清晰地看到一個雪白正對着房門地方向,坐在一個男人身上。
屁股的主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到也有那麼幾分姿色,而且樣子也不顯老,就是身材已經微微發福,即使是蘇淳這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乍然看到這麼一個全裸的女人,竟然也沒有引起什麼反應。
蘇淳一把將錢叔拉進房間,把門關好,然後“叭”地一聲,打開了牆壁燈。
房間裡又是一聲驚呼,那個大白屁股的主人終於清醒過來,慌忙扯過一條被單,把她那白花花的屁股給掩蓋了起來。另外那個男人剛纔已經摸黑坐了起來,身上雖然光光的,手裡已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來。
看到寒光閃閃的匕首,錢叔嚇得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向門口退去,但是卻叫蘇淳一把給攔了下來,指着□□那個瘦得好象排骨一樣的男人說道:“是不是他?”
“是……是……他就是孫發友!”錢叔本來是挺害怕地,但是一想到蘇淳在傅家那驚心動魄的一掌就又立刻來了底氣。反而踏上一步,指着孫發友喝問道:“你……你說,我們家太太出車禍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孫發友看到來人居然是錢叔,微微一驚,但隨後嘿嘿一笑,說道:“我還以爲是來捉姦的呢!原來是你老錢呀!嗯……你說什麼?什麼你家太太,你不是沒老婆嗎?”
錢叔氣得哼了一聲,說道:“你別裝糊塗,我說的是我的僱方楊太太。你說他昨天出車禍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我靠!你傻了呀你!”孫發友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我又不認識你家太太,她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呀?”
錢叔聞言有些迷糊起來,不知道孫發友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隨即想起種種疑點,又立刻問道:“不對!那件事一定和你有關,否則你無原無故的爲什麼要問我楊太太哪一天會出門?又爲什麼告訴了我一個假地址,如果你心裡沒鬼,這兩點你又怎麼解釋?”
孫發友毫不在意地說道:“那又怎麼樣?問你家太太地事,只不過是出於好奇罷了,我見你這個私家司機好象一天天的都不用出車,隨便問問而已,至於告訴你假地址嘛!那是因爲我們地交情不太深,而你卻非要問我,我不想告訴你,就只好瞎編一個了,怎麼這也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