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見到這種情形,只能暗自搖頭,他本來有心在經常來幫忙的這些學生裡多陪養幾個有潛質的人來當自己的徒弟,把自己得自於超級記憶體的醫術推廣出去。然而現在看來……他最多也只能多收幾名女徒弟了,只是女孩子的力氣都比較小,而要想把鍼灸的境界提升到一個層次,這腕力是不可繞過的一個關口。如果這關過不了地話,就算把鍼灸的奧意理解得再深也只能徒具其表,終究還是要落了下層的!
最近這段時間,蘇淳已經開始着重訓練何鈴欣的體能,逼迫着何鈴欣每天都要兩百個俯臥撐,並且早晚兩次在健身房裡用器械着重鍛鍊腕力。
這些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相當殘酷地,每次看到何鈴欣訓練之後都累得趴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來,蘇淳也會感覺自己有些過份,不過何鈴欣到是絲毫沒有不滿的意思,也從來沒有叫過苦,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關於鍼灸的各項基本技巧,蘇淳已經大致的整理了出來,何鈴欣暫時看來也掌握得不錯,只是有些需要強大的力量支持的針法一時間還無法實踐。
另外。奧秘的診脈解讀方法在蘇淳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也逐漸整理出了一些,但是這比起蘇淳腦子裡那種龐大且精細無比的各類信號地劃分卻顯得過於的蒼白和簡單,然而儘管如此,相比中醫學院裡所教授的診脈課程也不可同日而語。
在蘇淳允許的情況下,何鈴欣曾把蘇淳整理出來的這兩份醫學文件拿給了她在學校裡的老教授看,那位在中華鍼灸學會掛名的副會長見到蘇淳地手著驚得下巴掉到了地上,當着何鈴欣的面一口氣把這兩份文件讀完。然後陷入到深深的思索之中去,最後一拍大腿,宣佈要通過他的關係,把這兩份著作變成醫學院的必修課程。
只不過他對於蘇淳的兩份醫學著作還抱着批判接受的態度,憑他一輩子的研究理論,認爲其中有好多創意雖然新奇、大膽,可是根本不切實際,還需要大力的整改一下方可使用。於是第二天就到了天雷診所,想要當面和蘇淳討論一下那兩分著作中他讀認爲不妥、甚至是荒唐可笑地幾個方面的問題。
蘇淳實在太忙了,見何鈴欣帶着那位老教授過來。也沒有時間接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爲一個類風溼病痛患者的治療工作之中。
那個類風溼患者患病長達二十年之久,現在已經陷入到半癱瘓的狀態中,全身上下的關節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平時活動一下身體都會痛得大汗淋漓,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中,那患者曾經三次企圖自殺,但是由於家人看護得好,纔沒有遺憾終生。
半個月前,這個患者經由別人的介紹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找到蘇淳試了試,誰知經由蘇淳施針一次之後,他居然就可以奇蹟般的消除了關節地腫漲,並且可以勉強下地行走了。
今天這是他第三次接受鍼灸治療了,也是最最關鍵的一次,前兩次的治療主要是爲了打通早已經麻木壞死的經絡,這一次纔是將關節中的風寒溼毒驅逐體外地針治。
由於患者地病竈太多。這一次蘇淳再次打破了自己以往的記錄,要在短短地時間內對病人施以七十二針。
當然了,這七十二針並非是一次性的落下,蘇淳就算是再怎麼天才,也僅有兩隻手十根手指而已,這畢竟是鍼灸治療而不是武俠小說中的滿天花雨,若是讓蘇淳在一剎那把七十二針全都紮在一個人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對於每根上不同力量的微控就不可能做到了。
所以蘇淳將這七十二針分成了四部分來完成,當時有兩個女學生在旁邊給蘇淳打下手,兩個人滿頭大汗的爲蘇淳傳遞消過毒的毫針,竟然都供不上蘇淳落針的速度,老教授站在門口遙遙看着滿屋內銀光閃動,宛如天上繁星墜落如雨,一時間不由驚得滿頭大汗如潮,面色如土。
至此他才知道自己這個什麼鍼灸協會的副會長有多麼的淺薄,自己以往在歷界學生面前擺出的那副專家學者的態度有多麼的可笑,他感覺自己站在蘇淳的面前,簡直比一個剛識字的小學生面對一個博士後導師還要無知。
而他居然還想要就蘇淳著寫的手札進行批評指正,這是一個何等可笑的笑話呀!
如果老教授再年輕三十歲地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拜在蘇淳的門下爲學生,哪怕能將蘇淳那驚才絕豔的技藝學會十分之一,此生亦足慰了。
只可惜老教授今年已經六十多了,對於鍼灸方面的只剩下一些理論知道的理解,而根本無法付諸於實踐了。而老教授一向引以爲傲地也正是他在鍼灸理論方面的理解。現在這方面的驕傲已經被蘇淳那驚心動魄的一輪針雨給徹底粉碎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看到蘇淳的運針技巧,若是他還能厚着臉皮去同蘇淳討論那些鍼灸理論的可行性,就簡直和白癡沒什麼兩樣了。
老教授心恢意冷,在剎那間老了十幾歲,不等蘇淳抽出時間來招呼他,他就已經悄悄地離開了天雷診所,回到家時連夜寫了辭職信,然後就帶着一顆空落落的心舉家遷回老家去了!
老教授臨走前把蘇淳的手札通過自己地渠道遞到了中華鍼灸學會,希望能通過制訂成新教材的提議,並且還對校領導舉薦了蘇淳,最好能把蘇淳挖到醫學院來認教。
只可惜學校的高層領導在調查了蘇淳的履歷後,發現蘇淳居然連一個大學生都不是,更未在任何醫學校有過任教的工作經驗,於是便毫不猶豫地把老教授的舉薦給否決了。當然那些學校高層領導也對陳敬林拜蘇淳爲師的事情有所耳聞,但想到蘇淳一介沒有任何學歷的人進入學院任教,讓他們面子上更是過不去。這正是官僚主義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