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淳的神情,閻山城的心中頓時一陣緊張,不用問也知道,自己的病一定是非常的麻煩,否則的話,也不會看過中外多少名醫都沒有一個有把握治得好,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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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等了兩三分鐘之後,蘇淳才睜開眼睛,略微沉吟了一下:“閻爺,您……最近一年多來是不是常常會感覺胸口煩悶、氣息不勻,心跳雜亂,但這病平時不會發作,有着明顯的間歇性,最開始差不多兩個月才發作一次,每次十分鐘,過後就和平常人一樣,就算做身體檢查也查不出一絲的異樣來,但最近發病變得越來越是急促,嗯!現在差不多三天就會發作一次,每次的時間也延長到二十幾分鍾了,是不是這樣?”
閻山城聞言大張嘴巴,愣了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才猛地一拍大腿,驚叫道:“天啊,你……你真是神了!你說得一點兒也沒錯,簡直……簡直比我自己還要清楚!那敢問蘇小神醫,我得的這究竟是什麼病,該如何治療?”
蘇淳神色凝重,卻又十分肯定的說道:“這不是病!”
閻山城聽到蘇淳的話,頓時莫名其妙:“不是病?不是病怎麼會?”
蘇淳沒有回答閻山城的話,而是站起來到門口推門向外看了看,見走廊裡幾名保鏢樣子的人都站得遠遠的,確定沒有人在外面偷聽,這才關起房門,走到閻山城的面前,低聲道:“閻爺,你真的沒有什麼病,而你之所以會產生這種反應,是因爲你中了慢性毒藥!”
“什麼!”閻山城一看蘇淳剛纔那副謹慎的樣子,就隱隱知道有些什麼不對勁,但乍聞此言還是嚇了一跳,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隨即便緩合下來,輕嘆了一聲:“你是說我被人下毒?”
蘇淳微微搖頭,說:“我只能確定你是在一直服用一種可以令人心臟慢性衰竭而死的有毒物質,至於這是有人故意給你下毒,還是因爲你的飲食習慣誤食某種有毒的物質,我就無法確定了!嗯,不過,我可以判斷出你食用的這種有毒物質應該是一種化工提取的有毒物,不象是天然形成的,所以被人下毒的可能性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大一些的,當然也不排除是有黑心商家是以這種有毒物質當做食品保鮮劑來使用的可能!”
閻山城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聽說自己居然是被人下毒,也僅僅是略微驚詫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是不是被人下毒,我會慢慢去查的,現在我想知道,蘇醫生是不是有辦法幫我解毒?”
蘇淳抱歉地搖了搖頭:“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並不是什麼神醫,因此你的病情我並沒有什麼治療的秘法。”
“你也不能治!這不可能吧!還有蘇神醫治不好的病?那蘇醫生的師傅呢,蘇醫生可以爲我引見一下嗎?”
“呵呵,我的師傅早已經去世了!”
“啊!”閻山城失望之餘,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的懷疑,微微皺起眉頭:“蘇神醫,我知道我們之間沒什麼交情,而你這樣的世外高人,可能還會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規矩,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你爲我治療,蘇神醫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出來吧……”
蘇淳聞言不禁一陣苦笑,他是真的治不了閻山城的病,但是不知閻山城怎麼就認定了他是什麼世外高人,沒有治不好的病,竟然還賴上他了!如果現在他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但憑這一句話,蘇淳就會冷着臉拂袖而去了,可是現在他面對的卻是雲海省第一大亨,如果一個應對不好的話,只怕不單是他會有麻煩,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他親人的身上!
想到這裡,他臉色微微一變忙開口說道:“閻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什麼世外高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臭規矩,如果可以治好閻爺的話,我絕對不會藏拙的。可是……或者可以這麼說吧,您身上所中的毒性是一種化學物質,而我呢,只是對於中醫方面瞭解較多,雖然做過幾例手術,但是西醫是我的弱項,如果閻爺中的是什麼蛇毒、瘴毒之類的我或許還能有點兒辦法,但是這化學毒物非我所長。再說了,我也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得好的,閻爺不信的話,可以調查一下,我的女友現在還因心臟病一直在我診所裡呆着呢,我如果真象閻爺說得那麼厲害的話,早就把我女友的病治好了,哪裡還讓她一天到晚躺在病牀上啊?”
閻山城當然早就對蘇淳做過調查了,自然也知道蘇淳沒有說謊,聞言頓時一陣絕望,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那麼蘇神醫能否測出我還能活多久?”
這點蘇淳倒是真的從閻山城的脈象中推算出來了,不過總覺得這話對他本人說出來有些殘忍,因此才一直沒提,現在聽得閻山城問起,只得沉重地點點頭:“如果所料不差……閻爺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的話,大概只有半個月的壽命了!”
“半個月!”閻山城並沒有因爲這個噩耗失去他理智,但是卻好象一下子又老了二十幾歲似的,一向坐得筆直的腰身向後一倚,苦笑了一聲:“半個月太短了!半個月的時間能做什麼呀!唉,都怪我這段時間只顧着四處求醫,卻沒想過要安排一下身後的事,現在……”
“閻爺!”蘇淳見眼前這位吒叱黑白兩道的大亨變得如此頹廢,不禁也有些心下悽然,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雖然沒有辦法治好閻爺,但是如果閻爺能配合我治療、並且小心飲食,不再繼續吃進慢性毒藥的話,我或許可以用鍼灸療法延長閻爺至少二個月以上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