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騙子讓袁琴把她的孩子都叫來,每人取一滴血,畫了護身符戴在身上。
爲了以防萬一,大家在房子前後又佈置了臨兵鬥陣,並把摻了雄雞血的符水灌入酒瓶內,埋在了房屋的門口。
夜漸漸深了,整個山村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老頭,你說那惡鬼真會來嗎?”秦天躺在牀上睡不着,和對面牀上的老騙子說道。
“那阿達曼法師如此鄭重其事,應該察覺到了什麼,但我總感覺比他想象的還嚴重,但願不要出什麼大事。”老騙子一改老頑童的性格,認真地說道。
“那我先眯一會兒,有事叫我。”兩人聊了一會兒,看看隔壁房間也沒有了動靜,想必陳笑她們睡着了,秦天伸個懶腰,說道。
這幾天折騰夠嗆,即便秦天也感覺承受不住了。
現在自己最信任的人在身邊,他心理上有了安全感,躺在牀上神經一放鬆,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秦天,醒來,麻煩來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聽到老騙子的聲音。
秦天激靈一下,立刻醒了,一翻身坐了起來。
此時窗外似乎颳起了大風,樹葉嘩嘩作響,夾雜着詭異的哭泣聲。
“怎麼了?”看見老騙子早已下了牀,手持桃木劍正往窗外望去,秦天隨之下了牀,問了一句。
“你自己看看你,就知道了!”老騙子沒有回頭,答道。
秦天連忙往窗外看去,接着慘敗的月光,看見籬笆外飄出了幾道人影,帶着濃濃的鬼,。它們沒有雙腳,全身模糊,目露鐵青猙獰之色。
不到一會兒,外面聚集了十幾個鬼魂,每個鬼魂都似在哭泣,“嗚……嗚……”這聲音充滿了怨恨,使今夜的氣氛變得格外陰森。
“看起來有的熟悉,好像是**的惡鬼?”秦天不由得脫口而出。
老騙子點了點頭,一臉的凝重,轉過身對着秦天說道,“不錯,正是那些惡鬼,一會兒我出去,你照顧屋裡其他的人。”
只見門外的惡鬼們哭泣聲忽隱忽現、忽高忽低,場景甚是詭異。
看樣子它們很像進入房子,但被秦天和老騙子聯手佈置的符陣擋住了,幾隻惡鬼強行闖陣,立刻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隨之消失了。
“秦天,你們還好嗎?”這時候,陳笑她們也醒了,包括袁琴一家人。
聽到外面嘩嘩作響的古怪風聲,還不時傳來的慘叫和哭泣的聲音,除了陳笑比較鎮定,知道怎麼回事,其他人無不嚇得面色慘白。
“小子,你照顧他們千萬別出去,我出去看看!”老騙子衝着秦天喊了一聲,說着手持桃木劍,便衝了出去。
這時候院子裡的鬼魂開始飄向其他的地方,老騙子跟着追了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幾隻不知死活的鬼魂,帶着陰森的怨氣,張牙舞爪撲向老騙子,結果老騙子幾道青芒斬了過去,頓時魂飛魄散。
眼見老騙子消失在黑暗中,儘管知道他的本領,秦天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
“秦天,他老人家沒事吧?”陳笑站在旁邊問道。以前秦天和她講過很多關於老騙子的故事,她也一直把老騙子當長輩,自然多了一份關心。
“沒事,我相信老頭的能耐!”秦天故作一副自信的樣子。
其實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現得憂心忡忡,那麼本來就害怕的其他人會更加恐懼,會出現一種極其緊張的氣氛。
人一旦緊張過度,很容易失去理智,出現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
十幾分鍾很快過去了,老騙子還沒有回來,秦天也不由得着急了,就在和陳笑商量怎麼辦的時候,遠遠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
陳笑剛想去開門迎接,秦天連忙攔住了。
因爲在這種情形下,根本不敢確定對方是否就是老騙子本身,這可是關乎一房子人的生命安全,秦天不得不謹慎對待。
至於如何辨認很容易,如果是老騙子本身,通過門口法陣自然毫無問題,與之相反,如果被法陣阻住,老騙子一定出了問題。
看見老騙子毫無阻礙地進了屋,秦天的一顆心放下了。
“外面怎麼樣?”看見老騙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秦天忍不住問道。
“好像死了很多人,那些惡鬼根本抓不住,極其狂躁,捉住就會魂飛魄散。看見鬼魂撤退了,我擔心你們,就連忙回來了。”老騙子面色很不自然,說道。
秦天知道老騙子有些話沒有全說出來,畢竟還有袁琴一家人在內。
當聽說村子裡死了很多人,後面也安全了,袁琴在大兒子攙扶下,連忙出去打聽,而秦天他們等消息了。
這時秦天才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又聽到誦經聲,那些鬼魂好像是被誦經聲控制的。
本來老騙子想追上去,結果阿達曼的人來了,自己等人畢竟是外人,生怕引起誤會,又擔心秦天他們出事,所以他回來了。
大約半個小時,袁琴他們慌慌張張地回來敲,她顫抖道:“村子裡確實死了好多人,大夥兒都鬧開了,一起又去寺廟裡求阿達曼去了。”
大家都跟着袁琴出了門,他家的左右鄰居家裡,都死了人,屍體模樣跟之前的兩具屍體一樣,都是暗青色浸入皮膚裡面。
袁琴比老騙子說得比較具體,村裡一起死了幾十號人,還活着的村民都嚇壞了,沒人敢在村裡住了,連夜紛紛搬家。
當老騙子讓大家將埋在地下的酒瓶子挖出來一看,只見摻着雄雞血的符水,早已變得詭異的黑色,腥臭嚇人。
“大師,謝你救了我一家性命,我們無以爲報。”袁琴一見,立刻知道怎麼回事了,跪下來就衝老騙子磕頭:
其他家人也紛紛要下跪磕頭,老騙子急忙將他們都扶起來。
袁琴卻不起來,說還有一事相求,她說村裡平靜二十多年,村民善良淳樸,這幾十年來對她多有照顧,她不能獨善其身,求老騙子救其他村民。
老騙子一口答應下來,這和他們此行目標並不相悖,而且還有一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