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柳久生,發現對方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醜陋老頭。
秦天連忙上前問好,叫了一聲柳大師,對方表現得不冷不熱,果然發現對方的眼睛就好似得了紅眼病一樣。
“咦,這不是馬老頭的弟子王一秒嗎?你們是什麼?”當看到昏迷不醒的王一秒,柳久生頓時眉頭一皺,疑惑地看向秦天和陳笑。
“是的,柳大師,我叫秦天,她叫陳笑,我們都是王一秒王師父的朋友。”秦天表現得很是恭敬,這就柳久生果然和王一秒認識。
“他是怎麼回事?”柳久生沉吟片刻,警惕地問了一句。
“王師父和我們一起進山,結果誤闖了一個苗寨,王師父中了蠱,昏迷前讓我們帶他來找您。”
“阿蠻子,你幫他把病人放在牀上。”柳久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衝着帶路的苗家漢子說道。
當秦天他們把昏迷不醒的王一秒放在牀上,柳久生手中提着旱菸袋,上前仔細看了看,用扒開王一秒眼皮看了一眼。
“這種下蠱的手法很古老,怪不得他讓你們送到我這裡來。”柳久生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自言自語道。
“你們在哪裡個苗寨中蠱的?”說着他擡起頭,一臉嚴肅地問道。
當秦天老老實實將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主要說到是古苗寨事情,其他方面選擇性省略了,柳久生緊蹙着額頭,一聲不吭,陰沉着臉,沉思了許久。
“那地方以前是禁地,外人很難找到,你們不應該去呀!想必你們進山有什麼事情吧?我不想多問,即使馬老頭徒弟,我不能不管,我就先看看吧!”
在湘西,這被下蠱的人與一隻腳直接踏進鬼門關沒有什麼區別,除非找到下蠱的人,不然一般人也沒有辦法。
見柳久生答應下來,秦天和陳笑心裡鬆了口氣,對方果然有辦法。
看見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王一秒,柳久生不緊不慢,走到牀邊邊就拿出一個生雞蛋,用一段小麻布包起來,並將其在王一秒全身上下來回揉搓起來。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她才停止揉搓,然後將那個包子麻布裡的生雞蛋拿了出來,輕輕敲碎弄出蛋黃,不想生雞蛋裡邊的蛋黃已經通體發黑,還成了一個小蜈蚣的形狀。
“王一秒中的是天蜈蠱,很古老的蠱,如果再晚一天,恐怕只能準備後事了……”柳久生看到變黑的雞蛋黃,面色凝重地說道。
“你們等一下。”說完,柳久生走進了一個小黑屋。
當他再次出來,手上多了一條紅帶子,秦天一眼看出是跑過黑狗血,只見他將這段紅帶子捆在昏迷不醒王一秒的額頭。
“你們退後一些。”看見秦天等人退後幾步,秦天又拿出一包黃色的粉末並將其撒到王一秒的身上,每撒上一點,嘴裡就念一句咒語。
因爲咒語是苗家話發言,秦天兩人也聽不到,大概叨唸十幾句,原本正處於昏迷狀態的王一秒忽然間眼睛一瞪,整個人蹭地坐了起來。
“疾!”柳久生見狀猛地大喝一聲,對着王一秒的腦門就拍了下去。
一瞬間,卻見王一秒捂住胸口,彎下腰來就哇的一聲,嘴裡吐出了一大灘黑色的粘稠物,而粘稠物中可以清晰看見裡邊有一條細長的小紅色蜈蚣!
“好……好舒服啊……”吐了一灘的穢物,王一秒舒心得吐了口氣,
秦天和陳笑見狀,露出驚訝的目光,連忙上前,“王師父,你……你沒事了?”
事實上,秦天知道看起來很簡單,其中的手法那還得夾雜着苗家巫師的秘術,不是一般的外行人士能夠用的,。
如果不是柳久生本身靈力很強,而且還懂得天蜈蠱的破解之法,絕對不會如此破掉王一秒身上的毒蠱的!
“柳師叔,王一秒給你虧透了,謝謝救命之恩。”王一秒隨後一翻身,不顧身體虛弱,下牀就給柳久生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不用了,我和你師父雖然有舊,但我們不是師出同門,我也不是趕屍族的弟子,師叔不敢當,起來吧!”柳久生擺了擺頭,並沒上前攙扶,幽幽地說道。
就在讓王一秒講述中蠱的經過時,他臉色一直很平靜,聽到王一秒講起秦天和陳笑,柳久生多看了兩眼。
“你這銅錢劍如何得來的?你和馭鬼門有什麼關係?”當他眼光無意中落在秦天攜帶的銅錢劍上,頓時臉色一變,厲聲問道。
“實不相瞞,我是從一位養鬼的巫師那裡得來,他說他以前是馭鬼門弟子……”秦天想了想,也沒有隱瞞,直接把銅錢劍來歷交代清楚了。
當聽到把銅錢劍來歷說了一遍,柳久生神色才逐漸緩和下來。
“以前確實聽說過有這個人,只不過後來判出馭鬼門,沒想到這把銅錢劍落在了手中,這也是天意吧!”柳久生幽幽第嘆了一口氣。
當聽見他對這把銅錢劍好像很熟悉,秦天心中一動,便打聽起銅錢劍的情況。
“你不必追問他\/她是什麼來歷了,既然落到你手裡,也是你的個人造化。希望你以後使用山中,別再落到馭鬼門人手中了。”柳久生搖了搖頭,叮囑道。
秦天本來多問幾句,可是看見對方閉上雙眼,一聲不吭,只好作罷!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院門外一聲叫喊,柳久生一下子睜開眼睛,秦天等人也疑惑地往外瞧去,阿蠻子剛想出去看怎麼回事,沒想到看到一個年輕當地的苗家小夥闖了進來。
只見小夥還揹着一個苗族女子,氣喘吁吁,面待慌張,直接跑到柳久生的跟前。
“柳大師!您快來給咱看看咱家的媳婦吧!本來下寨弄集會,咱媳婦說是要在家中洗些衣物,晚些再跟過去,叫咱先去,可咱……咱這是在這等了良久卻不見她過來,於是咱放心不下就跑了不回去,哪想她……她竟然在家裡昏迷不醒了……”
柳久生眉頭一皺,走到那昏迷不醒的苗族女子身旁看了數眼,不想倒吸一口涼氣,搖搖頭,說道:“怎麼會這樣,你家媳婦已經落洞了。”
聽柳久生到這麼一說,跟來跑來的其他人,並連帶秦天等人,都是一陣驚訝,而那苗族女子的丈夫則是掩面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