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屍臭!”秦天用鼻子嗅了嗅,說道。
三個人沿着暗河往前走,又進入一個山洞,發現全是一層淺淺的水流,踩在冰涼的水中,那水剛好漫過腳踝。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從山洞深處飄出淡淡的惡臭味。
秦天用掏出的備用手電,往四周照了照,發現洞壁上面有許多不規則的凹槽,也就是洞中洞,大大小小,完全是天然形成的。
剛開始大家沒有留意,當慢慢深入的時候,從左右的余光中感覺到了一絲絲異樣。
“屍體!”當感覺噁心的屍臭從凹槽中飄出來之後,秦天不由得心中生疑,急忙探頭探腦朝一個凹槽看去,想弄個究竟。
由於凹槽裡面比較昏暗,開始什麼也看不清,當再身子靠近,用手電往裡面照了照,一個圓形的輪廓漸漸浮現出來。
“啊!”秦天不禁低呼一聲,終於看清楚了。
只見朦朧的光線照射下,那兒分明就是一個腐爛的人,甚至還看見那些潰爛的皮肉中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仔細一看,正是一隻只極度噁心的黑色蛆蟲!
說實在的,這東西太過噁心了,秦天感到喉嚨一酸,趕緊倒退一步,強壓住喉嚨的噁心,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可是當他剛轉過身,就聽見陳笑和王一秒的驚呼聲。
緊接着覺得後脊樑骨冒涼風,秦天來不及躲閃,只見一雙手從他身後猛地伸出,一下掐住他的脖子!
秦天下意識一反應,雙腳用力後蹬,想掰開脖子上的束縛,可是那雙手太有力了,胸口越發憋悶起來,簡直比上吊還要難受!
“嗨!”一見無法掙脫,他迅速反握銅錢劍,用力往後刺去。
銅錢劍快若閃電,好像瞬間刺中了一個皮球,隨之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雙手鬆開了,一個黑影迅速竄入黑暗之中。
而此時陳笑也遭到了襲擊,也被她化解了。
當掐住王一秒脖子的那黑影,一件不好剛想逃跑,秦天迅速一劍揮出,一道紅芒斬掉那黑影的脖子上。
那黑影只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脖子被沒有被斬斷,只是頸骨折了,整個身子撲騰地栽倒在地。
說實在的,在出手的一瞬間,他根本沒有考慮對方是人怎麼辦。
陳笑提着桃木劍上前捅了捅,仔細看了看,不由得咦了一聲,“秦天,這好像是一隻黑色猴子!”
秦天百無顧忌,上前一把提着那怪物的頭,反轉過來,果然是一隻黑色的猴子,只是嘴角流出鮮血,已經死了。
“這是不是和停屍客棧的那猴羣有關?”陳笑疑惑地看了看,突然說道。
其實秦天也第一反應兩者是否有關係。當時那羣猴子之中就有幾隻黑色猴子,因爲純黑色猴子並不常見,所以秦天專門留意了。
“可能吧!”秦天俯身看了看猴爪,發現和竟然和人手一樣。
我擦,猴子怎麼會長一雙人手?一時間,秦天有些凌亂了!怪不得當時自己想到的是人或殭屍,沒有想到猴子。
如果這猴子和那附體鬼猴領導的猴羣有關,那麼這裡準定和馭鬼門有關係了。
三個人並沒有受傷,只是受到驚嚇而已!大家並沒有管猴子的屍體,繼續往裡面走進去了,當進入山洞的低端,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山洞底端彷彿巨大的宮殿一樣,最中央有個巨大石刻祭臺,上面擺放着一個漆黑色大供桌,供桌之上則擺放着一個碩大無比的牛頭,周圍還有祭祀用的金銀玉器。
相傳蚩尤面如牛首,背生雙翅,所以牛在苗族人眼中具有特殊的意義。
牛是他們崇拜的圖騰,苗族人村寨節日衆多,每逢節日都要祭耕牛,如同祭祀祖先;寨門攔路酒,必以牛角杯盛酒。
而這祭臺上的牛頭出奇的大,雙角足有兩米多長,長而寬大,像兩把插在碩大頭顱至上上的大刀,甚爲駭人。
看到這祭臺的氣勢,秦天暗暗心驚。‘
不知道什麼人將祭品擺放於此,想到這,他不由得向前走了幾步,準備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沒等到跟前,腳下突然感覺不對勁兒。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覺得山搖地動,腳下好像開始凹陷,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沙石漩渦之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只覺得天旋地轉,一片混亂地尖叫,跟着整個人一下子陷入沙石漩渦,鋪天蓋地而來的流沙瞬間把我湮沒,只覺得自己隨着這股力道,飛速旋轉下降,根本睜不開眼睛!
而後頭部猛地撞上一塊硬物,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秦天大概作了一個悠長悠長的噩夢,夢裡充斥着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怨靈惡鬼,怎麼也無法逃脫它們索命般地追擊。
它們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地在後面追呀追,秦天就感覺自己拼命地跑呀跑,突然腳下一滑,徒然跌入一個極度黑暗的無底深淵,接着旋轉,旋轉,永無休止地旋轉
“咳咳咳”腹部的劇烈疼痛讓他睜開了眼睛,一個恐怖場景映入眼簾,四周散發出滲人的白光,許多怪石影影綽綽,被映照得宛若鬼魅。
秦天挪了挪身子,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緊緊地綁住了,根本無法行動,全身上下被綁成了糉子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窟窿外面的主洞穴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秦天立即緊張起來,整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且隨着腳步聲臨近,越發劇烈起來!
啊!秦天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從窟窿外面伸出兩隻粗壯的大手,用什麼東西塞住他的嘴,然後二話不說,一把拽住了雙腳,像拖一具死屍似的拽了出去。
到了外面,發現已經出了山洞,藉着樹葉透過的陽光,看清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一細看看見遠處有古老的村落。
只見四個光膀子的壯漢立在眼前,個個手持長矛,臉上用炭灰畫得烏漆抹黑的,正怒目圓睜地瞪着秦天,一個勁兒朝他齜牙咧嘴,揮舞手中的長槍。
他們口中嘀嘀咕咕些什麼,有點兒像苗語。
儘管秦天聽不懂他們到底嘀咕什麼,可是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成了祭品。
想到此處,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意。
方纔在洞壁的凹槽裡看見的人頭,也許就是誤闖進來,而被宰殺的吧!在這片深山老林,恐怕很多東西不能按照世俗來講,殺人如殺雞
秦天腦袋好似猛地炸開,沒誰被人割下腦袋,扔進黑不隆冬的窟窿裡,永不見天日。
本來將五鬼換出來,突然發現碧玉扳指不見了,一時間他幾乎都快絕望了,下意識地使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掙脫束縛,然而綁在身上的麻繩足有腳趾頭那麼粗,裡三層外三層的,單憑人力根本不可能掙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