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心裡暗暗嘀咕:“不會真的這麼倒黴吧。老子不過是拿幾件墓裡的冥器。難道這墓裡真的有什麼亡靈保護不成?”
秦天知道這古墓很可能葬的是權貴之人,自然非比尋常,那麼墳墓自會有諸多機關埋伏之類。
只不過看這適才進來的盜洞分析,這座古墓裡面的機關估計已經被破壞殆盡,但誰又能確定這古墓裡有沒有亡靈相護,曾經有不少盜墓者進到裡面,卻再也沒有出來……
這處古墓和鬼樹林沒有關係,秦天絕對不相信的,即使鬼樹林有種種傳聞,這裡有亡靈殭屍也不足爲怪的,畢竟他親眼看見了血屍僵屍和鬼蠶等陰物。
想不到甫一下到這大墓裡,站在這陰氣森森的墓道之中,秦天和陳笑便感覺這古墓裡果然有些不大對勁。似乎有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陳笑看着這無盡的漆黑環境,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眼睛覷向秦天,低聲道:“秦天,你看咱們怎麼辦,是不是找盜洞出去”
秦天搖了搖頭道:‘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跑到古墓裡來了。咱們既然來到這裡,說不得,也要探個究竟,”
陳笑點了點頭一時無語。
“怕什麼,就憑藉咱倆的本領,還會有什麼閃失不成?”秦天只好安慰他道。
看了看方向,秦手持手電,拉着陳笑邁步向着這墓道的東方而行,兩人壯着膽子邁步前行,剛剛行出十餘丈,黑暗之中似乎看見前方有一個白色的物事。
秦天心中一顫,隨即停下腳步,衝着陳笑一使眼色,將手中手電關掉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陳笑,頓時一驚,忙問道:“秦天,發生什麼事了?”
“你看,那是什麼?”秦天壓低聲音,伸出左手,向那前方黑漆漆的墓道一指。
陳笑擡眼向前方望去,只見在那墓道前方數十丈外,似乎有一個渾身發白的物事,正自靜悄悄的站在黑暗之中。
一動不動。
兩人都是嚥了一口唾沫,一顆心又提到嗓子眼之中。
陳笑不由得激靈一下,低沉地問道:“那是,是什麼?”
秦天搖了搖頭,眼睛定定的望着遠方墓道之中的那個渾身發白的物事,心裡暗暗猜測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個白慘慘的物事就那般靜靜地站在黑暗之中,秦天看得心中發毛。陡然間想起一件事來。
記得聽齊雲海說起過,在這陵墓之中常有屍身,年深日久,渾身長出一層白毛。
那一層白毛會越來越長。
這屍身也便和尋常的殭屍不同,號稱白兇。
白兇力大無比,更兼毛髮之中悉有劇毒。倘然遇到,那是非死即傷。
這白兇有一個毛病,遇到生人,或者活物,便要撲上以吸食生人或者活物的鮮血。非至吸乾吸淨,否則決不罷休。
常人遇到,十之八九,死於非命。便連他們盜墓門中提到這白兇也是甚爲懼怕。遇到這白兇在墓中盤桓不去,往往都避之爲吉。
而這古墓之中竟然出現這麼一個活似白兇的物事,秦天也是心驚膽戰。
兩人望着遠處哪一個白慘慘的物事,竟是誰也不敢再移動半步。
只怕這腳步略一移動,那白兇便即縱身來襲……秦天低聲對陳笑道:“那個東西好像是白兇。咱們一定要小心。”
陳笑心裡打鼓,顫聲道:“白,白兇,真是白兇。”
秦天低聲對陳笑道:“沒錯,這個東西是白兇。咱們一定要小心。”
那白兇卻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陳笑心中疑惑道:“齊老大,那個真的是白兇嗎?”
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秦天心中也是疑惑不明。
秦天壯着膽子,向那白慘慘的物事走了過去,那白慘慘的物事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秦天慢慢向前走了過去,走到距離那白慘慘的物事十餘丈開外,這才停了下來。凝神向那物事望去,只見那物事只有一尺來高的樣子。
那物事倚在墓道牆壁一側,我擦,竟然是一個白色紙紮人。
這裡怎麼會有紙紮人呢?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見紙紮人並沒有奇怪的地方,便繼續往前走,堪堪行出數十丈,墓道在前面赫然出現一個轉角。
兩人握緊兵器,拐過轉角,墓道之中便飄來一陣隱隱的屍臭。
這屍臭先前似乎極淡,衆人不復發覺。這般拐過轉角,屍臭竟然濃烈起來,秦天和陳笑都是急忙閉住呼吸,心中大呼古怪。
屍臭依然濃郁的撲了過來。
秦天閉住呼吸片刻之後,感覺這屍臭竟然越來越濃,絲毫沒有減弱,只好從百寶囊中取出幾個物事,遞給陳笑
這個物事名叫鼻塞,塞在鼻子之中,以免吸入有毒物質。
兩個人分別戴好鼻塞,那濃烈的屍臭這纔不再侵入鼻端,片刻之後便即來到這拐角後面第一間墓室。
這第一間墓室墓門也是半開半掩,似乎有人進去過。
兩人慢慢走了進去。
秦天舉起手電照耀之處,四人俱都是渾身冰冷。
眼前的這一幕也太過恐怖嚇人了,只見這一間墓室足足有三四十丈,做長方之形,竟然吊着一具具陰森森的屍骸。
那些屍骸足足有四五十具,每一具屍骸之間相隔數尺,屍骸頭頂被鐵鏈所繫,懸掛於墓室頂上的鐵環之中。
秦天大着膽子,向前走了幾步,離得那屍骸又近了一些。
只見這些屍骸都是男性,俱都穿着清朝官員的服飾,臉上肌膚血肉已然盡皆化去,只餘下一具具枯骨伶仃的套在衣衫之內。
兩人饒是膽大,但也忍不住腿腳發軟,頭皮發麻。
這一間墓室之中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具屍骸凌空而掛?這些懸掛着的屍骸難道還有別的特殊含義麼?
秦天心中也是暗暗發毛,滿腦子問號。
對了,那股濃烈的屍臭難道是來自這裡麼?他猛地想起這個問題。
只是由於戴着鼻塞,分辨不出氣味來源,當即將鼻塞拉出那麼一點點,鼻端甫一出現一點縫隙,那股屍臭隨即撲鼻而入。
秦天頓時一陣噁心欲吐,急忙又將那鼻塞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