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夜晚的鬼樹林確實恐怖,陰氣涌動,鬼火閃現。
幸好秦天和陳笑並非普通人,絲毫不受周圍環境影響,悄悄進行佈置之後,便在附近擺下一個迷幻陣,然後躲在其中。
皓月當空,子時漸近,兩人將心絃開始繃得緊緊的。
秦天不時看着時間,轉眼十一點四十了,四周依然死一般寂靜,陰氣愈發濃郁,那貓頭鷹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叫了,可是血屍依舊沒有出現。
“秦天,你說會不會那血屍發現了什麼,或其他原因不會返回了?”陳笑看着石碑的方向,忍不住問道。
“等等看!但願我們不會猜錯。”秦天此時也拿不準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就在兩人幾乎失去耐心時,遠遠地看見一個身影左搖右晃地爬上山坡,鑽進了鬼樹林,慢慢地跳了過來。
“嗷!”就在接近大墳丘的時候,這人影突然一下子站在原地,呆呆地一動不動,似乎用鼻子在嗅,好像發現了什麼,隨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嚎。
秦天和陳笑迅速對視一眼,沒想到這血屍這麼快發現不對了。
再看那人影帶着一股陰風,連蹦帶跳到了墓碑前,看見墳丘已經被毀,立刻又是一聲瘋狂的的怒嚎,四周陰氣震盪。
此時看見血屍一身赤露露,看不出是什麼朝代的屍體,皮膚黑中帶着血色,面目殷紅,滿嘴獠牙,極爲恐怖。
“赦!”就在憤怒發狂血屍踏入臨兵鬥陣的時候,秦天毫不猶豫暴喝一聲。
隨着臨兵鬥陣四周精芒一閃,血屍瞬間被困其中,“嗷!”這血屍顯然很是意外,先是一愣,隨後暴怒一聲,雙手變成一對利爪,血淋淋的指甲鋒利如刀。
再看臨兵鬥陣爆發的電芒,竟然貝納鋒利的指甲抵擋住。
眼看着臨兵鬥陣光芒飄搖,秦天和陳笑彼此看了一眼,心有靈犀,迅速持着拔出兵器,竄出迷幻真,左右呈夾擊之勢向血屍奔去。
此時血屍一心破陣,根本沒有不顧來那個人,連連怒嚎,右臂一揮,鋒利的指甲竟然自殘一般,直抓向陣眼。
隨着電光一聚,血屍淒厲的慘叫疑一聲,指甲迅速被擊碎,血屍卻趁機撕裂開臨兵鬥陣,直衝了出來。
那血屍兩隻血紅的雙眼慢慢轉了過來,最後落到手持銅錢劍的秦天身上,右腳一擡,向秦天邁步而來。
秦天暴喝一聲,右手一揮,一劍紅芒劍夾着銳嘯,直向血屍迎面劈了過去。
只見血屍不避不閃,眼看那銅錢劍將要擊到面門,當即左手橫空抓去,一把將那銅錢劍握在手中,跟着左臂一振,一股大力從銅錢劍上傳了過去,頓時將那銅錢劍拉的向上飛了起來。
我擦,這鬼東西怎麼如此厲害!
秦天的整個人也被這一股大力扯向半空之中。大駭之際,左手迅速掏出一道鎮屍符,飛射而出,直向血屍的額頭貼去
那血屍雙目滴血,一閃身躲過,猛地張開口來,一口鮮血向秦天噴了過去。
這一口鮮血之中隱隱帶着一股腥臭之氣,還未臨近秦天的身體,秦天的腦袋之中便是微微一暈。
秦天心中暗道不好。這血屍口中噴出的鮮血有毒。當即撒開右手,半空之中扭身向一旁橫了過去。
只見銅錢劍便被那血屍抓在手中,血屍舞動銅錢劍,猛地向秦天橫掃而去,沒想到銅錢劍在這血屍的手中也是舞得虎虎生風。
秦天和陳笑沒想到會如此烏龍,急忙退了開來。
那血屍舞動銅錢劍,轉了幾圈之後,似乎覺得無趣,當即向秦天撒手擲了過去。
這銅錢劍被這血屍一擲之下,竟然使得這銅錢劍也是如同一根長槍一般,筆直的向秦天當胸刺了過去。
秦天此時已經和這血屍相距十餘丈開外,但是這血屍操控銅錢劍疾刺之下,這十餘丈的距離竟然是一蹴而至。
秦天只覺得銳風撲面,大駭之下,向右再次橫邁數步,跟着探出右臂,將銅錢劍凌空抓住。
銅錢劍再次落入秦天手中,秦天只覺得一股大力向自己虎口直撞而來。
秦天的虎口被這股威猛之極的力道震得隱隱作痛,當下唯有使勁握住。蹬蹬蹬後退十來步,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兩人眼見這血屍如此霸道,都是心中凜然。
陳笑手中桃木劍在手,眼中寒光一閃,猛地向血屍筆直衝了過去。反應過來的秦天,重新握緊銅錢劍,含憤出手,而另一手緊握着鎮屍符。
那血屍眼見陳笑,秦天分從左右撲了上來,當即右臂揮出,向那最先攻擊而來的陳笑迎面就是一拳。
這一拳帶着勁風,向陳笑面門直撲而去。
陳笑眼睛盯住那血屍迎面砸來的鐵拳,就在距離自己面門一尺之處,募地搖動伏鬼鈴,身子一個千斤墜,沉了下去。
趁着血屍微微停頓的功夫,跟着手中桃木劍向血屍當胸便是一劍。
這一劍迅疾而下,蘊含着辟邪之力,只將血屍前胸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一股黑血砰地一聲噴了出來。
陳笑眼見那黑血****而出,當即一個懶驢打滾,向一旁滾了出去。
那股黑血噴到地上,立即散發出一股腥臭。
陳笑滾出三四丈開外,立即翻身站起,手握桃木劍從斜刺裡再次撲了上去。與此同時,秦天如閃電一般撲到近前,銅錢劍化爲一道紅芒也是高高直插入血屍的前胸之上。
這一道劍芒帶着紅光透胸而出。
血屍震怒之下,右手握住銅錢劍,用力拔出,隨着一股黑血再次飆出。
而銅錢劍也隨着那股黑血被血屍拔了出來。血屍再次把銅錢劍握在手中,翻轉身子,猛地向秦天迎面擲去。
秦天駭然之下,一道鎮屍符疾射而出,隨之連連後退。
銅錢劍貼着秦天的耳際擦身而過,一股勁風直將耳朵刺得隱隱作痛,秦天一個反手把銅錢劍抄在手上,身體被帶得又後退兩步。
馬勒戈壁戈的,這血屍真是邪門了,竟然不害怕銅錢劍的攻擊。
此時秦天已經反應過來,於是又是兩道鎮屍符,逼得血屍慌亂後退躲閃,此時陳笑乘機撲上,手中的桃木劍徑直向這血屍背後狠狠一斬。
血屍聞聽身後風聲響動,竟是往左微微一閃,錯開一步。
這一步之遙,便將那陳笑手中的桃木劍的青芒避讓過大半,可是這千年桃木劍對於它的傷害遠遠大於銅錢劍。
陳笑的一劍便直直斬在那血屍的肩膀之上,將這血屍的一條左臂硬生生的卸了下來。
血屍震怒之下,竟而舍開秦天,調轉身子,向陳笑撲了過來。此時的血屍身上更是血跡斑斑。兩隻滴血的眼睛之中更是露出滔天的殺意。
血屍邁出三步之後,便已經來到陳笑的身前,掄起剩下的一條右臂,向着陳笑腦袋狠狠抓了過去。
這一爪抓出,又快又狠,瞬息之間已然逼近陳笑的頭頂之上。陳笑駭然之下,頭顱後仰,手中桃木劍立了起來,直直的頂向血屍怒抓下來的鋒利右爪。
只聽嗤的一聲,桃木劍豎立起來,頓時將那血屍的右爪穿透。
而此時陳笑的腦袋也已堪堪避過這血屍迅猛的爪風,跟着陳笑腳尖向後一點,身子嗖的一聲倒縱而出,飛出五六丈開外。
手中桃木劍哧的一聲將血屍的一隻右爪分爲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