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處亂石陣,秦天想起迷陣的另外一種情況,是一種特殊的生命形式所爲。
在遼西老家的時候,秦天才能靜聽老爹講過一個故事,他也是小時候聽奶奶講起的,這故事發生在抗戰時期。
那時候小日本在中國北方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大批中原難民逃往西南後方,可後方畢竟容納不了過多難民,所以大部分逃難者只能想辦法自謀生路。
其中有一部分難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涌入西南廣闊的農村地區,運氣好的,與當地人結姻安頓,運氣不好的,就只能孤苦求存。
就是這麼個背景下,有二十幾口人逃到一處山腳下,山下有個幾十口人的小村,村民們對逃難者們很是反感,拒絕他們進入村子。
經過一番交涉與交易,難民中的幾個女人和孩子最終被村民們接納,其他人則決定到山腰上想辦法。
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也不說人心涼薄,畢竟兵荒馬亂年代,土匪到處都是,人心莫測。
雖說大部分村民對外來者很是反感,不過當難民們決定上山時,這個村子的村長主動找到他們,很善意地提醒他們,上山謀生可以,但千萬別進入山腰上的樹林。
至於爲什麼?那位老村長只是說,那處是禁地,相傳樹林裡有十分可怕的怪物,一個超乎人類想象的怪物。
這些人都是死裡逃生過來的,膽子比較大,有幾個年輕人明顯不信的表情,讓老村長很不高興。
最後他氣哄哄地說,話我就說到這兒,至於聽不聽,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說完就回轉了村子裡
這一行難民帶着東西上到山腰,山腰上有一片頗爲平整的空地,不遠處就是一片看着普普通通的樹林。
開始的時候,這些難民在幾個老人的勸告下,只從樹林外圍伐木造屋,一步也不往裡多走,到是相安無事。
眼看這房子弄得差不多了,總算安定下來,接下來就是食物來源了。
可是逃難至此時,已經錯過了當地糧食作物的最佳種植期,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在附近找到穩定的食物來源。
兵荒馬亂的年代,食物可不是隨便就擰弄來的,開始幾天還能找到遊戲i惡業過也才,可是就架不住人多呀!
但時間一長了,有幾個年輕人終於禁不住誘惑,顧不上老人的勸告,偷偷鑽到了樹林裡找食物,結果非但沒有碰見什麼怪物,還發現不少果實和死去的野獸。
其他人聽說如此,也紛紛深入這片山林。林子不大,找來找去也沒發現任何可怕的怪物。
這些難民們想到那村長的話,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說那哥村長看上去一臉大義,誰知道是個純屬不懷好意的騙子呢!
就這樣,大家放鬆了警惕,不時出入樹林。
不久後的一天,三個男人進入樹林後,再也沒有回來。其他人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結伴到林中尋找,結果沒找到活人,反倒迷了路。
因爲原本已經對這片不大的樹林十分熟悉,所以迷路之後不久,就有人說,恐怕是遇見鬼打牆了!話音剛落,周圍的樹木紛紛像長了腳一樣,紛紛在地面上挪動起來。
緊接着,地面開始劇烈搖晃起伏,卻並不像地震。突然,地上裂開了數個大口,人們紛紛陷落到口中,口裡頓時噴出鮮血,樹林裡迴盪着衆人的慘叫聲。
好在最後有個人頗爲幸運,不知怎的就逃了出來,幾近崩潰地跑到山下,昏倒在村口。
醒來後,把親眼所見如此一說,那位村長就嘆了口氣,怪這些人不停勸誡,他告訴倖存者,他之前所說的可怕怪物,其實就是那片樹林本身。
原來山腰上那片樹林,連同樹林地下的土石,其實是一個整體,一種形式奇特的生命結構,姑且叫它“林怪”吧。
林怪看似是一片普通無奇的樹林,會在林中放些野果之類的東西作爲誘餌,等合適的獵物進入其中,它就張口將獵物吞食,吞食後,還會將一部分獵物的屍體放在地面上,以吸引更多的獵物前來。
這種生命形式一語難以說清,所以當初這位村長不願多作解釋。何況就算解釋了,如此離奇怪異的描述,求生心切的難民們又怎麼會相信呢!
類似的記載,雖然在歷朝歷代的書籍中都不罕見,但大多數人並不相信其真實性。
這件事之所以被老爹知道,是因爲當年遇到林怪的其中一個難民後來參軍了,機緣巧合下加入了秦天爺爺的部隊,還成了爺爺的警衛員,知道秦天的奶奶會跳大神或占卜,有次無意中聊天談起的。
這一處亂石陣並不像八陣圖那麼難破解,也不像林怪那麼難對付,秦天只是找到陣眼,一道天雷符便將亂石陣炸開了,大黑趁機破陣而出。
而就在這時,大黑突然莫名的嚎叫了一聲,原本安靜的蹲坐在一旁的它渾身炸了毛一樣呲牙咧嘴的警惕起來,雙瞳遙遙的看着黑暗深處,洞穴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秦天都有些楞住了。
程老先生對秦天和陳笑神秘的小聲喊道:“你們有沒有感到這周圍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啊?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
漆黑的黑暗深處,不時的開始響起一串串細小的波動聲。
大家渾身的汗毛猛的炸了起來,只感覺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在凝視着自己一樣,飛快的將手電筒向三人身後的黑暗中照射過去,眼前無數的黑影在慌忙竄動,陳笑忍不住啊的失聲驚叫,程老先生看到了也嚇的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神色慌張的急忙往後退。
只見在黃白光芒的照射下,一眼數不清的巨型黑皮老鼠密密麻麻的攀爬在鐘乳石峰上,紛紛慌亂的躲避着手電光的照射,在石縫之間來回的穿梭跳動,遊移不退的離着大五六米的地方緊緊凝視着我和陳笑、程老先生,似乎是在畏懼着老白鬚,一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模樣將我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秦天悄然嚥了咽口水,眼前的這些巨型老鼠似乎與之前大夥見到的那隻大老鼠有本質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