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幹什麼?沒事出來喝酒。”這天,仙佛堂剛剛關門,鄭濤便打來電話。
轉眼間,秦天從香港回到北京已經半個多月了。因爲陳笑回道觀閉關,他只好每天就在仙佛堂混日子,感覺整天無所事事,竟然有些不適應。
白天狗熊打來電話,說大炮、耗子他們已經高考完畢,秦天正考慮是否晚上給他們打個電話,結果鄭濤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裡,鄭濤說他表弟有點事,想請秦天幫忙。
在購買四合院和車的時候,鄭濤幫了不少忙,秦天也有段時間沒看見他了,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了。
物質生活越豐盛,精神生活越加的貧瘠,尤其天子腳下謀生的人,生活壓力也是越來越大,而在緩解精神空虛和生活壓力的所有途徑中,酒吧或夜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對於這些色娛場所,秦天向來不太感冒,鄭濤也很少和他來這些地方,今天讓人很意外的是說請他到一家酒吧喝酒。上了車之後才知道原來他那位表弟在酒吧裡。
論起對酒吧的瞭解,秦天卻絕對不比別人差,以前鄭濤和方振東他們就說過,酒吧或夜店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開的,這裡的水很渾也很深。
這麼說吧!能開酒吧的老闆都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可能白手起家開小公司慢慢壯大,但是沒有強大的背景,是休想開酒吧的。
一個酒吧或夜店能開業,要經過許多部門的審批和合法證件N個。其中除了公檢法方面你要有背景,還有消防方面有背景也是非常主要的。
一個沒有公檢法背景的人是無法經營夜店的,所以酒吧老闆,或者其中一個股東是公檢法某個在職人員,或者親戚跟很鐵的朋友是執法部門的,他們負責來搞定白道的潛規則。
除白道之外,還要有地下勢力,用來平衡意外。酒吧裡分內保和外保,外保是穿制服,給客人們看和給公安部門所要求的必要人員。內保就大有文章,裡面有在逃人員或者有案底人員。
一旦有任何和客人有關的事情,比如客人得罪了他們,他們看對方實力,如果實力不夠,比不過他們背景,肯定是要被欺負的,要求客人賠償,賠償金額這個就是看客人能力和跟酒吧的關係嘍。
這些保安看到客人在客人面前都點頭哈腰的,因爲客人是金主,當然這也要看客人是誰他們才點頭哈腰,如果客人沒背景,打起架來他們肯定幫有背景的打。背地裡他們也罵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龜孫子,也看不起天生就含着金湯勺出生的人,更確切的說是怨恨自己不是那個含金湯勺出生又經歷那麼多壞事的人!
可是當面他們還是哥啊哥的,老闆老闆的叫着,沒辦法,這年頭的人身最沒有的就是尊嚴,他們可不會跟會給他們小費的人表面上過不去。
“鄭哥,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瀟灑了?”見到鄭濤,秦天開口問道。
憑着對鄭濤的瞭解,如果僅僅是因爲他表弟的事情,他絕不能把老婆孩子留在家中,選擇自己一個人這麼晚出來,而且還來酒吧這樣的場所。
“你嫂子到國外出差去了,孩子氣他外婆家了。我沒事,想到好久沒見到你了,所以纔給你打個電話,除了我表弟的事,最主要還是想約你出去放鬆放鬆!”鄭濤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
別看鄭濤看起來是嚴己律人,一副標準好男人形象,其實作爲不折不扣的官宦子弟,以前也曾過年少強狂過,聲色犬馬的生活並不陌生。
“兄弟,我和你說,到酒吧別被那些女人迷花了眼,到時別怪我把你帶壞了……”鄭濤開着玩笑說道。
“呵呵,鄭哥,我絕對相信你,我想你總不會帶我到那些亂八七糟的場所吧!我可是標準的好男人,比你還標準,所以你千萬手下留情,我可蒸折騰不起,再說了酒吧的女人也不見得沒有好女孩……”秦天笑着說道,一臉假裝求饒的誇張表情。
“好女孩,有嗎?我看你不如買彩票去。我告訴你,一個底子純淨的不會被污染的女孩子,她可以去做許多工作,但是一定不會去做跟出賣**有關係的工作。365個行業,難道只有酒吧可以做兼職?而且還是去做賺小費經常給各種男人摸的陪酒女?這跟妓女有怎麼分別?所以那裡面找到好女人比抓彩票都難。”鄭濤撇了撇嘴說道。
如果別人聽到公安系統的人如此說,而且還是一位公安局長,一定會大吃一驚,但秦天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以前妓女和鴨子只有在夜總會纔有,這是常人以爲的,其實近十年前開始,他們就已經出入在各個生意火爆的酒吧裡。現在酒吧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所以每個酒吧都有請女孩兒來酒吧工作,陪酒,以吸引客人,並促進客人消費額度。通常有陪酒女在,消費會比沒有陪酒女高很多。
這些陪酒的都會去賣,只看客人給的錢多少,每個人都有個價格,千萬別相信一個陪酒女跟你說的可憐身世和生活所迫,要知道現今社會,出來賣的都是爲了享受好的生活和紙醉金迷的世界,滿足自己過分的虛榮和貪婪。
用鄭濤的話來說,他見過太多陪酒妓女這邊把男人哄騙的如癡如醉,那邊不知道都跟了多少男人賣了多少次!可能這些次數裡沒準還有**!這個人性扭曲不要尊嚴的年代就是錢能買來一切!
在現實生活裡,如果有人問起,估計大部分在酒吧工作的人肯定會說,哎呀,夜店也會出貞女啊,但是假如他的親戚比如表弟表哥等和夜店的女人扯上關係,肯定只會告訴他,只玩玩就可以了,不可當真。
“兄弟,你還別不信,那麼我說的更直具體點,在酒吧工作的服務員,如果她長得一般中上,眼尖手快,勤勞嘴甜,她一個月拿小費可以拿幾萬,她何必去做整日喝醉還要被各種男人摸來摸去的陪酒女呢?”
“當然啦,服務員多辛苦啊,誰不想不辛苦又有得玩,還是跟有錢男人玩,搞不好對方還長得帥呢!所以把她們和好女人畫上等號一個待遇,我有時真不知道神馬邏輯了。今天白天有個案子,一個男的把女朋友砍了,那女的就是名義上的酒吧服務員……”鄭濤一邊吸着煙,一邊打開車窗吹着夜風。
其實鄭濤所說的這些,秦天也略知一二,因爲仙佛堂有幾個客戶,就是開美容院的,甚至還給一家美容院看過風水。
從那美容院老闆嘴裡得知,現在幾乎每個陪酒女都會整容,微整或者大整,她們做陪酒陪睡爲得就是有錢去整容讓自己變漂亮,爲什麼要變漂亮呢?爲了變漂亮後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爲了用漂亮的臉蛋哄騙男人更多的錢投資在她們身上。
如果她是個好女孩,她爲什麼要去整容來吸引男人的錢,而不是自己用智慧去創造財富?有人說,怎麼啦?妓女也是一種職業,職業不分貴賤。
有時候秦天對這些人的邏輯,也是很無語的。
在他看來,職業確實是不分貴賤,但除了這種行業以外,那些真正的好女人她們都活該累死累活的受罪?然後跟出賣色相的女人一樣待遇?那好壞之分如何區分?用性器官經營事業和用技術和頭腦經營事業是不可同日而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