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你看,那裡有個排水坑,那人魚妖應該從這裡進去了!”按照羅盤指針的方向,秦天兩人很快發現了人魚妖的去向。
看見黑幽幽的地下排水坑,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辦?”陳笑遲疑地問道。
“走,既然人魚妖敢進去,我們就沒有必要害怕!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了!”秦天也皺起了眉頭,隨後說道。
就在兩人準備彎腰進去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你們兩個,深更半夜的,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
兩人一回頭,看見一個穿着保制服的人,手持個手電筒,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秦天,我們怎麼說?”陳笑低聲問了一句。
馬勒戈壁的,如果被保安纏上就麻煩了,這怎麼解釋得清楚呢!秦天一咬牙,低聲說,“不用管他,我們先進去。”
排水道里昏暗無光,卻陰風惻惻,散發着刺鼻難聞的腐臭氣息。
兩人強忍着這股烈腐臭,可是這味道如蟻附羶,好像直鑽進五臟六腑,除了詭異的陰風,偶爾還聽見汩汩的流水聲。
兩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幽暗之中不時發出聲響,或者冒出來一股沉悶的氣息,好像無數野鬼在呼號嘶叫。這聲音一直尾隨着兩人,響徹腦海。
兩人瞥眼四周,什麼都看不清,只是散發着濃濃的陰氣,似乎又黑影憧憧,邊邊角角藏匿着無數看不見,摸不到的鬼魂。
“桀桀!”一聲熟悉的滲人怪笑,再一次從黑暗中傳來。
秦天猛地順着聲音傳來方向看去,只見在一塊拐角的石頭有一團黑影。
在陰陽眼的注視下,排水道的幽暗並非伸手不見五指,隱隱約約還有一絲光亮,那團黑墨一樣的影子比周圍都要黑,像一個站立的人影。
沒錯,正是他倆追蹤的人魚妖。
藉着陰陽眼所視的朦朧光影,看着人魚妖依然七八歲小女孩大小,頂着怪異魚頭,在黑暗中它的眼珠發出幽幽黃芒,帶着惡毒逼視着兩人。
“妖畜,看小爺這次滅了你……”剛纔被薰得夠嗆,秦天早已經一肚子火氣了,見到人魚妖頓時一喜,一劍紅芒斬了過去。
可惜距離較遠,人魚妖絲毫不在意,它桀桀又是一聲怪笑,然後瞬間閃進了黑暗之中。
陡然間,排水溝四周陰風乍起,隨之聽見動物爬行聲大作,響起一陣駭人的吱吱尖叫,幾團滑溜溜的東西爬過爬上了鞋子,尖銳的利牙撕咬開鞋面,一刺骨的他癢痛。
伴隨着陳笑驚恐的尖叫聲,秦天揮動銅錢劍不住拍打,低頭一看,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拳頭大小的怪物,鼠頭魚頭魚身子,甚是恐怖!
數不清的鼠頭怪魚。
怪魚狂躥,似乎不用生活在水中,潮涌着竄向兩人,發出悚人的嘶叫聲。
秦天大叫着,拼命跺腳,甩開爬在腳上的鼠頭怪魚,有幾隻順着腿快要躥到了下體,被他伸手抓住,扔開。
鼠頭魚皮毛油滑,捏得秦天一手軟膩膩的髒。
“陳笑,快用火符!”聽見陳笑在身後陡然厲聲尖叫,幾乎震破耳膜,秦天忙大聲喊道。雖然陳笑不怕鬼怪,可是畢竟是女孩子,這東西不僅奇醜無比,太噁心了。
說着秦天用銅錢劍斬落幾隻鼠頭怪魚,隨後拋出來那個道火符,立刻一轉身,拉着陳笑往前面逃。
此時陳笑也反應過來,掏出幾道火符一甩手,帶着火光疾射而出。
原本準備用火牆阻止鼠頭怪魚追上來,可惜很快就知道這些鼠頭怪魚的詭異之處。
只見鼠頭怪魚一陣吱吱尖叫之後,一邊蜂擁往前竄,一邊張開滿是尖牙的鼠嘴,噴出一股股幽綠的水流。
再看火符散發的紅芒,瞬間全部熄滅,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隨着吱吱尖叫之聲,這些鼠頭怪魚像衝破潰壩的潮水急涌了過來,任憑兩人不停地撲打,依然黑不畏死地往上竄。
順着褲子亂竄,抓撓着大腿,撕咬着衣服,秦天稍不注意,就被咬了兩口,只感到兩隻腳一陣陣疼痛,肌膚火辣辣。
“塊,躲到前面的牆角去!”驚慌中,秦天掃眼四周,看到前面有一個牆角,那邊還沒有鼠頭怪魚衝上去
“我們一人對付一面!”兩人躲在了牆角,後背靠在牆上,秦天鼓舞着陳笑,不停地揮動着銅錢劍對付竄上來的鼠頭怪魚!
這些鼠頭怪魚也不知有多少,砍死了密密麻麻一片,血腥撲鼻,但是仍然層出不窮。
“啊!”陳笑稍不注意,痛苦大叫,揮着白骨針的動作一緩。
看到她後肩上掛着一隻鼠頭怪魚,張牙舞爪,咬着她,秦天連忙一把捉住,從她身上撕下來,重重砸到地板上。
陳笑流血了。
秦天感到腳趾尖銳刺痛,似乎腳指頭被鼠頭魚咬掉了。
鼠頭怪魚瘋狂地向前亂竄,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秦天瞪大眼睛,揮動着銅錢劍,心裡犯着噁心。這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巨蟒壩有年鬧鼠災,秦天曾和夥伴打賭看誰膽子大,去踩毒鼠坑。
所謂毒鼠坑,就是村民把下藥毒死的老鼠集中扔在土坑裡,灑上生石灰,準備掩埋到,這樣放置貓狗誤食,也防止出現鼠疫!其實大家誰都不會真跳下去的,結果秦天站在坑邊時便推了一把,不小心掉了進去。
當即他陷進密密麻麻的鼠屍堆,劈頭蓋臉全是腐鼠爛肉的毒臭味。
大概有一個多星期,秦天都吃不飯去,永遠忘不掉那毛骨悚然的氣味,因爲一想起來,他就忍不住嘔吐。
這些被驅趕來的鼠頭怪魚,雖然不是老鼠,但比老鼠還恐怖噁心。
這時候在陳笑的掩護下,秦天終於連續佈下幾個小型的五行符陣,一邊抵擋着怪魚的進攻,一邊把它們引入符陣之中。
這些鼠頭怪魚談不上智慧,很快進入了五行符陣之中。
隨着秦天連續幾聲爆喝,五行陣逆轉,鼠頭怪魚瞬間被炸得吱吱慘叫,血肉橫飛,簡直是下了一通血雨!
其餘鼠頭怪魚立刻竄回了黑暗之中,地上血水模糊一片,狼藉不堪。
“秦天,好像有人喊救命聲!”兩人剛剛鬆了一口氣,周圍又靜了下來,陳笑突然說道。
秦天仔細一聽,兩人來時的方向果然隱隱傳來驚恐的救命聲,在恢復寂靜的排水道里,聲音分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