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老頭打來電話說他搞定停屍房的事情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早上開始窗外的天色是暗淡無光,細細感覺還會有一少許毛毛雨隨風飄散着。
酒店前門口的景觀樹沉澱在雨露的滋潤之中,雖然已是春天,可是它身上的綠裝顏色更加濃郁了。其實香港的天氣,就算是到了秋冬季節也不可能有北方那麼變化大。
因爲大黑和小白坐飛機過境很不方便,這次來香港它們沒有帶來。
上午九點多鐘,兩人接到趙老頭電話之後,便沒有等他派車過來,直接打出租車到了醫院的停屍房附近。
在醫院的規定來看,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沒有事情的情況下不能擅自一個人往返於停屍房的,特別是在多年前那次嗜屍醫生的事件之後,醫院對這方面的規定是更加的嚴格了。
所謂嗜屍醫生事件,最爲轟動的是國外一位漂亮女星的心理醫生,把她肢解後放在冰箱裡,每天吃一些,後來只剩下了頭部,十分恐怖。
而在香港十幾年前同樣發生一件醫生食屍的恐怖事件。當時醫院的停屍房管理並不嚴格,經常有醫生或護士不經批准出入其中。
不料某天有人突然發現,有些屍體的胳膊或大腿時常莫名其妙失蹤,或者其他的器官,比如女屍的胸房,讓看守老頭心裡非常不安。
但這件事是他的失責,除了死者親友或檢查身屍體,誰會管這些啊!所以他便隱瞞着。後來這樣事越來越多,甚至整具屍體有時都會丟失了,這個看守老頭更加害怕了。
後來這看守老頭辭職後,又換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守,沒想到屍體照樣丟失了,於是中年男子便上報了醫院和警方。
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爲先前那看守老頭是個變態狂,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結果警方一審問,才知道這丟失屍體器官和屍體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警方高度重視,可是那盜屍賊似乎知道警方的動靜,最後一無所獲。
眼看弄得人心惶惶的,醫院只好請來一位有名的法師。
這位法師看了一遍停屍房,什麼都沒有說,後來叫來有權力出入停屍房的醫生和護士,法師逐漸看過去,稍稍在一名男醫生臉上看了眼,隨後目光落在它圓西瓜似的肚子,最後讓他們散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院長和法師是多年的朋友,法師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地說他懷疑這件丟屍案和那圓肚子醫生有關。
當他這麼一說,院長大吃一驚,連說不可能,那是醫生雖然身體出了點狀況,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位很負責很正派的醫生。
那法師一笑,說你不信的話,你在停屍房偷偷裝置一聽錄像機,你就知道了。
當時視頻監控一類的電子產品,屬於高科技玩意,一般人還都不知道,在市面上也很不容易見到。
可是說,那法師真是與時俱進,不愧在國際大都市混的人,十多年前就想到這種手段。
他和院長信誓旦旦說,那醫生下巴長出了一顆巨大的肉瘤,像是彌勒佛一樣倒掛着,並不是天生的,至於肚子像個圓西瓜,雖然有衣服遮擋着,但上面準定纏繞着一根根紅絲、青絲、紅筋,都是吃人吃出來的怪病。
因爲他吃的那些人靈魂得不到救贖,把自己的肉和他的肉合在一起,才導致他身體中的肉瘤發生了異變。
那院長雖然相信科學,但對於靈異事件深信不疑,不然也不會和法師交上朋友呀!
於是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院長花了大價錢弄來了幾臺微型攝像機和錄像筆,然後悄悄放在了停屍房內。
錄音筆放在冰棺附近,幾臺微型攝像機分別隱藏在冰棺的對面,對準冰棺的位置。
果然三天後停屍房又發生了分屍和丟屍的駭人事件。經過查看拍攝下來的的錄像,發現那男醫生偷偷出現在鏡頭之中。g
只見他偷偷摸摸打開停屍房的門,嘴裡哈呼哈呼的喘着粗氣,停在了一具女屍面前,那雙死魚眼眼睛眨都不眨盯着女屍,噌地一聲從腰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見他伸出手指蘸了一口唾沫,在刀刃上面抹了抹,嘴角不停的流着涎水。一縷晶瑩的涎水順着嘴脣流淌了下來,剛好滴落在一個女死屍的胸房上面。
那男醫生有些詭異的笑了笑,一種叫做****和殘忍的東西在他眼中蔓延開來,朝着四周看了看,寂寥無人,如狼似虎的一頭撲了過去。
他的頭紮在女屍胸前,伸出大舌頭,瘋狂地在女屍胸房上面舔着、颳着、掃着。
“呼呼呼,呼呼呼”,那男醫生一邊舔着一邊將腦袋朝着女屍的深溝裡面拱來拱去,姿勢就像是一個吃奶嬰兒在母親的懷中撒嬌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下嘴脣扭曲在一起,滿足的擡起頭,幾秒後再次低頭。這次他的張開牙齒,叼着女屍胸房上面的小葡萄,開始慢慢的向上提。
隨後見他用力一咬,一股鮮血“噗滋”一聲噴涌到他臉上,女屍肉肉的小葡萄被他調皮的用舌頭翻卷着在嘴巴里面滾來滾去。
那男醫生像個孩子一樣伸開雙手,在原地旋轉的跳着蹦跳舞,嘴裡變態得嘿嘿直笑,還喊着真好玩。
接着在昏黃暗淡蔚藍的月光下,那男醫生拿起自己的菜刀,臉上充滿了高傲的表情,拉開女屍的雙手,一刀砍了下去,這一刀又幹淨又利索,手法極其的嫺熟,只看到死者左肩順着整條手臂被完完整整砍了下來。
他抓着砍斷下來的手,羞澀的別過頭,竟然喃喃自語說起情話來,然後向女屍告白,說自己牀技不好,但會疼你等等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說着說着,他又一臉深情地看着屍體,大喊着他前妻的名字,說不要走,不要離開他,他會努力掙錢養家的。
在情緒激動之下,那男醫生用力地將斷臂扔進了地上中,看着昏黃的停屍房燈光下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果換成其他場景,完全看不出他變態,只是一個傷心欲絕的癡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