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我看你表情不對,怎麼了?”陳笑顯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點奇怪。”秦天搖了搖頭。
等從翟一卓他們寢室出來,看見沒有其他人在身邊了,才說到。“我看那照片上的女人,應該就是差點害死許涵的那個女屍僞裝的,只是外表經過幻化後顯得不同而已,我看到她手腕的屍斑了。”
“那我剛纔怎麼沒有看到?”陳笑奇怪地說道。
“開啓陰陽眼纔看到的,用肉眼看的話,和平常照片沒啥區別。”其實剛纔秦天看照片的時候,只是下意識地開啓了陰陽眼,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意外發現。
他當時還問了翟一卓和那女人是如何認識的,他室友說具體詳情他們也不知道,只聽說兩人是在丁香湖邊上認識的。
秦天和陳笑有了一致的看法,就是認定那惡鬼和女屍可藏在丁香湖及周圍的槐樹林裡說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又苦於無從尋找。
兩人又不能不管,說不好聽話,學校一方現在就是仙佛堂的的客戶,人家花錢請你辦事的,花人錢財替人消災。
再說了,如果來兩人放手不管,這惡鬼它們肯定還會繼續害人的。
“秦天,你不是說那屍體上可能會找到線索嘛!要不,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讓她幫着找找人,能不能讓我們接觸死者?”最後陳笑建議道。
之前秦天和鄭濤通過電話了,這片警區領導和他並不熟悉,就沒有再麻煩他!
聽陳笑這麼一說,秦天想了想便同意了!
陳笑的師父畢竟是北方馬氏一族的傳人,當年馬氏與南方毛氏一族及茅山派鼎足而立,所以國家成立特殊部門,不可能不找到她。
可惜十年浩劫後,北方馬氏一族早已族人凋零,走向沒落了。
因爲族人在浩劫中受到迫害,自己又已經出家,陳笑師父自然不會過多插手塵事了,但這不代表她在世俗中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走通了誰的關係,反正陳笑接到師傅的話,兩人可以去停屍房查找線索了。
“楊局,您好!我是秦天,這是陳笑,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當秦天和陳笑了到了警察局之後,一個叫楊柯的公安局局副局長接待他們。
“您好,秦先生,陳女士,客氣了,配合你們是我們應該做的……”楊柯緊緊握住秦天的手,態度很是熱情,顯然不知道兩人的身份,但也沒有多問。
對秦天和陳笑客氣一番之後,楊柯非得親自陪同兩人去停屍房。
當看到停放在冰棺的屍體,秦天仔細查看了一遍,除了翟一卓屍體內精元早已流失,確定他死前應該和女屍交合過,其他的線索一無所獲。
因爲翟一卓已經死了,當然看不出他是否和許涵一樣中了鬼剝皮的詛咒!
在之前關上運屍車的一瞬間,秦天看見屍體飄出的那一絲黑煙,秦天並沒有在屍體內發現,不知道是已經飄散了,還是因爲其他原因不見了。
當時秦天就認定這黑煙是找到惡鬼和女屍的線索,現在這一線索基本斷了,屍體上的鬼氣早已飄散,那淡淡的屍氣也是自身散發的,與害人女士無關。
“楊局,我想看看那死者上吊的繩子,不知是否可以?”秦天轉身問道。因爲當時警方把那上吊繩作爲證據,也帶走了。
“這……”楊柯原本熱情的笑容,頓時凝住了。
“這真對不起,秦先生,不是我們不同意,主要是因爲查案人員的工作出現了疏忽,導致那根繩子丟失了……”他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解釋道
說完楊柯臉色有點不好看,畢竟這是他們工作上的失誤,好說不好聽,如果嚴格追究的話,丟失證據的警員是要負責任的。
但秦天和陳笑並不是他們的上司,當然不在意這些,在意的是上吊繩丟失的背後原因。
當初差點把許涵吊死的繩子也不見了,後來鬼屍吊死中年男人的黑色繩子倒是並沒有失蹤,但都附着大量的屍毒和怨氣。
不知這是吊死翟一卓的上吊繩是否也是如此呢?又是如何失蹤的呢?
我着急的看了看手錶,離和老曹約定的時間還只有一刻鐘了,而車子卻仍然一動不動的被堵在了路上,真是可惡,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堵車啊?這個城市的交通還真夠嗆!
“什麼,趙寶羣死了?”正陪着秦天兩人說話的楊柯,這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頓時臉色一變,隨之聲音高亢起來。
“怎麼了,楊局?又有案子了?”看着臉上異常難看的楊柯,秦天不由得問道。
因爲從打電話的語氣和表情來看,這個死者顯然和楊柯認識,而且很讓人意外,不然他不會如此失態。
“是的,我的同事出事了,死在了家中。”不愧是警察,楊柯很快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臉凝重地點了了點頭。
“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法醫。”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咦!秦天和陳笑兩人同時一驚,感覺到了這事情似乎不一般。
“怎麼出事的?”秦天忙開口問道。
楊柯思考了一下,才陰沉着臉回答道。“上吊自殺的,今天早上他妻子上夜班回來才發現報警的。我瞭解趙寶羣這個同志,性格一向比較樂觀,再說了無論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也沒有過多的壓力,怎麼會這麼極端呢?”
秦天和陳笑提出想和他一起現場去看看,楊柯也沒有拒絕。
一路上車開得很快,風呼嘯着的聲音從車窗外劃過,楊柯不時接着電弧,手機的聲音顯得不是很清楚,虛虛實實的。
秦天和陳笑並沒有開車,和他坐在一起。
電話應該是在現場的同志打來的,楊柯接電話時,可以清晰聽到對方略帶嘶啞的聲音,感覺到壓抑着一股巨大的悲傷。
唉!這些警察也不容易,尤其遇到這樣的案子,弄不好就會丟掉性命!
當趕到現場的時候,依稀看到一具屍體吊在九樓的窗戶上,樓下圍觀着不少人,大家臉上並沒有恐懼,倒是一副看戲的興奮表情,對於大部分國人來說,這種表情並不陌生,早就看多了。
人總是對和自己無關痛癢的人的死亡所表現出來的好奇要遠遠大於恐懼和同情,這就是爲什麼兇案現場總會有許多人圍觀的原因。
有時候秦天也納悶,難道現在人的好奇心一定要放在這種事情上才行嗎?
楊柯向警戒的警察打了個招呼,秦天和陳笑也跟着進門了。
看到幾個先行趕到的警察臉色沉重,眼睛紅紅的,其實這並不難理解,無論平時關係好壞,畢竟職業是相同的,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