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賊道士,今天我們本來心情不錯,你偏要來掃我們的興!好吧好吧,給你伍拾,你趕快走吧!”
中年漢子的同伴是一個禿子,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別衝動,然後掏出五十塊錢遞給了老道。
此時秦天和陳笑也注意到了,這老道身上一種仙風道骨的氣運,而且一雙眼睛好像會望氣,根本不可能是一個騙子。
秦天再細細打量那中年漢子和禿子,印堂發青,面帶凶煞,不日他們恐怕便一定會有血光之災。
我擦,怪不得老道要出言提醒,可惜這兩人也不是善茬,人家根本不信這一套。
那老道見中年漢子他們不相信他,也不收他的錢,只是嘆了口氣說:“兩位施主,貧道本無惡意,只是看你們今日必有劫難,所以纔好言相勸,既然你們不信的話,那就聽貧道兩句話吧。”
眼看中年漢子怒火中燒,那禿子似乎不想惹事,也沒有閒心聽老道窮白話,於是強拉着中年漢子轉身便走,嘴裡還小聲說別耽誤了正事。
儘管聲音比較小,正好路過秦天和陳笑身邊,還是被秦天聽見了。
這時候那老道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光明正大好棲身,莫****土見陰君。如遇凶煞不要怕,舌尖血破明白人。”
看着兩個人頭也不會便走了,老道無奈地搖頭晃腦,嘴裡嘟囔着,“好言難勸倒黴鬼,也許他們命裡有此一劫吧!但願祖上積德,逢凶化吉,唉……”
秦天和陳笑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這嘮叨是一位世外高人,雖然有些魯莽,但不想失之交臂,便分開人羣走上前去!
“這位道長有禮了,在下秦天,想讓道長給卜一卦!”秦天恭敬地開口道。
當看到秦天和站在旁邊的陳笑,老道半眯的眼睛突然一亮,仔細打量秦天上下,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原來遇到同道中人了,貧道玄鶴……”
說到這裡,他捋了捋亂糟糟的鬍子,點了點頭,呵呵一笑。“你的命我可不敢算,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道長,我的呢?”這時,陳笑在旁邊插話道。
看了看陳笑,玄鶴道長又看看秦天,笑吟吟地說道。“珠聯璧合,至於其他的,我也敢多說!天機不可泄露!”
聽老道這麼一說,陳笑的臉刷地紅了。
他們三人在此打玄機,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儘管有些人可能以爲兩人是托兒,但秦天卻不這樣認爲,他很不習慣被人當猴子看。
當發現這一情況後,親天便扯了扯陳笑的衣服,示意她跟自己趕緊走。
“兩位道友,貧道也該走了,有緣再見!”老道也站起身來,把東西輕輕一卷,然後飄然離去了。
本來秦天還想問問他的來歷,沒想到對方走的如此乾脆,如此灑脫。
“秦天,你說這玄鶴道長是什麼來歷?”上了車之後,陳笑不禁問道。
秦天也拿不準,搖了搖頭。這老道無疑是一位相術高手,按照江湖人的習慣,如果出身名門大派,一般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會先報上門派,然後說自己的名字。
可是玄鶴道長卻直接報上自己名字,其他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
兩人逛完夜市之後,便已經九點多鐘了,便開車便開車往墳山的方向駛去。今天有點天公不作美,走了鬧市區的時候竟然起了霧。
在霧中開車的兩人便不敢開快了,只能沿着公路往前一直開。
幸好霧霾還不算大,秦天來年個人前集體昂剛來過墳山,也算是輕車熟路,走上山的時候,天上已不見月色,四周黑幽幽的,霧卻還沒有散。
說實在的,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鬼怪打交道了,可是走在荒山野嶺還是膽戰心驚,時刻小心提放着,生怕遭到莫名的偷襲。
等快到山頂了,接近墳場的位置,用陰陽眼遠遠地看去,隱隱的陰煞之氣好像陰雲密佈,一股陰森森的灰霧撲面而來。
因爲不知道鬼屍可能藏在什麼地方,秦天兩人也沒有必要以身犯險走入墳場,一旦不小心兒遭遇鬼屍突然偷襲或包圍就麻煩了。
於是兩人沿着墳場的外圍開始轉悠,用陰陽眼查看是否有鬼屍的屍氣。
“我們等等再說吧!這些鬼屍一直藏起來不現身,我猜測它們應該剛剛凝屍不久,所以不敢輕易襲擊生人,只能等他們出來修煉時再說了!”兩人查看了一會兒,結果毫無所獲,陳笑輕聲地說道。
秦天想想也是,如果這鬼屍真成了大氣候,恐怕許涵和顧曉巖早就遭遇襲擊沒命了。
按照兩人的推測,這些鬼屍最可能出來修煉的時間,應該就是半夜子時陰氣最濃的時候,這是大多數陰物最活躍的時辰。
“秦天,我們先那一邊等……”陳笑指了指山的東面,說道。
雖然在旁邊樹林裡等着,兩人倒不至於害怕,可是看着這些籠罩在陰森森的煞氣之中一個個墳頭,除了那些以鬼怪爲伴的邪道中人,其他人沒誰會感到舒服的!
上次來探墳山的時候,兩人發現山的側面,並沒有多少荒。於是,在陳笑的提議下,兩人轉到東面的樹林裡,坐在石崖下的巨石上休息。
就在快要接近十一點的時候,突然秦天肩上小白衝着墳場方向鳴叫一聲,然後閃電一邊掠了過去。
緊接着傳來驚恐淒厲的慘叫聲,在陰森森的墳場夜色中,更顯得格外滲人。
“走,好像出事了。”秦天衝着站起身來的陳笑喊道。然後兩人帶着大黑急匆匆直奔數十米外的墳場。
當兩人趕到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跑出墳場,正往山下跑。
秦天和陳笑同時看清,對方竟然是和那中年漢子在一起的禿子,此時他身體顫抖着,一臉的驚恐,那個中年漢子卻沒有跟出來。
對方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人,本來已經恐懼到極點了,一見兩個黑乎乎的人影擋在面前,立刻徹底腿軟了,撲騰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