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老教授他們幾個必須把小夥子弄下來。
幸好這棟樓裡有兩個年輕人,大夥又擡胳膊又是拽腿的,總算是把小夥子救了過來,這時女的也緩過來了,就開始哭,誰問也不說話。
哭了好一會兒,情緒穩定下來了,然後大家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她那時剛睡醒,剛要下地去喝口水,就發現門口站了黑影,當時她也嚇壞了,就喊道:你是誰?你出去,但是那人根本就沒聽,而是一點點奔她走了過來。
最後她嚇得就跑牀上去了,喊她對象,但是他對象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惶恐之中拿起牀頭的水杯砸那個黑影。
那黑影似乎根本不怕砸,水杯打穿了黑影,噹啷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緊接着黑影撲到牀上,女孩一害怕就躲在牀角,順手抓起被子就裹在身上了。
那黑影趴在了她對象的身上,不大會兒,她對象就自己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就奔陽臺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就多了個繩套,他就自己鑽了進去。
那個黑影就直挺挺的站在旁邊,一直冷冷的看着她老公,這時老教授把門撞開了,黑影就不見了。
聽到這裡,老教授他們儘管都是知識分子,但心裡有些忐忑,屋裡一下就靜了下來。
此時屋裡亮着燈,人也不少,可是大家依然感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有人牙齒打顫地要不報警吧!
可是又如何和警方解釋呢!畢竟這事情太玄乎了。
這時候醒了以後終於開口了,說不用了。大家見他看起來儘管臉色蒼白,無精打采,但是意識還挺清醒的,自然不願多管閒事了。
鄰居們一看沒什麼事了,就陸陸續續地走了。
因爲害怕黑影的存在,這對年輕情侶不敢繼續在屋裡睡了,正好老教授家有空閒的房間,於是便決定到隔壁湊合一宿。
半夜裡,他們便聽見有人大聲的咳嗽,接着便是用力的撞牆聲。
老教授和這對年輕情侶一夜沒有敢睡覺,一直點着燈,直到窗外的天亮了,樓下傳來老頭和老太太晨練的聲音,隔壁的動靜纔算停下來。
因爲這片家屬樓住的大部分都是退休老教師,水電費、維修等全部歸學校後勤管理。所以老教授才找到杜君銘,杜君銘最後又輾轉找到了仙佛堂。
當聽杜君銘講完整件事情的經過,秦天知道那小夥子他倆招惹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而且出手就想把人吊死,顯然這個鬼魂好像不是什麼善茬。
秦天收拾一下東西,他已經給陳笑打了電話,然後帶上大黑和小白,出了門。
因爲杜君銘是開車過來的,秦天便和他打了一聲招呼,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專門繞了一段路,接上陳笑之後,才直奔豐臺郊區的方向。
“秦天,到底怎麼回事?”陳笑坐在副駕駛上,問道。
“一對情侶爬山的時候,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秦天一邊開着車,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講給她聽。
“難道那是一座墳山?”陳笑蹙了蹙眉,沉吟地說道。
“按照那女的說法,應該是墳山,可是那麼大的墳山,如今廢棄的成那個樣子,沒有被人發現,似乎有點說不過去。”看見前面的交通崗正好紅燈,秦天腳一踩剎車,然後側頭對着陳笑分析道。
除非是特別偏僻的地方,而且都是無主的荒墳,不然怎麼會荒得露出棺材和屍骨呢!。
可是他們所去的地方距離市區並不遠,特別是山下有羊腸小道通向山上,這說明這處墳山是有人出沒的。
當到了之後,終於看見了那對年輕情侶,男的叫許涵,女的叫顧曉巖。
至於那位叫楊耿章的老教授,年齡六十多歲,身體硬朗,慈眉善目,說起來總是面帶笑容,是對於近現代歷史頗有研究的一位著名學者。
在他們的帶領下,來到昨晚鬧鬼的那處房間,秦天睜大陰陽眼,並沒有發現屋裡沒有任何不乾淨的東西,只是瀰漫着一層淡淡的煞氣。
“昨晚那個繩套呢?”這時秦天突然想起許涵上吊的事。
因爲顧曉巖提到當時許涵上吊的時候,說他們房間裡並沒有什麼繩子,所以這繩子的出現讓人有點莫名其妙。
聽秦天這麼一問,許涵他們開始找了起來,可是那根黑繩子怎麼也沒有找到。
看來這個線索暫時也斷了,秦天便詳細問起那座墳山的情況,最後顧曉巖突然想起了在上山時用相機還拍了幾張照片。
於是秦天讓他們就把電腦打開,然後把相機連上電腦,開始查看昨天拍的照片,在電腦裡放大了之後,大家開始一張一張地翻開。
啊!顧曉巖冷不丁驚叫一聲,然後一把就抓住了許涵的胳膊。
她的這一動作把大家嚇了一跳,隨後顧曉巖指着照片右下角,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原來裡面有一個詭異的模糊人影!
再仔細一看,照片上站在樹下的的人影,身體看起來有點僵硬,直挺挺的,臉上一點肉都沒有!
“我們去那座墳山看一看,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秦天沉吟一下,說道。
既然這裡沒有鬼魂,當然他和陳笑不想耽誤時間了。除了許涵和顧曉巖這對情侶帶路之外,楊教授和杜君銘也跟着,所以一羣人浩浩蕩蕩直奔那處荒山。
“咦,怎麼是這座山呀?”到了山下,楊耿章看到距離不遠的部隊大院,突然這附近的景象似曾相識,不由得小聲的驚呼一聲。
因爲這座山以前有一座關帝廟,塑有義薄雲天的關羽和隨侍其左右的義子關平和扛大刀的黑臉周倉。
可惜在十年浩劫時破“四舊”運動中,全國各地砸廟、拆牌樓、燒古書成風,這座關帝廟也未能倖免於難,關平周倉像被推倒,關帝像被砸斷。
當時楊耿章就在旁邊看熱鬧,所以印象很深。
當時被毀的關帝塑像等殘骸被那紅衛兵扔到了附近的爛泥塘裡,抱走頭部的是一個女紅衛兵,軀幹和殘腿分別被其他兩個紅衛兵擡走。
不知道是否巧合還是因果報應,不出多長時間,譭棄神像的幾個人都出事了。
對於這幾個出事的紅衛兵,其中有兩個是學校的學生,另外一個還是本校老師家的孩子,所以楊耿章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