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忙一轉身,看見一個黑衣青年站在面前。
“咦,田小軍?”當看到面無表情的黑衣青年,秦天先是猛然一驚,隨後發現對方有些眼熟,不由得試探一下。
田小軍,正是在追查茅山先師靈骨的時候,那個考古研究所張教授失蹤的助理。
聽到秦天的話,那黑衣青年依然面無表情,只是眼神更加陰冷了。“你們就是殺死我紙人替身的人?”聲音冰冷冷的,如金屬摩擦,異常刺耳。
“不錯。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爲什麼盜取別人的精血?”秦天用陰陽眼打量,發現田小軍雖然陰氣很重,但確實是活生生的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殺死你們。”說着田小軍一咧嘴,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絲笑容沒有絲毫給人溫和的感覺,反而令人有點毛骨悚然。
就在秦天和陳笑嚴陣以待房制度覅昂偷襲的時候,對方又開口道。“即使你們要死了,你想知道的,我就是滿足你吧!”
“不錯,我以前是應該叫田小軍,至於是什麼人,你們死後自然會知道……”他旁若無人地自我說了起來。
我擦,黑衣青年突然來這麼一出,秦天有種被人刷耍了的感覺!
但既然對方主動想解自己心中的疑惑,當然沒有阻止的理由了!兩人一邊提防着,一邊黑衣青年冰冷的聲音講述他的事情。
他果然是考古研究所那個田小軍,他出身考古世家,祖上也算是玄門中人,隨着世事變幻,只是傳到他這一代早已落魄了!
他和慘死的張教授雖爲師徒,但情同父子,張教授視他如己出,田小軍除了考古上的天分,還有喜歡賭博的習慣。
後來賭博差點被人追殺砍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救了他,並讓他從考古研究所把那黑色骨頭到取出來,說給他一大筆錢,甚至收到當弟子。
當時張教授正在研究那塊出土的黑色骨頭,田小軍作爲助理當然知道了。
面對黑衣人的誘惑,田小軍對視其如子的張教授下了手,趁其不備用繩子將張教授捆上了,然後盜走了黑色骨頭。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張教授瘋狂地嚎叫起來,不停地掙扎,身體開始往外滲血,田小軍便破布塞住了張教授的嘴巴。
儘管家族陌路了,但是他憑藉考古經驗和家族傳來的玄門知識,看出黑色骨頭很是不凡。
開始時他還在想是否佔爲己有,但想到回頭的一剎那,張教授已經掙脫了繩子,瘋狂地用手抓撓着自己的皮膚,撕扯下一條條血肉,慘不忍睹
當時他嚇壞了,生怕黑衣人在自己身上暗施了什麼手段。
就在他離開實驗室時,發現自己眼前一黑,等他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塊黑色骨頭已經到了黑衣人手中。
“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那個張教授對你那麼好?”聽到田小軍冷冷地講述,不帶絲毫感情,陳笑忍不住怒斥道。
“良心?良心是什麼東西?良心能夠當飯吃呀,什麼對我好,還不是我拍他的馬屁拍的舒服了,還不照樣狗一樣指使我。”田小軍面無表情,冷漠地說道。
秦天攔住了陳笑,這個田小軍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已經沒有了人性。
當你和一個沒有人性的人講道理,是如何講不通的,簡直對牛彈琴,就像是和一個妓女大談保持貞潔一樣可笑。
從田小軍冷冷的金屬腔調裡,秦天知道對方找到殷老闆,確實因爲他弟弟田小放,就是那個訂購紙紮女神的年輕人。
田小放是大學在校研究生,但並沒有住在學校裡,一直在外面租房住,因爲對那個女明顯的愛慕,就訂了一個紙紮人回去。
紙紮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燒給已經往生的人燒過後,表明往生的人收到,倘若不燒,很容易聚集陰氣,引來一些惡靈!
自從在把房間內擺放上紙紮女神之後,開始還好,田小放每天意淫。
結果後來每天到夜裡他,他一倒在牀上就做春夢,夢中紙紮人變成了嬌豔動人的真女神,每天和他甜言蜜語,翻雲覆雨。
這個田小放也算得上奇葩了,每天晚上樂不思蜀!
時間一長,田小放沒有心思學習了,身體越來越消瘦,和同學聯繫越來越少,最後幾乎都不喜歡出屋了。
後來數天之後,周邊鄰居問道屍體腐爛的味道,打電話給房東。
當房東打開門的時候,田小放****着身體,早已經死去多日了,身體發黑腐爛得不成樣子,白色蛆蟲爬來爬去,臉部依稀看出露出愉悅的表情。
“你們知不知道我弟弟爲什麼死的?”黑衣青年冷冷地看着秦天兩人,問道。
“難道紙紮人?”陳笑忍不住出口道。
“不錯,就是那個該死的紙紮店老闆,給我弟弟紮了紙人惹的禍。那紙人引來惡鬼,與我弟弟****尋歡,才導致我弟弟死於非命。”
秦天和陳笑相互看了一眼,這個田小放卻是死得夠冤。
“那紙紮人?”
“桀桀……那紙人早已讓我一把火燒了,那惡鬼也讓我煉成了燃魂燈,連那惡鬼他們全家我都殺死了,一起放在燈裡,****用火燒烤……”黑衣青年眼神中透出變態的興奮,桀桀地冷笑道。
馬勒戈壁的,這田小軍比惡鬼還惡鬼!折磨它就折磨唄!竟然殺了它生前的親人。
不用說,他準定用什麼手段抓住惡鬼,又審訊出惡鬼生前的事情,然後一股腦它生前的親屬全部殺了
此時秦天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和自己兩人說這麼多,無非是這些話他變態殺人的事情,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所以一吐爲快。
興奮片刻過後,田小軍又變得面無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那你爲弟弟報仇,爲什麼讓紙紮人冒充殷老闆,製作扎人害人?”秦天手持銅錢劍,冷眼看着田小軍問道。
“你沒聽過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真想,我告訴你……”田小軍呲牙一咧嘴,又是冷冷地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