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控魂草的味道,第一次聽陳笑說過,秦天當然印象深刻了。
這件事很可能和日本人有關,這是秦天和陳笑心裡共同的猜測。因爲開發區的日本企業不少,宋子陽現在就可能躲在一家日企上班。
就在這時候,呂俊青打來電話,說找到宋子陽的物品。
當拿到時才發現是一件球衣和護腕,原來是宋子陽在校隊裡大用過的隊服,讓他放在了寢室裡,後來他家人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匆匆忙忙忘記了。
“陳笑,走,我們查查他到底在什麼地方!”秦天掏出鬼王羅盤那,信心十足地說道。
這套球衣和護腕顯然剛剛用過不久,因爲打球時身上會出汗,球衣沾滿了體液,散發着濃濃的汗味,這也正是秦天所需要的。
世界上沒有任何兩人的體液是相同的,因爲體液中有沒人額靈魂的味道。
當鎖定宋子陽的體液之後,秦天兩人便開着車一路向開發區行去。
因爲距離太遠,鬼王羅盤根本測試不到。既然猜測對方在開發區上面,那麼臨時居住地點不在職工宿舍,也很可能就在附近,鬼王羅盤找到他的機率就很大。
“動了,動了,秦天停車,羅盤有反應了。”就在剛剛出了中心城區,距離開發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幫拿着鬼王羅盤的陳笑,驚喜地喊道。
秦天連忙把車停在了路邊,見陳笑遞過來的羅盤,上面指針正指向西南,和開發區並不在一個方向,便感到奇怪,除了驚訝之外,剩下來的就是驚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開發區範圍也不小,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找起來也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沒想到半路上就發現目標了。
順着鬼王羅盤的指引,兩個人開車先是路過大片住宅處,隨後又順着車道,進了一片環境優雅的別墅區。
“這位先生,對不起,不是本小區的車輛,一切不得入內。”剛剛到了避暑去別摳,車就被攔住了一位長相英俊的保安走了出來,說道。
這個別墅區管理非常嚴格,出入必須憑藉門口進入。
保安的態度倒是不錯,告訴他們如果找人的話,可以打電話讓對方來接,然後再做好有效登記就可以了。
陳笑給秦天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開車走了。
這個保安雖然說話很客氣,但眼底帶着一絲警惕,並沒有把秦天兩人當好人,所以陳笑纔不能和對方扯皮了。
再說了,小區出入門口有視頻監控,出什麼的話,很容易暴露兩人的身份。
“要不要用其他手段進去?”陳笑看向秦天,問道。
其實手段無非是類似鬼遮眼的障眼法,雖然出入不如成問題,但如果對方也不是普通的的人,很容易察覺出蛛絲馬跡,打草驚蛇。
“不用,我沒有辦法!”秦天搖了搖頭,然後把秦大它們五鬼喚了出來,然後讓它們悄無聲息潛入了別墅區之內。
大概十多分鐘,五鬼陸續回來了。
因爲它們事先看過宋子陽的圖像,潛入別墅區後進入各家打探,並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只是發現有一棟別墅似乎被什麼法陣籠蓋住了,它們根本進不去。
秦天又問問那棟別墅的大致方位,便悄然記下了。心裡猜測宋子陽**不離十就在這棟別墅裡。
“我們先回去,明天再說。”秦天對旁邊的陳笑說道。回去之後,一定要查查這棟別墅主人到底是誰。
這些別墅按市場估價怎麼也要幾百萬呀!這根本不可能是宋子陽還沒有正式畢業的大學生所買得起的。
回到賓館已經晚上九點多鐘,和陳笑道了一聲晚安,秦天進了房間,靠在牀頭看了一會兒電視,便熄燈倒身睡了。
就睡得最香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秦天一激靈醒了,連忙拿起手機,隱隱感覺不好,果然呂俊青的電話,電話中他驚慌地說出示了,張寶強在醫院裡死了。
在電話裡,呂俊青只是大致說了事情的經過。
半夜裡,張寶強的病房裡突然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當醫護人員慌忙趕到病房裡,發現張寶強身體血肉模糊,已經慘死在血泊之中。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到醫院。”秦天掛斷電話,立刻又給隔壁的陳笑打了個電話,然後匆忙地穿好衣服,出了門。
此時陳笑已經起牀穿好了衣服,秦天叫上她,兩人開車便往醫院趕,在車上秦天又把情況向她講了一遍。
當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了。
經過匆匆趕來的呂俊青協銷,秦天和陳笑終於可以就近查看血案現場,慘狀令人不敢直視,觸目驚心。
看見死者身體異常扭曲,一動不動地倒在病牀前,臉部血肉翻開,有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雙眼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的神情,
更讓人驚悚的是,他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咬斷了氣管,汩汩流着血,直接導致死亡,牆壁上、地板上及病牀上到處都是大灘殷紅的血跡。
看這哭天喊地的張寶強父母,秦天也不由得一陣黯然。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無論屍體上的傷痕,還是留在微弱的鬼氣,無不顯示是那地下室恐怖兇殘的怪嬰再次出現了。
可是自己明明給了他護身符和靈信符,怎麼還會出現如此狀況呢?
不用說,護身符是主要起到保護他作用的。至於靈信符,顧名思義它的最主要作用就是是通風報信。
如果對方把靈信符佩戴在身上,一旦遭到妖物或鬼物襲擊,靈信附護持不住,就會自然燃燒,與此同時秦天就可以感應到。
按照賓館和醫院的距離,秦天感應到絕對沒有問題的。
一看張寶強出事了,秦天猛地想起霍紫暢,這時候陳笑也想到了,兩人一對視,立刻分開人羣趕往霍紫暢的房間。
而霍紫暢的病房也亂成了一團,好在霍紫暢只是昏了過去,並沒有其他危險,經過一陣搶救總算把人救醒了。
因爲病情的緣故,霍紫暢和張寶強所住病房是特殊病房,只住一個病人。
由於連續幾天的疲勞,今天見女兒終於不再發瘋了,她母親心情也放鬆了,夜裡靠在護理牀上,娘倆聊着天,聊着聊便睡着了。
看見母親睡得很香,霍紫暢也開始犯困了。
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在一陣陰風吹來,她猛地一擡頭,正看見從病房門口爬進來一個咯咯直笑的嬰兒。
這正是地下室兇殘恐怖的怪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