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上,見到我兒子,一定要告訴他,我想他了。”村長眼角泛着淚光,欣慰的說道。
“嗯,好的。”
林天急忙點頭,不知不覺間,鼻子,有一些酸楚,他急忙轉頭,兩滴熱淚,已經滾滾落下。
他的心靈被觸動了!
望子成龍,是每一個父親內心的心願。
爲了讓兒子成龍,他們可以放棄一切,將思念,埋在心底。
他雖然思念兒子,但內心卻是歡喜的,因爲在他的心底,他的兒子,已經飛上天界,已經成仙,過着無憂無慮,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是如果林天真的將真相找到,他不知道,這位老父親,能不能挺得住。
回頭望去,村長的背影略顯消瘦,消瘦的背後,是極度的孤寂。
現代華夏社會之中,都在關注空巢老人,但是眼前的這個村長,又何嘗不是一個空巢老人呢!
世上,有太多不平之事,世間,也有無數可憐悲苦之人。
林天對於這些,也頗爲無奈。
只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身邊的人,救助更多孤苦可憐之人。
回身,他擦乾眼淚,大步,向着虎山走去。
虎山半山腰,聚集了二十幾個青年,這些人,都是各村之中的青年精英,準備一同前去面見祭靈。
他們聊得很歡,林天也走了上去,想跟他們打成一片。
但他剛走過去,一個穿着虎皮少年,就盯着林天問道,“哥們,你哪個村子的,叫什麼?”
“我是石村的,叫石虎。”林天如實回答。
“石村,石虎?”虎皮少年一愣,很顯然,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石村,我只聽說過石彪,這一次,爲什麼石彪沒來!”
“嗯……!”
林天沉默半晌,也沒回答上來。
這個問題太犀利了,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村子之中都會選出最傑出的青年去面見祭靈,爲什麼石彪沒來,因爲石彪沒有石虎強唄。
但林天不能這麼說呀,這麼說實在是太直白了,顯得太狂了!
“我知道了!”看到林天臉上流露出爲難之色,虎皮青年自以爲聰明道,“一定是你走了後門,買通你們村長,所以今天你才能站在這裡,而不是石彪,哼哼。”
“卑鄙無恥,兄弟們,我們走!”虎皮青年盯着林天輕蔑道,大手一揮,將二十幾個青年全都招呼走了。
這二十幾個青年,也一個勁的朝着林天翻白眼,全都以爲,林天是走後門進來的,對他,簡直鄙視到了極點。
林天搖了搖頭,也是頗爲無奈,也跟着他們,走了過去。
虎皮青年是張村的人,叫張軍,張村足足有二百戶,人口六百多人,幾乎是石村的一倍,在這些村子之中,實力最強,再加上張軍的實力也很強悍,力量足足千斤,隱隱約約間,張軍就成爲了這羣青年的頭頭。
來到了一個馬廄,裡面拴着一頭大黑馬。
大黑馬足足一人多高,渾身的黑毛,鋥亮鋥亮的,沒有一絲雜色,四蹄粗壯有力,四條腿不僅長而且很健壯,馬背很寬,這絕對是一匹好馬,放在奧運會上,也會令衆多騎手眼饞不已的快馬。
果然,剛一看到這匹馬,衆人全都大驚,一些人盯着大黑馬,哈喇子都要淌出來了。
簡直愛死了這匹大黑馬。
“哎我去,這匹馬真俊!”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健壯的大馬、”
“軍哥,我天生愛馬,但是我廢了好幾年的勁頭,才捕捉到一頭野驢,你可不可以讓我騎馬,溜一圈。”
“求求你了,軍哥。”
……,……。
在這裡,馬匹,屬於稀罕之物,這裡的馬,都是野馬,野馬奔跑如風,而且極難馴服,更重要的是,野馬雖然是食草動物,但四肢蹄子可不是蓋的,飛奔起來,一蹄子可以將一隻獵豹,踢死。
而這裡的人,還沒有明出套馬杆那樣的東西,想要捕到野馬,就是憑藉手中的兵器,或者挖陷阱。
但是極難成功,就算把野馬打傷,野馬倔強,不會臣服於人類,也會絕食而死。
所以在這裡,要想捕到一匹馬,就如同,現代人開一輛勞斯萊斯那麼喜氣。
更重要的是,張軍的這匹馬,極其雄壯,而且是公馬,屬於馬王那種級別的,要想馴服這一匹大黑馬,困難程度,難比登天。
也正是因爲如此,衆人才會對這匹大黑馬眼饞不已,就如同,在現代,看見有一個人,用直升機當座駕一般。
“哈哈哈哈,沒問題,有誰想要試一試的,儘管來試一試,不過這匹大馬性子太烈,在我們村,也只認我和我爹,別人一概不好使,誰要想騎它,可得小心一點。”張軍拍着胸脯,自豪道。
“我來試試!”
張軍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對着大黑馬,充滿了渴望。
他極其愛馬,但始終沒有捕到一隻,如今有這麼雄壯的一匹馬,他能不試一試嗎?
張軍道,“一定要小心,慢點跑,我在後面跟着。”
那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上了大黑馬,張軍在一旁看着,倒是沒有出現什麼異樣。
那人順利的騎上大黑馬,剛開始小步走,他十分興奮,而後,開始慢跑。
騎馬,是他的願望,如今願望實現了,而且騎得還是這麼一匹烈馬,他激動了,喜悅之情衝昏了頭腦,忘記了張軍的告誡。
“駕!”
他策馬揚鞭,一柳條,抽在了馬背上。
大黑馬四蹄翻飛,快奔跑了起來。
“哎,慢點,慢點!”
張軍大聲喊道,但是那個人實在是太興奮了,根本就沒有聽到。
大黑馬剛跑了一百多步,瞬間暴起難,在原地,拼命的彈跳,要把背上的人,給掀下來。
俗稱尥蹶子!
那個青年瞬間就懵了,腦袋上的汗拼命的落下,臉色變得鐵青鐵青的。
“抱住馬脖子,快點。”張軍在後面拼命的大喊。
這要是被掀下來,不幸被大黑馬踩中,非死即傷!
到時候,張軍逃脫不了乾洗,兩個村子也會產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