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恐怖的存在啊!
只不過,眼前這位囂張跋扈的傢伙,要是和那位比的話,怕是差遠了吧!
彭隊長這樣想道。
“喂!靠過來這麼近,不怕捱揍麼,我打人可疼着呢,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那邊那個殘廢。”林天低着頭,淡淡的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還真的想要拘捕襲警麼!”彭隊長聞言定住了腳步,一臉戒備的看着林天。
“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要被你抓起來。”
“你不問緣由,無緣無故的就要抓我,我當然得反抗了,這不叫拘捕襲警,這叫正當防衛好麼。”林天淡淡的說道。
彭隊長聞言愣了愣,這傢伙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他到現在確實還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媽的!你把我都打成殘廢了,還差點把老子打死,你還有理了麼!”
“警察抓你那是天經地義,爲民除害!你還敢反駁!”
“要我說,就該直接掏槍斃了你!”朱鬆對林天真的是恨得牙癢癢,不放過任何一個痛罵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你傷人總是事實吧,就憑這點,我就有理由抓你!”彭隊長也回過神來,對林天說道。
“不怕捱揍的話,就來抓我好了!”林天將兩隻手遞了出來,說道。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彷彿雙方隨時都會打在一起。
朱院長更是在一旁急的跳腳,卻一直插不上嘴,更不敢貿然衝過去勸架。
不說林天會不會揍他,光是那位彭隊長緊張的樣子,萬一神經過度的把槍掏出來對着他,再走了火……
他雖然七老八十了,可也是怕死的。
“我看得出來,你似乎很能打,但我告訴你,警察也不是好惹的,我們也練過,就是爲了抓你這樣的人練的!”
彭隊長緩緩將槍掏了出來,別在背後。
“但我告訴你,論以少勝多,我見過比你更厲害的,人家一個人,可是打趴了幾百人的聯手!”
“和他比,你根本不值一提!”
彭隊長額頭冒着冷汗,一邊說着話爲自己壯膽,一邊緩緩靠近林天,想要將手裡的手銬給他銬上。
“是麼?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啊,你要是認識他的話,有空也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林天嘴角扯過一抹笑意,一邊說着話,一邊緩緩的擡起了頭。
“小心!他要出手了,準備殺了你,快開槍射他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猛然傳來一聲大叫。
本來神情就高度緊張的彭隊長,聽到這聲叫喊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手槍快速的對準了林天。
與此同時,林天的面孔,終於清晰的映在了彭隊長的眼裡,瞬間讓他瞪圓了雙眼。
“啊!”
看到彭隊長掏槍突然對準了林天,現場不少人一起發出了驚呼,朱院長更是被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唯一爲這一幕而感到興奮的,現場也只有三個人。
一個是朱鬆,剛纔發出那聲大叫“好心”提醒彭隊長的就是他,如今正滿臉興奮的瞪大眼睛,生怕彭隊長射歪了。
另一個是許醫生,他在人羣裡也看了半天了,事情的發展對他來說,顯然是越來越有趣了。
自己一向崇拜,當做奮鬥目標的朱院長,居然會屈尊到當衆要拜林天爲師,對他的刺激着實很大。
看到彷彿不可一世的林天,居然惹上了一個難纏的警察,他還是很高興的,心裡也期盼着彭隊長最好失手將林天打死!
這樣的話,一直感到被林天壓制的屈辱,就能夠得到釋放了,畢竟他還活着,林天卻死了,笑到最後的贏家還是他!
第三個,則是朱隊長。
他倒是和林天沒有太大的仇恨,剛纔給林天磕頭磕的快要腦震盪,那也是自己太慫給嚇的,怪不了誰。
但是對他來說,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林天要是死了,他也算能出口氣。
再說了,在職警察失手將人誤殺,哪怕對方是名兇徒,會受到的處罰也是不小的。
他本來就對這位空降的上級很不爽,要是能看到彭隊長倒黴,他還是挺高興地,說不定自己還能趁機上位呢!
彭隊長突然拔槍後,伴隨着人羣幾聲驚呼,過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現場所有人,全都默契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心裡都不由揪緊,默默地等待着子彈迸射的槍響。
一秒,兩秒……五秒,六秒……十秒……
衆人等待了足有半分鐘之久,卻遲遲沒有聽到槍響。
所有被嚇得閉上眼睛,不忍看到林天被打的腦漿迸裂的人,全都有些詫異的睜開了眼睛。
難道在剛纔那麼緊張的情況下,彭隊長拔槍後並沒有直接射擊,而是及時收手了?
只見彭隊長正張大着嘴巴,既震驚又錯愕的看着林天。
而林天,則伸出一隻手,用手掌將槍口捏住,緊緊包裹着。
有細心些的人,立馬有些驚訝的發現,彭隊長抵在扳機上的手指,已經按到底。
換言之,他已經扣動了扳機,正常情況下,槍聲早就應該響起了。
可大家既沒有聽到槍響,也沒有看到林天握住槍口的手掌被射穿。
難道手槍裡面,根本沒有裝子彈?
這自然是最合理的解釋,只是他們有些搞不懂的是,正常人看到槍口對着自己,一定會下意識的躲閃吧。
可是林天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居然還伸手去堵住了槍眼,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射擊,別說手掌要被射穿,子彈連手掌後的腦袋也能打出一個洞。
這個林天莫非是個傻子,還是早就看出彭隊長手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衆人感到疑惑不已,更對眼前莫名僵持着的局面感到不解。
這個彭隊長神經線也太遲鈍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一副好像被點了穴的樣子愣在那裡。
“操!他想奪你的武器啊,這是赤裸裸的襲警,快扣動扳機,殺了他啊!”
一片寂靜中,朱鬆破鑼般的嗓音再次叫了起來。
不是每個人都發現彭隊長已經扣動了扳機,尤其是像朱鬆這樣隔得比較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