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110報警!把這小子抓起來,抓起來!”
葉凡一巴掌非但將王遠超的牙給打落兩顆,王遠超的身體更是撞破了門,落到了走廊之中。
一時間,衆人譁然,所以人都驚訝地看着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的王遠超,卻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驚慌失措的護士叫來了保安,四個保安將葉凡圍住,而此時被護士扶起來的王遠超則跳着腳尖聲叫着。
“王醫生,你憑什麼要報警抓我?”葉凡一臉的無辜:“我又沒有犯法!”
“你……你把我打成這樣,還說沒犯法?”王遠超獰笑着說道:“你等着,我一定要告你故意傷害!等着坐牢吧!”
“你真要把事情鬧大?”葉凡漫不經心地掃了王遠超一眼,卻轉首對那個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介入兩人紛爭的西裝男說道:“孫先生,這個王醫生一定要告我。你可要爲我做證啊,我是真的沒有打王醫生啊!”
一旁的田恬對葉凡的無恥感到臉紅,暗地裡輕輕地拉了拉葉凡,想讓他向王遠超認錯。
一直沒說話的西裝男聽到葉凡的話,卻是臉色一冷,隨即對王遠超說道:“王醫生,你自己發瘋撞倒門,卻要告這個小夥子,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孫秘書,你……你……你怎麼?”
王遠超張口結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孫定邦竟然會幫葉凡說話。難道說這兩個人認識?
想想也不可能,以葉凡的穿着來看,生活條件絕對不可能好多少,又怎麼可能與劉靜初的秘書相識呢?可爲什麼孫定邦會幫着葉凡說話呢?
王遠超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孫定邦既然幫着葉凡這麼說,那麼他告葉凡百分之一百輸,沒有任何贏的可能性,更何況,葉凡雖然揍了他,但最多也只是打架鬥毆,坐不了牢。
“好了王醫生,自己滑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放心吧,你做的事情,劉老會記住的。”
直到孫定邦這麼說,王遠超恍然大悟。
剛剛自己對葉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是聽到要給劉老治病,卻是諂媚無比。這事說大也不大,因爲很多人都這樣。可是說小也不小。當然,這針對的不是他,而是劉靜初。
官場有官場上的規矩,很多事情能做不能說。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一旦鬧大,葉凡因爲什麼與自己發生衝突就會被很多人知道。這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但問題是這事牽扯到了孫靜初。
王遠超沒有答應給一個窮人治病,卻是爲了給孫靜初治病,這會使孫靜初受到很大的輿論壓力。
這也是孫定邦明明看到葉凡揍了王遠超,而說王遠超是自己撞門的原因。
想通這一點,王遠超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惡狠狠地瞪了葉凡一眼,不甘心地說道:“是我走路不小心,還以爲是這位先生在我後面推的我呢!看來是我誤會了……”
保安將看熱鬧的人羣勸開之後,葉凡等人來到了王遠超的辦公室。
“小兄弟,事情到此結束,我不希望你再惹出事來,明白嗎?”
孫定邦看了一眼剛剛處理好傷口的王遠超,淡淡地飲了一口茶:“唔,茶不錯,雨前龍井……”
孫定邦的話很輕,但是卻有一種潛在的威脅。葉凡聽得懂,不過,葉凡從來不受人威脅,任何人。
“只要王醫生擔任我母親的主任醫師,而且還要治好我母親的病。那麼這事就這麼算了!”
葉凡很隨意,揹着手打量着王遠超的辦公室,裝飾很簡單,除了標配的辦公桌與辦公椅之外,就只有牆壁上掛着的一副《墨雲遠山圖》。
這是一個署名忘憂的人畫的,紙墨都很低劣,筆法也生澀,雕琢的痕跡非常的明顯,水平也不過是一個初學者。放到市場上五十塊錢估計也沒有人願意買。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王遠超冷哼一聲:“葉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逼我!”
“嗯,說到得寸進尺,這副《墨雲遠山圖》我要了!”
葉凡說完也不等王遠超答應,直接從牆上將畫取下來捲了起來。
“太過分了!”
王遠超怒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紫紅,胸口急劇起伏,顯然氣的不輕。如果不是有孫定邦在旁邊,他早發作了。
“葉凡,別這樣!”
一旁的田恬也看不下去了,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孫定邦要幫着葉凡,可葉凡人也打了,不道歉,竟然還要拿別人的東西,也太霸道了點。
同時田恬也感覺,自己對葉凡的瞭解似乎只是皮毛,又或者說,學府裡的那個老實甚至於可以說是懦弱的葉凡根本與這個葉凡沒有任何的關係!
“別擔心!”葉凡輕輕地拍了拍田恬的小手,盯着怒火沸騰的王遠超道:“作爲交換,我會教你兩手治病的方法。怎麼樣?你佔大便宜了,還不快過來行拜師禮!老子可從來沒有主動教過別人東西……”
“你太囂張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報警抓你!”
王遠超肺都要氣炸了,拿起電話就要拔110,孫定邦這時慢吞吞地說道:“王醫生,你別衝動。這事既然我遇上,就不能不管的!”
孫定邦將手裡的茶放在茶几上,站起來走到葉凡的面前,微笑道:“年輕人,看來你還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別以爲耍了個小聰明逼着我在大家面前幫你說話,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有句話叫見好就收,還有一句話叫過猶不及。你不要弄的大家都反感你,你看,你的女朋友剛剛都皺眉頭了……”
“你這算是威脅嗎?”葉凡冷笑反問。
“這要看你怎麼理解,你可以理解成威脅,當然也可以理解成一個忠告。”
“王醫生,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劉老痛的厲害,你快過去吧!”
一個護士推門衝了進來,孫定邦、王遠超也顧不上葉凡直接衝了出去。
“葉凡,你剛剛太霸道了,還有這畫還給人家吧!”直到辦公室只剩下兩人,田恬這才低聲勸說。
“這畫對我很有用,你放心吧,我說了教他兩手治病手段,就不會食言的。比起這畫來,他可是佔了大便宜了!”
葉凡笑了笑,拉着田恬的手就往外面跑,很快便來到了VIP病房外。
病房內充斥着痛叫以及醫護人員嘈雜忙碌聲。
“二氫埃託啡一個標準劑量,準備送劉老進ICU!”王遠超急切的聲音傳來。
“王……王醫生,一個標準劑量的二氫埃託啡對我爺爺已經沒有效果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能不能換其它的鎮痛藥?或者是加大劑量!”
說話的是劉靜初的孫女劉婉兒,她可是第三軍醫學堂的高材生,今年剛剛畢業分配到這裡的。既然她說一個標準劑量的二氫埃託啡已經沒有效果了,那就應該不假。
“這!”
二氫埃託啡的鎮痛作用是嗎啡的500到1000倍,現在已經找不到什麼別的鎮痛藥有這樣的效果了。
至於加大劑量,這更是不敢輕易加的。任何鎮痛藥都有副作用,鎮痛效果越高,當然副作用就越大,標準劑量是將副作用降到最低同時又有作用的劑量,如果加大,後果……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那麼麻煩嗎?”
葉凡推開門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考慮的怎麼樣了?同意拜師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幫你這個徒弟解決問題!”
“葉凡,你夠了!來人,把他趕出去……”
孫定邦火了,他對葉凡的容忍已經到達極限了。兩個保鏢聽到孫定邦這麼說,就要趕人,卻被劉婉兒給攔住了。
“你……你能幫我爺爺?如果你能幫的話,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劉碗兒現在根本顧不上葉凡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了,她只希望看到爺爺別那麼痛苦。她之所以選擇學醫,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給爺爺治病,可是儘管她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但對她爺爺的病卻無能爲力。
“好,這可是你說的!”葉凡用餘光瞥了眼劉婉兒的身材和長相,定性爲美女之後如是的說。
葉凡也不矯情,沒在這個時候談條件,因爲他已經發現,如果他不及時出手的話,在病牀上面痛叫掙扎的老頭最多撐五分鐘就必死。
畢竟,沒有一個普通人腎部被‘金絲妖氣’纏着能撐過十年的。這老頭能忍住不自殺,已經稱得上意志力驚人了。
葉凡剛要走上前,王遠超就伸手攔住葉凡,可還沒有等他說話,葉凡已經一把將他推開走到了劉靜初的旁邊。
“老爺子,你這忍耐力可真不是蓋的!我都不得不佩服。痛了快十年了吧……”
聽到葉凡的話,劉靜強自笑了笑,不過因爲劇痛,那笑怎麼看都那麼猙獰。
“葉先生,你……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快點提出來!”
劉婉兒之所以讓葉凡去試,完全是病急亂投醫,可葉凡卻上去拉家常,現在是拉家常的時候嗎?本想發火,卻又不願意放棄這個‘萬一’的機會,只能將壓着怒火提醒葉凡快點。
“不麻煩了!”
葉凡用手指輕輕地壓在了劉靜初的左腎位置上,經過煉化的至純妖氣瞬間衝進劉靜初的身體內,只用不到半分鐘,就將纏於劉靜初左腎位置上的‘金絲妖氣’給清除。
開始王遠超見葉凡用手按劉靜初的左腎位置,完全不用理論器械,更不用藥物,心想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連忙對劉婉兒說道:“劉醫生,你是學醫的,不會相信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吧,我看他不是替劉老治病,而是故意來害死劉老的,你也知道,劉老得罪了不少人,他們可是……”
“閉嘴!”
這次不用葉凡說話,孫定邦與劉婉兒齊聲吼了出來,因爲他們兩個已經發現,被葉凡這麼輕輕地按了下,劉靜初竟然沒再發出痛叫聲了。
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也太詭異了,如果不是因爲劉靜初痛了十年了,所有人都會懷疑,這是劉靜初與葉凡串通一氣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