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一個心裡陰暗且又很信命的老頭瞪着一雙陰險的眼珠子暗中洞悉了這一切。然後很巧妙的把這個女人和三個男人攪和成了一盤有違倫理的狗血。
女人最喜歡的卻根本不喜歡她,何況女人最後還成了他的大嫂,更是相敬有佳不敢冒犯。
女人覺得像自己哥哥一樣的,卻最後成了自己的丈夫。對她千依百順,但卻不是她心中所屬。
那個對她好的,即便現在成了她的二弟,可二弟卻對她一如既往的情深一片,最後兩人成了苟且。偷偷摸摸的以爲人不知鬼不覺。
這一切都是女人自願的嗎?不一定!
都是被逼無奈?也不一定!
於是乎,這就讓一個人陷入了內心痛苦又反覆的糾結當中。
“其實吧,人生苦短,本就多有不如意。你這麼爲了一個心、身都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優柔寡斷滿腹愁苦又何必呢?”
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從秦霜的身後響起,猛的打斷了他的憂思,也驚得他把手中的酒灑了出來。連忙回頭心裡更是駭然,身形本能反應的就往後避出去四五丈遠。渾身氣勁翻涌,全神戒備。
“嘿,本君有這麼嚇人嗎?要動手害你剛纔你還在發呆的時候就一掌拍死你了。行了,過來,你身爲這裡的主人不應該請本君坐下喝點酒嗎?”
薛無算可是好好的遊覽了一遍天下會。以他如今的身法,除非碰上天下會的高層,否則誰也發現不了他。遊覽完了之後,薛無算又發感慨,這裡風景不但優美而且氣勢雄壯,當真配得上“天下會”這三個字。很難想象這麼雄偉的建築羣落當初是如何建成的。
閒逛到一處山崖邊的樓閣前,遠遠就看到秦霜一臉愁苦的坐在上面喝悶酒,心裡好笑,自然明白什麼是什麼事能讓這位天下會的第一堂主如此消沉。念頭轉動,便有了打算,這才躍到閣樓上。
“閣下擅闖我天下會不知所爲何事?”秦霜始終覺得這個當初搶走泥菩薩的神秘人很邪,人邪,手段更是邪乎。天然的就對這人抱着敵意。
薛無算自顧自的坐在之前秦霜喝酒的位置上,一把將桌上的酒杯拂到地上,直接拿起酒壺灌了一口,讚了一句才道:“要本君說,一邊是不守婦道,一邊是勾引大嫂,鐵打的一對奸_夫_***,他們都這樣了,你還顧忌什麼兄弟情義、夫妻情分?傻不不傻啊你?而且即便這事兒是你師父一手促成的,可她真的百分百都是被逼無奈嗎?這些你有沒有想過?”
“夠了!”秦霜雙眼通紅,如同一隻受傷的猛獸,身周蕩起一層薄薄的冰晶,一股寒意瞬間席捲整個閣樓。
“嘖嘖,你跟本君發什麼火?難道本君說得不對嗎?還是說你覺得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嚇唬到本君?”
手中摺扇輕輕搖了兩下,一股比秦霜散發出來的寒意更盛百倍的陰煞之氣剎那間便將秦霜包裹了起來,不消片刻,秦霜滿腔怒火便被這些陰煞之氣徹底澆滅了。一臉驚駭的呆立原地。
“你顧忌兄弟情義,顧忌恩師收養授業之恩,更顧忌夫妻感情,本是好事。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把這些看得很重,但別人呢?也跟你一樣?嘿嘿,或許你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傻帽,一個白癡,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可憐蟲罷了。”
“別,你別說了!”秦霜痛苦的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他已經沒心思去猜這神秘人是如何得知這些隱秘的事情的。現在唯一希望就是對方閉嘴,他不想聽。
“這本武功和這方小鼎本君就送給你了,憑你的資質想要練成這門武功想必花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建議你練功的時候最好選個隱秘的地方。你那師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好說話,可千萬別被他發現。嗯,話已至此,其餘的你自己考慮吧。”
該說的薛無算都說完了,他笑着拍了拍秦霜的肩膀,然後優哉遊哉的下了閣樓,飄然而去。
來了天下會,怎麼可能不去看看那位雄才霸略但又喜歡鑽牛角尖的天下會幫主雄霸呢?薛無算心裡頗有些期待。
卻說薛無算走後。神情落寞的秦霜頹然靜坐良久。最後纔看向留在桌上的一書一鼎。
書看上去很新,應該是拓印本。另外的小鼎卻很古舊,木質,有股淡淡的腥臭味兒從小鼎裡面散發出來。
猶豫了片刻,秦霜才翻開書冊,印入眼簾的是四字:化功大法。
草草的翻了幾頁,秦霜的雙眼滿是驚駭莫名。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歹毒的武功!以劇毒塗抹雙掌,逐而吸收到體內,然後利用武功要訣將劇毒變成可以化去他人內力的妖邪勁力。練到高深之時,即便面對武功高於自己的對手也能輕易勝之。
毒!邪!兩字便是秦霜此時對這部《化功大法》的評價。
功法沒有問題。至少看起來沒有。可有問題的是秦霜不明白那個神秘人爲何要特意跑來跟他說了那些話,臨走又留下這麼一部威力驚人卻又邪異絕倫的武功呢?這分明是想要他習練。這裡面又有何目的?
好幾次秦霜都想毀了這本書冊和小鼎。但幾次擡起手來又猶豫良久最後作罷。武功歹毒,但不失一門超絕的武功。而且可以以弱勝強,算得上難得的底牌。秦霜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書冊收入懷中,然後又把那方小鼎用軟布包好,一同收了起來。
下了樓閣卻沒有回住處,而是轉道去了自己的天霜堂。直接進了堂口裡的密室,打開一方暗格,將書冊和小鼎都放在裡面。
暗格是秦霜擔任天霜堂堂主之後親手做出來的。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裡也是他覺得唯一安全的儲藏之地。
做完之後,秦霜靠在椅子上,閉着眼不知想些什麼。只是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