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遠山此時一臉笑意,但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甚至已經無力自信站立了,被齊騰單手捏住脖子提着。形容極爲狼狽。
比起薛遠山,最終取得勝利的齊騰卻是看起來跟之前沒多少變化,硬要說有那就是臉色越發的鐵青,估計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和薛遠山糾纏如此之久纔將其拿下。不但如此他現在就算把薛遠山拿下了也在思索到底如何處置對方。當然首要的目標還是薛遠山手裡的那顆珠子。
也沒有怎麼藏,齊騰靠着自己的手段很容易就從薛遠山的體內將那可五彩斑斕的珠子給逼迫了出來。禁錮了薛遠山之後拿着珠子仔細端詳,沒有草率的直接就開始用神念進行探查。
珠子不大但是分量卻出乎齊騰預料的沉重,拿在手裡似乎拿着一座巍峨大山一般,入手之初還微微一沉。材質也是沒有見過的東西,質地極爲細密,而且上面隱隱約約有種龐博的氣息縈繞,這氣息卻又不是齊騰以前見過的任何一種。
“這珠子叫什麼?”
“世界。”
“這珠子叫“世界”?爲何?”齊騰疑惑的看向邊上受制的薛遠山,他不明白這珠子和“世界”有什麼聯繫。
“沒有爲什麼,我喜歡這個名字就給它取了這個名字。即便他現在被你奪取他也是我的東西。”
“還是你的?”齊騰被氣笑了,搖頭接着說:“遠山,你的確有很不錯的天賦和際遇,機緣也是少有能與你相提並論的。但你的心性卻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可笑。修行從一開始就是你爭我奪的較量,資源也好法器法寶也罷,放眼任何一個族羣的修士都是如此,你的這顆珠子現在到了我的手裡那就是我的,何來依舊還是你的?”
薛遠山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只是戲謔的看着齊騰,那意思似乎在說:不信就算了,不想跟你多費口舌。
齊騰也沒多想,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薛遠山不會多說一個字,至於搜魂手段他不會用,一個習練了不少他的手段的修士,魂魄已經很難作爲窺看的依據了,弄不好還會被塞入假的訊息,實在沒必要。同時也堅信,就算沒有薛遠山命魂記憶的幫助他也可以弄明白這件“世界”到底如何遠轉和使用。只要時間充裕,將其變成真正的屬於他的法寶也是必然的結果。
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後齊騰覺得這件“世界”並沒有他所明白的任何明顯的額訊息,不見陣法紋路也沒有法力波動,更看不出煉製的痕跡。如此一來再結合其之前助力薛遠山產生的神奇效果,齊騰判斷,這可珠子極有可能不是人爲煉製出來的,而是自然形成的異寶。這種東西纔是真正的寶物,也才能解釋爲何齊騰之前無數年月中都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東西,畢竟異寶太少也太獨特,基本上每一件異寶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心頭略微興奮。因爲就算是底蘊無比深厚的荒族裡這種天地自然而成的超級法寶也不多,區區幾件而已,有些甚至還已經遺失了,剩下的對於如今的齊騰而言也意義不大,他現在已經用不上那些法寶了,他自己就是一件更強力的“法寶”。
這珠子不一樣,是一件詭異得可以威脅到他的東西,必須弄明白,甚至齊騰還在想自己要是弄明白了這珠子的奧秘是不是可以催發自己的修爲更進一步呢?
想法到此,齊騰已經有些按奈不住了,也不去管現在荒族剩下的事情還沒有收尾,當先就小心翼翼的開始用神念往珠子裡窺看,這算是一次試探,一來看看這珠子存不存在自我防禦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盡快對這個珠子有所瞭解。
第一次神念探入,一觸即回,並沒有發現半點反噬或者切斷神念探測的情況。緊接着第二次齊騰又將神念探了進去,這一次依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也更深入了一些。
“咦?這法寶似乎自成一方天地?不對,不止是天地,這,這似乎是一方位面?!”巨大的驚喜讓齊騰心頭連跳,世間居然還存在着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天大的機緣啊!
一方位面,獨立在世間之外,存在於一顆珠子內的位面,這裡面的所有細節和任何東西都是可以根據持有者的意志所轉移和創造的。也就是說,持有者便是這方神奇位面的唯一至高的存在,真正的一念起星辰碎。說是“神”那就一點也不過分。
最主要的是,到現在齊騰算是弄明白了爲何薛遠山可以以區區太虛境中期的修爲便能和此時的他抗衡如此之久,也明白了爲何薛遠山打出來的手段他居然半點看不出端倪來。一切答案都在這珠子當中。
一個位面的本源力量和規則啊!而且還能拿來自己創造出最原始的規則而後使用。之前薛遠山那些神奇的手段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手段而是這方神奇位面本身創造出來的,薛遠山只是拿過來用用而已。可即便這樣就已經讓薛遠山強成這樣了。齊騰不禁暗道,自己要是融合這方位面,以此爲根本,再加上吞噬荒族人的能量是不是就可以百分百的突破太虛境真正的最後屏障呢?
越想心頭越是火熱,同時齊騰也感覺自己實在是運氣逆天,本以爲拿下荒族便是大獲全勝也是自己修行生涯的一個新的篇章卻不料碰見了自己曾經的徒弟,一番驚嚇和驚奇之後居然拿到了一個如此神奇且僅見的寶貝,這驚喜來得有些突然。
“先納入神念當中,而後找空閒時間再仔細研究,看看如何才能融入完美。”齊騰如是想到,接着便揚起神念將手中的珠子包裹起來收進了自己體內。
這一幕被邊上受到禁錮的薛遠山看在眼裡,眼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重新擺在臉上的便是一種灰敗,似乎很是遺憾和可惜,就是失去了至寶的表情。
“遠山,多謝了。”齊騰很開心看到薛遠山這副模樣,心頭大樂,哈哈一笑,而後提起薛遠山,身形一閃便返回了荒族祖廟所在。裡面的荒族依舊沒有離開,不是不想而是辦不到,瀰漫的陰邪之氣籠罩着祖廟,就連地下也是一樣,硬闖只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