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前輩,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只是他們這些殘兵敗將,無需任前輩動手。”上官無常傲氣凜然的說道。
在上官無常的眼裡,陳青帝以及血刃成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陳大少根本就沒有將他上官無常放在眼裡,真正擔心的是任無修。
大敵這種東西,也是要看資格的。
兩者實力差不多,活着,對方比自己牛逼,那才能夠有資格成爲自己的敵人。
很顯然,上官無常根本就不是陳大少的大敵。
甚至,連敵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個上官無常,還沒有資格成爲陳大少的敵人。陳大少的敵人,不是上官無常,而是整個上官家。
“你請我幫忙,只是找到他們。現在,不僅幫你們找到了他們,更是送了陳青帝這個大禮給你們。”任無修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我還有事。”
說完,任無修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身子一動,快速的在衆人的面前消失。
“任前輩……”上官無常想要叫住任無修,卻已經發現,人已經走了,搖了搖頭,“你不是說過,要看陳青帝怎麼死的嗎?怎麼走的這麼急啊。”
其實任無修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潛伏在暗處,觀看着一切,他的確想看看,陳青帝怎麼死。
只是,任無修也知道,想要讓陳青帝死。真的很難,除非他親自出手才行。
親自出手?
任無修因爲某種原因不敢啊。
不僅如此,任無修還知道,到了最後死的一定是上官無常他們。他總不能留下來眼睜睜的看着,上官無常被殺,而袖手旁觀吧?
不管怎麼說,上官家也算是任無修的一個原石來源。
“就這麼的走了?”陳青帝的神識散開,並沒有發現任無修的蹤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老傢伙。到底搞什麼?竟然就這麼走了?還是想偷偷看戲?”
任無修想要掩蓋自己的氣息,陳大少是發現不了的。
“這個老傢伙,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陳青帝沉吟一聲,忍不住暗道:“必須提防才行。”
“你們,將他們斬殺,陳青帝就交給我了。”這是,上官無常冷喝一聲,說道:“速戰速決。”
在上官無常看來,血刃成員的傷勢絕對不會那麼快好。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可言。
也只有陳青帝一人。有那麼一點殺傷力。
山下,近百名上官家的高手被殺,絕對是陳青帝所爲,就算是上官無常也不得不小心對待。
當然了,也只是小心一些罷了。
“殺!”陳青帝也沒有猶豫,一聲令下,血刃成員齊齊動手。
陳青帝並沒有動手,而是盯着上官無常,上官無常也是如此。只是盯着陳青帝,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陳青帝,是不是很心疼?你的人,將會被我上官家的人,一個個的斬殺。”上官無常囂張的說道:“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
“等他們全死了之後,我再殺了你。”上官無常冷笑連連。他要狠狠的折磨陳青帝,精神和肉體。
他上官無常的兒子,上官年,孫子。上官江雨,全都死在了大陸。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陳青帝。
人,固然不是陳青帝所殺,但是,上官無常對陳青帝的仇恨,遠遠超過了殺死上官年和上官江雨的兇手。
當然,殺死上官年的呂家,殺死上官江雨的日.本山.口.組,他上官無常也絕對不會放過。
“等你死了之後,呂家和日.本山.口.組,我上官無常也不會放過。”上官無常,囂張的說道:“不過,我要先殺了,你這個最難殺的。”
陳青帝可要比之呂家,日.本山.口.組要難對付的多,背景也要強大的多。
上官家,古武世家,家族內的高手有很多。但是,人家陳家的背後,也有很多更加牛逼的高手。
想要殺了陳青帝,就必須暗殺。
至於呂家,身爲古武世家的上官家,就不需要這麼謹慎了。
一個世俗的家族罷了,沒什麼可怕的。
只說戰鬥力,日.本山.口.組都要比之呂家,還要強悍的多。
不然的話,日.本山.口.組有怎麼可能成爲上官家多年的仇人,而且,還是仇深似海的那一種。
“啊……”
戰鬥剛剛打響,一聲慘叫猛然響起,只是剛剛交戰,就有一個人被快速的斬殺了。
可見,戰鬥是多麼的慘烈。
“你的人,死了一個,是不是很難受?”上官無常看也沒看,就直接認爲,是血刃成員被殺了。
血刃成員可全都重傷了,根本就不是他上官無常帶來的人的對手。
“我的人被殺,是不會發出慘叫的。”陳青帝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上官無常,你是不是要看清楚,到底是誰的人被殺了呢?”
“根本就不用看……”上官無常一臉的自信,他可不認爲是自己的人被殺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啊……”
上官無常的話音還沒落,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接下來,慘叫聲,連綿不絕。
“這……”上官無常看着陳青帝老神在在,表情平淡的模樣,忍不住看了一眼,頓時讓他瞪大了雙眼。
有人被殺了,而且,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多人被殺。
但是,無一例外,全都是上官家的高手。
血刃成員?
連屁的傷都沒有。
如果血刃成員並沒有受傷,處在巔峰狀態的話。上官家的這些高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更何況,還只有一百多人,在人數上都不如血刃成員。
之前的血刃成員狼狽而逃,而且,一個個的還受了重傷,在章臺的醫治下,也都沒什麼戰鬥力。
這一切完全是因爲,任無修出手先傷了所有血刃成員的結果。
如今,血刃成員傷勢都徹底的恢復了。還在傷後,各有所進步,提升,又豈是這些上官家高手可以對付的?
“怎麼可能?”上官無常瞪大了雙眼,饒是他實力不錯,饒是他心性過人,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上官家的人,已經弱到了這份田地?連受了重傷的這些人,也不是對手?就算是被殺了。你們也要讓對方付出一些代價啊?
廢物,一羣廢物。
上官無常真可謂是氣急敗壞。老臉也變得難看不已。
要知道,就在剛纔,他上官無常還在嘲諷陳青帝,問陳青帝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人被殺,是不是很心疼。
結果呢?
恰好相反,是他上官無常帶來的人被殺了,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殺。
打臉。
這他麼的簡直就是犯賤,上官無常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一羣廢物!”上官無常冷喝一聲,取下了背上的長劍。身子一動,就要加入到戰鬥之中去。
帶來的人雖然廢物,但是也全都是上官家培養出來的好手,他上官無常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殺啊。
必須出手才行。
還有就是,以血刃成員的實力,如果將他上官無常帶來的人全都殺了,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一個陳青帝就讓上官無常也要小心一些,如果再加上這三百人聯手,他上官無常自問也討不到好出。
不僅如此,說不定自己的小命也將會留在這裡。
面對陳青帝以及三百名高手。上官無常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就算能夠跳掉,也勢必會重傷。
當然了,陳青帝他們也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上官無常如是想。
不過,爲了自己家族的力量不受損失,爲了自己能夠活着離開,並且還要殺了陳青帝,他上官無常必須動手。
自己動手了,就算是自己家族的人全都死了,而血刃成員也全都被殺,上官無常也有把握斬殺陳青帝。
只要能夠殺了陳青帝,死一些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哪裡去?”手持無痕冰髓劍的陳青帝,身子一動,擋在了上官無常的前面,“上官無常,你不會是搞錯了吧?你的對手是我,而不是他們。”
“怎麼?你現在心疼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帶來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被殺,是不是很難受?”陳青帝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之色。
上官無常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難看。
這寫話,可是他上官無常之前跟陳青帝說的,現在人家陳青帝反過來說給他聽,赤.裸.裸的打臉啊。
無聲的巴掌,永遠都是最疼的。
而上官無常這個被打臉的老傢伙,還是一個心高氣傲的貨色。
如何受得了?
“陳青帝,你找死。”上官無常全身瀰漫着龐大的殺氣,怒聲喝道:“我就先殺了你,只要殺了你,再多的損失也就不是損失。”
“是嗎?”陳青帝眉頭一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道:“之前那個老傢伙,實力很牛逼吧?而且,你也聽說了,就算是他,在我的手中也沒有討到便宜,更何況是你了?你認爲,你比他還要強嗎?”
“你……”上官無常咬牙切齒,不知道該說什麼,怒聲喝道:“我看你的實力,是否有你嘴巴這麼厲害。”
上官無常直接動手了。
陳青帝說這些,當然不是炫耀什麼,而是在嘲諷任無修。
任無修雖然離開了,但是,陳大少始終都有一種,被人在暗中偷窺的感覺,而神識卻察覺不到。
所以,陳大少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確定任無修是否真的離開了。
知道的人,並不可怕,只要防範就好。
可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敵人到底在不在。
“我一定會讓滿足你的,也會讓你知道,我的實力,比我的嘴巴更加的厲害。”陳青帝眉頭一挑,手持無痕冰髓劍,迎了上去。
“這個老傢伙,心性雖然不錯,卻也是一個好面子的人。我只是小小的嘲諷,竟然呼吸都發生了改變。”陳青帝一邊攻擊,一邊暗道:“不過,對他影響最大的,就是我手中的無痕冰髓劍了。”
在陳青帝發動攻擊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突然出現了一個,變得急促的呼吸之聲,雖然很快就消失了。
“鏘!”
一聲驚鳴,陳青帝的無痕冰髓劍與之上官無常的長劍撞擊到了一起,上官無常的長劍,直接被斬斷了。
如果不是因爲,上官無常將內力附着在長劍之上,他的長劍被斬斷的時候,都不帶發出任何聲響的。
上官無常的長劍,固然不錯,但終究只是凡鐵罷了,而陳大少的無痕冰髓劍,那可是中品法器。
是法寶來着。
“我的寶劍……”上官無常發出一聲,無比心疼的叫聲,雙目充血,“陳青帝,我一定要殺了你。”
“那個誰,看好了,破劍式!”
陳青帝懶得理會上官無常的怒吼,體內的靈氣爆發,手中的無痕冰髓劍,急速的向上官無常斬去。
那個誰?
看似是在說上官無常,實則是在讓任無修看好了。
“轟!”
在上官無常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上官無常披頭散髮,全身都是泥土,手中的斷劍,也掉在了地上。
“那個誰,再看好了,劈劍式!”
又是一劍斬出,陳青帝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而在這一件斬出之後,上官無常已經受了重傷,胸口出現了一道,傷口,不過,還沒有徹底的失去戰鬥力。
“那個誰,再看這一劍……”陳青帝又要出劍,不過,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單膝跪在地上的上官無常,發怒了。
“老子叫上官無常,不是那個誰。”上官無常狂吼一聲,隨之,連連吐了數口鮮血,臉色慘白無比,整個身子都顫抖的厲害。
“噗……”
陳青帝沒有再說話,身子一動,一劍快速的刺穿了上官無常的胸口,速度極快,根本就不是上官無常能夠閃躲的。
“仗劍式沒用,就要用收劍式了。”陳青帝看着上官無常,已經氣絕的身體,大聲喝道:“收劍式。”
“這個陳青帝……真是該死。”躲在暗處的任無修,是咬牙切齒,“這他麼的,擺明就是在嘲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