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女孩催動真氣,變直刺爲橫拉,長鞭在滑動的同時,竟然在石壁上劃下了一道深達一尺的痕跡。
女孩的實力大大超出顧北的意料,可即便如此,顧北都沒有想過去碰玄陰劍。
顧北又退了兩步,說:“你要幹什麼,如果你想要令牌的話,我還給你就是。”
女孩冷笑一聲:“好啊。把你殺了以後,我再去拿。”
這一句話激起了顧北心頭的怒火。
他不在後退,站在原地,雙腳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皮鞭橫着敲在他的身上,只聽得當當兩聲響。如同金屬敲擊一樣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顧北的身上慢慢升騰起一片金黃色。彷彿是一層護甲。保護着它的主人。
女孩長鞭抽回,變削爲點,長鞭像是一杆大槍連續點中顧北的喉嚨,雙眼,兩肩,心口。
噹噹噹當,連着響了好幾聲,都好像是點到了鐵板上一樣,顧顏微微一笑,忽然伸手,抓住了長鞭的鞭梢。抓住的同時,一股正宗的“靠山真氣”從鞭子上傳遞過來。顧北也運氣靠山真氣,用自身的真氣把長鞭上的真氣頂了回去。
“啊。”女孩叫了一聲,身子向後仰去,但是長鞭還在手裡。顧北也沒有趁這個機會把長鞭奪過來。
見女孩倒地,顧北說:“這下可以讓我走了吧。”
他也不管女孩如何回答。自顧自地俯下身,把從倭國殺手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整理一下,塞進自己的口袋,當那張照片拿起來的時候,顧北還仔細看了兩眼。
沒錯,照片上的人就是羅峰。真的是一點錯都沒有。顧北和羅峰相處這麼久,怎麼可能認錯呢。
羅峰,你和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瓜葛呢?爲什麼他把你的照片帶在身上?
想不通,索xing就不想了。那些寫着大量文字和公式的圖紙顧北自然看不懂。他想把這些都帶回去給羅峰看,直接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站起來,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嬌喝:“你給我站住,我們的仗還沒打完。”
這個女孩長的倒是蠻漂亮,就是xing格太執拗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又沒有得罪你。
顧北轉過身來:“真是個沒禮貌的女孩。”
女孩再次抓緊長鞭,隨時準備動手,她對顧北說:“對你這樣的人無須講禮貌。”
顧北也有點氣惱:“我告訴你,如果你再對我大呼小叫,再敢阻攔我,我就狠狠的教訓你,打你的屁股,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做到。我要讓你看看我這幾個月閉關的結果。看招!”
說話間,女孩手中的長鞭再次揮出,但這次不是奔着顧北,而在在身邊揮動。她催動體內真氣,真氣傳遞到了長鞭上,長鞭上光芒四射。隨即凝結成一團白雲,向着顧北激發而去。
“靠山破曉!”
這也着實出乎顧北的意料,沒想到女孩以長鞭代替劍,竟然也能迸發出劍芒來。
說時遲,那
時快,劍芒堆積而成的“白雲”,飛奔領到了顧北面前。若是換了旁人,或許早就跑了。即便不跑。也會慌了神。但顧北畢竟不同尋常,他眯起眼睛,仔細看着這一招長鞭版的“靠山破曉”。很快就看出了破綻。長鞭畢竟和長劍不同,威力和實戰範圍都不會是一樣的。王勁有練氣六層的基礎,而這個女孩也相差不多。但兩人施展出來同一個招數,卻存在氣質上的不同。一個注重進攻,另一個注重防守。
但在顧北面前,這兩者沒什麼區別。
忽然間,顧北把手伸進劍芒之中,同時運用神煌體護住身子。劍芒被阻擋,長鞭被抓住。女孩的這一招有始無終,甚至是胎死腹中。
顧北抓着鞭梢,女孩抓住鞭杆,兩人同時運用真氣較勁。
女孩哪裡比得上顧北真氣底蘊深厚,存儲充盈。儘管剛纔還能和顧北周旋一陣,但那一來是顧北想看看女孩的本領,藉機想再磨練一下實戰經驗。現在看來,在這個女孩身上,這兩個目的都沒實現的價值。
顧北斷然催動真氣,直接傳導到長鞭之上。
只聽的“嘎巴”“嘎巴”幾聲響,長鞭竟然被震斷成了五六節。
女孩大叫一聲,一來痛心長鞭,二來是被顧北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真氣震得無法站立,她的身子晃了晃,最終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她這還是幸運的,如同再晚鬆手一揮,她就可能口吐鮮血,甚至是死在當場。
顧北向來不懂的什麼叫憐香惜玉。對女人也不會手下留情。
女孩喘了兩口氣,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兩眼無神地盯着顧北,自言自語:“沒想到我夢可兒,靠山宗掌教的女兒,竟然會擺在你這樣的人受傷。我真是無地自容。”
顧北纔不管你是有地自容,還是無地自容。那都是這個女孩的事情,和他無關。
顧北走出石洞,擡頭看看天,天色已晚。這個下午一折騰,幾個小時就過去了。和時間相比,幾條人命過去了更是可惜。這都說各門各派中的精英人物,一旦失去了,就需要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幾十年的培養。
儘管其中的那個白衣少年是被顧北轟殺的,但顧北一點也不覺得過意不去。古人有言,殺惡人即爲善念。白衣少年面對王勁的時候,王勁高喊“我認輸”,可白衣少年依然全力攻打過去。爲的就是置王勁於死地。這樣的人心腸何其歹毒,這樣的人活着就是對別人的一種威脅。
顧北還在往前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嗚嗚哭聲。毫無疑問,是那個女孩在哭。剛纔從她的話裡得知,她的名字叫“夢可兒”,是“靠山宗”的宗主的女兒。畢竟給人家當了半天的弟子,也學得了他們的功法,買了不少他們的丹藥。雖然被禿頂中年人利用去打挑戰賽。但到了關鍵時刻,師伯溫從還是對自己真心實意。剛纔爲了救顧北,溫從可是奮不顧身的衝上去了。現在你顧北把人家宗主的女人弄哭這種事怎麼想也不大光彩。
顧北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塊令牌,想了想,下定決心。這東
西還是還給夢可兒,也讓她回去有個交代。
顧北剛一回頭,就發現三點寒星向自己飛來。
“是暗器。”
顧北趕忙一個翻身,躲開這三點寒星。咚咚咚,三聲響,三把帶着劍芒的飛到釘到了石頭裡。
夢可兒已經到了山東的洞口,正在拍着手叫好。
“哈哈,沒想到這你也能躲開。本想用哭聲把你騙過來,再一擊命中,沒想到你還真的能躲。”
原來這三把飛刀是她發射的。
夢可兒指着顧北氣勢洶洶地說:“哼,你還敢說要打我屁股。我告訴你。我長這麼大。我父母都沒碰過我一根毫毛。敢打我的人到現在還沒生下來呢。”
說着,手中又扣住三把飛刀,暗暗運氣,想再次襲擊顧北。
顧北這下真火了,可以說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立刻施展“靠山宗”的奔雷步法,腳下踩着一團橙光飛奔而去。雖然本來步法是殘篇,但大部分修煉功法的要點還在。施展起來,也算簡單。只是在靠山宗內,很大一部分弟子的天賦不是太高,很難領悟這點。
夢可兒見顧北到了近前,趕忙想發射手中的飛刀。但來不及了,手剛一擡起來,就被顧北打飛。接着,顧北轉到夢可兒身前,連連出手,在她的身前點了兩下。同時把自己體內的真氣打入她的體內,封住經脈。一時間,夢可兒只覺得渾身癱軟,雙腿猶如兩根麪條。再也站立不穩。身子搖晃着,就要摔倒。
顧北一轉身,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入懷中。
“你、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夢可兒急急地說。
“做什麼?呵呵。”顧北一聲冷笑,讓夢可兒更加不安,顧北繼續說,“剛纔你不是說了嗎,長這麼大,還沒人打過你。可我剛纔也說了,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我就打你的屁股。我說到做到。”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
夢可兒被嚇得結巴了,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北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四下看了看,旁邊有塊石頭,他往石頭上一坐,然後把夢可兒放在膝蓋上。全身被封住經脈的夢可兒還能怎麼樣,身子一動不能動,只能任顧北予取予求,無能爲力。
她被放到顧北的膝蓋上的時候,她真的害怕了。
顧北原來真的是說到做到,說打就打。
夢可兒說:“我告訴你,我是‘靠山門’宗主的女兒,你要是敢對我無力,我爸爸不會饒過你的。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這輩子還不完,下輩子接着還。我……哎呦……”
夢可兒還想說,顧北已經不給她機會了。一個巴掌拍下去。正拍在屁股上。
一時間,疼痛,羞辱,還有許多種不可名狀的感覺交集在心中,夢可兒要哭了。
“你敢打我,你敢……啊……”
本想繼續抗議,誰想到越是抗議,顧北打得越兇。又是一巴掌落了下來。
這一下夢可兒真的哭了。
(本章完)